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下次要在他更新帖子的时候混进去插个楼,作为我早就抓住他小辫子的证据。
“郝宇,你不要怕,是不是最近吃的太补了?陈昊空他妈妈做的都是很荤腥的肉,你吃的不消化吧?”他低着头问我,一只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个不停。
我坐在他对面,“我肠胃好的很,真的,刚刚在厕所默背了一下最后的几首诗。”
“学习好就是不一样,方法都和别人不一样。”他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不自在的拿出我的历史知识点接着看。
季朗在错题本上整理错题,写了好半天又抬头看我,“郝宇,整理错题有用吗?我越写越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他好像真的很苦恼?
我只能慢慢安慰他,“以你的水平来说,偏题难题你就不用再看了,你就整理经典题目,把你错的地方重点标注出来,把正确答案的每一步都弄明白,最重要的是,你要复习,错题本不是……回忆录,等你老了再拿出来看看……这是随身手册,你要经常看,做到对每一个错题熟悉到无论它变换成哪种形态,你都能一眼看出来它就是在考这个知识点儿。”
季朗委屈:“可我有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那是你做的太少。”对于空有学习的心脑子却转不动的人来说,题海战术并不提倡,容易让人变得麻木,但季朗并非做题的时候不动脑子,相反他很聪明,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好好学过所以才有那么多不会的。“你只要针对某一部分你始终不熟悉的模块,多做些题,类似题海战术,还是可以用一下的,针对训练,永远能着重提高某一块。”
“郝宇,我真爱你……”季朗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含情脉脉的对我说。
“……”什么情况,我们讨论的难道不是学习吗,为什么他突然就对我表白了?
季朗:“你真有耐心,我以前也问过我一个学习好的同桌,他说你那么笨,不用学,等着毕业了花钱上个技校就行。”
“……”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好吧,假如季朗是赖文乐的话,我可能会说让他离我远点儿,但他是季朗,我很想让他变得更好,争取让他那么多精分的人格都变好。
“郝宇,你可别忘了,别忘了我说的……咱一起上大学去。”
我有点儿为难:“你真的能和我考一个学校吗?”
季朗不吃不喝不睡觉一直学到高考那天,应该也差不多吧。
“不上一个学校也行啊,离得近些,做个伴儿什么的,”他兴冲冲的讲,“就算在一个学校咱也不一定会住一个宿舍啊,我这个人吧,一住宿舍就喜欢打架,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心平气和下来。”
“……”他每隔几天就动不动要和我洗脑一下大学在一起的事情,我都快要默认这个结果了。
季朗拿笔戳我的课本,“喂,不要保持沉默,郝宇,你也不适合住宿舍。”
“我很适合。”我回答。
“不,”他摇头,“你的臭讲究太多了,只有你的真爱才能勉强容忍你的洁癖行为,你要是扔其他人的内裤,你打架的次数早就比我在宿舍打人的次数多了。”
也不一定吧,我不会扔别人的内裤,其他人的内裤要是掉在我的牙刷头上,我不扔,我都直接和他打起来。
“谁和你一样根本都不洗内裤的?”我反问他,“这么多年,我也就见过你这么奇葩的。”
“也许吧,”季朗低头叹气,“不瞒你说,我住宿舍的时候也是把衣服送陈昊空家去洗的,包括内裤……后来怕你看轻我,就没让人洗内裤。”
“……”季朗在我心里已经很轻了,他不用在我面前注意他的形象了,他什么样我现在没见过啊。
人也是种很可怕的生物,不知不觉间就习惯了你以为你不可能习惯的事情,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周遭都翻天覆地了,你还浑然不觉,就像季朗,他一开始在我面前抠脚打嗝的时候我还觉得他不在乎我,现在我觉得……他要是放不开自己,那就是有事瞒着我了。
“我还有两个题想问你,不过我自己很有可能做出来。”他说。
“那你就做吧,自己做出来记忆更深刻一些,做完再把过程捋一遍,别忘了步骤。”在厕所里围观一场百楼大戏,季朗这个楼主没累,我倒是有些困了。
“你先进去睡,”季朗拍拍他身后的席子,“我做完就睡。”
我点点头,脱鞋爬进去,刚刚躺下,季朗就从桌上的书包里摸出来个黑色的东西递给我,“先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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