他脸凑的近,说话间吐息落在李慎面颊上,像羽毛拂过。李慎呆呆看着他的脸,脑中不由浮现一段话——
【庚行的眼睛生得极好,不看人的时候,像一对儿宝石,熠熠生辉。看着人的时候,又像一口深井,吸魂夺魄。他静静看着李真,眼角微微弯着,那笑意从唇边,不自觉飘进了李真心里。“你总是叫我喜欢。”他说道,凑过来吻住了李真。】
哐一声响,椅子倒了。
李慎扶着桌沿站稳身,一张脸上表情难以形容,随即抓起手杖连走带跑的冲出了会议室。被撂在原地的庚衍错愕的注视着他的背影,良久,唇边溢出一抹自嘲的苦笑。
楼梯间。
恰巧路过的女文员愣愣看着以头砸墙的李慎,伸手掩住了嘴。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李慎停下动作,回过头来。
数秒钟后,他抬手盖住墙上那个被他砸出来的深坑,冲女文员点头笑笑。女文员僵硬的回了个笑容,忙不迭跑下楼梯。
“呼……”
李慎虚脱般沿着墙壁坐下,伸手遮住眼。天知道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庚衍要亲上来,所以才那么大反应。可事实证明那纯粹是他的幻想……简直不能更丢人,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坏掉了。
自暴自弃的坐了一会,李慎爬起身,决定回家补觉,他将自己会胡思乱想的理由都推到了睡眠不足上,妄想着一觉醒来,他的脑子就能恢复正常。
于是回到古柏路,李府。
副官备了一桌好菜,都是李慎喜欢吃的,他专程从各家馆子打包回来,几乎跑了小半个长安。李慎没什么胃口,却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每样都吃了一点,送了一碗饭下肚。洗完澡上床前,他又记起那一箱子书,本想叫副官一把火烧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都看过了,还烧个屁。睁着眼睛在床上发呆的李慎想:也许最近是得去酒栈区泄泄火了。
李慎这一觉睡得不沉,半夜,他感觉有人进了房间,走到床边。他虽然醒了,却不想睁开眼睛,身体的本能也告诉他,无需戒备来人。
对方在床边坐下。
李慎依稀听见了一声叹息,唇上便传来轻柔的触感,他头皮发炸,一时间竟忘了反应。直到对方从他唇上离开,欲要离去,他才豁然睁开眼,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夜色里,庚衍错愕的看着他,脸上有着罕见的慌乱。
李慎定定注视着庚衍,缓缓松开了对方的手腕,庚衍张开嘴似乎想要解释,却被他扣住后脑扯下来,用嘴尽数封住。
不是轻描淡写,而是极尽凶狠的一个吻。
李慎将庚衍拖到床上,扯开对方紧扣的衣襟,手下并不是高耸柔软的乳房,却令他难以移开视线。庚衍的手抚上他的面颊,似鼓励般捏了捏他的耳垂,李慎的目光骤然变深,俯下身含住了对方胸口细小的乳粒,庚衍唇边溢出喟叹般的呻吟,显露出李慎从未见过的情色模样。
李慎瞬间就硬了。
他着迷的注视着身下这具躯体,固然每一寸都证明着这是个男人,却无法令他的热度消褪,他的视线从庚衍赤裸的胸膛,一路向下,来到其骤然收束的精悍腰杆,他伸出手,拉着裤沿,将隐藏在那底下的东西释放出来。
庚衍配合的抬起腰,两条修长有力的大腿支在床上,毫无遮蔽的向两侧打开。李慎的手从他右腿的膝盖内侧缓慢滑下,托起了他的臀根,庚衍微微偏过头,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于是李慎听见了自己的笑声,带着几分戏谑,充满恶意的。
然后他真正醒了。
………………
第二天是个晴天,副官去买了李慎喜欢的黄金包,热腾腾的抱在怀里,去卧室叫李慎起床。
“爷,起床了……爷?”
副官看着床上背对着他拱起的那个大包,愣了愣,随即又笑起来,绕到床另一边,手上抓着个金灿灿的包子,逗弄道:“爷,您闻闻,香不?赶紧起来吃啊。”
李慎整个人连头一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副官蹲在床边,鼻子动了动,嗅到某股淡淡的气味,他低头看看床下地板上散落的纸团,心中蓦然有了个糟糕的猜测。
副官默默将包子放回纸袋,离开床边,把纸袋放到桌子上,尽可能使语气如平常般道:“爷,那我先出去了,包子放桌上,您等会起来,自己吃啊。”
出门后副官就叫人准备好新的被褥,想了想,又给相熟的酒栈打了几个电话,他们家爷这定是憋太久了,都快憋出毛病来了……末了,他又在门外静静候着,直到里面传来走动的声音,盘算着李慎已经收拾好起来了,他才推门进去。
然后副官就看见,他们家慎爷穿着件睡袍,坐在床边,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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