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寻求政治庇护就是想借助我们警方的力量对抗组织?”梁潇问。
“只是想弄个假身份躲起来而已。”林河站起身:“还有想让警方去慢慢清组织的据点。”
梁潇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多事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梁潇抬手一看,张秦打来的。
“干啥啊,哥现在忙着呢。”梁潇接起电话没好气道。
“靠,王局让我来救你你居然这个态度。”张秦怪叫一声:“你给我等着,八个小时,我这就开飞车去揍你。”
梁潇迅速挂断电话把张秦难听的声音隔绝到电波那头。
“喂,你们需不需要药品?我准备去买一点。”徐爱丽估计是缓过气了,过来敲着门问道。
林河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纱布和消毒酒精,最好再弄点消炎药。”说完犹豫了一下,又道:“谢了。”
徐爱丽斜斜眼:“要不是看你长得帅又对小动物有爱心……”转头朝房间里喊:“那个自称警察的,店面装修钱还是要赔的啊!没得免!”
什么叫自称警察!梁潇真的、真的很想把警Guan证掏出来甩她脸上!
约摸过了十几分钟,徐爱丽回来,扔了一袋杂七杂八的药和一袋食物给林河,鼻子哼了一声,回左边卧室了。
林河把那袋食物放到桌上,拿着装了药那袋坐到床边,把梁潇右小腿抬起来搁自己腿上。拆掉已经染成血色的纱布,梁潇腿上的伤口露了出来,约半指宽,六七厘米长的一条皮肉被子弹削了,还好深度不深,应该不用缝针。林河从袋子里找出碘伏,却没找到棉签,只好直接给倒到了伤口上。
梁潇惨叫一声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嘶嘶倒吸着冷气道:“你这是谋杀!”
林河懒得理他,拿纱布叠了一小方块盖住伤口,然后用剩下的纱布绕着腿卷起来。
待弄完,梁潇收回腿稍微活动了一下,发现包得很舒服,只要不用力的话没什么大影响。
林河见没问题,扔了颗消炎药给他,就想收起东西,梁潇见状赶紧出声道:“等等。”说完过去拿起碘伏:“你手上也伤了,我给你擦点。”
“我这没事。”林河缩回手。
“擦点!”梁潇坚持。
林河只好又坐回去,伸出手手背朝上。梁潇捡了块纱布倒上碘伏,在破皮的地方擦了擦,然后拿纱布松松绕了两圈。
林河以为他弄好了,又想起身,梁潇拽住他胳膊:“身上也受伤了吧,给我看看。”
林河挣脱道:“没有,好着呢。”
梁潇一个使劲把他按到床上:“胡扯!你当我瞎啊。”说着就去掀林河衣服。
“不用,真没事,梁潇!”林河挣扎着想阻挠,到底还是敌不过梁潇不知哪来的坚定决心,衣服在被扯烂前终于掀到了胸口。
梁潇呼吸一滞。倒不是腹部的青紫色淤痕让他震惊,而是那些各式各样布满全身的旧伤疤。长条如刀割,圆圈似弹痕,不规则的仿佛是被齿轮绞过,深浅不一,新旧交叠。
梁潇这才顿悟,为什么这人能爬上杀手第一的位置,这身伤疤,就是生死证明!
“……这个是怎么来的……”梁潇抚上林河左肋下方位置一点凹陷进去的疤痕。
“别摸!”林河一个激灵,飞起一脚把梁潇踹下床去,拉下衣服盖上□□在外的皮肤。起身看看还被踹在地上起不来的梁潇,逃也般快步走出房间。
梁潇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吊灯,觉得自己完了。
完了。
深深陷进去了。
这下真的摆脱不了了。
梁潇抬手挡住吊灯投射在脸上的灯光,眯上眼睛,心里酸胀得难受。
也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太阳慢慢下山,外面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越来越暗,直至看不清远处建筑物的形状。
梁潇从地上爬起来,在桌上那袋食物里翻找出两瓶冰水。估计是店家把它们跟冰棍放在一起了,虽然拿出来很久,却还是半冰半水的状态。
又单脚跳着到卫生间扯了块毛巾,把两瓶冰水裹进毛巾里。
推开房门环视一周,小狼崽子果然躲在阳台上。
商务套房的阳台上放了两把藤制的椅子和一个小茶几,估计是方便住客观赏外面的风景或者约人商谈。林河坐了其中一把椅子,把双脚也搁到椅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梁潇瘸着脚走过去,坐上另一把椅子,把手里包着冰水的毛巾递给林河:“呶,你运气真好,有人曾经教过我,挫伤要冷敷。”
林河接过东西放在腹部,轻声道:“还剩两个小时。”
“嗯?”梁潇不解。
“还剩两个小时,Tiger的倍化剂时间就到了。”林河补充完。
梁潇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二十四小时一到,老虎就会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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