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头发青年站在房车门外,看到梁潇步履蹒跚走来,略微紧张地朝张秦喊:“诶诶诶拦着他别让他进里面!”
张秦赶紧架住梁潇,三人站在门口朝里看,林河已经戴上了呼吸机,车内除了大熊外,还有个穿着全套手术服像是医生的人正在抢救。嘴里不停给大熊下指令。
“止血钳、手术镊、持针器、缝针。”那医生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憨憨的大熊居然像个熟练的护士般把医生需要的东西递到他手里。
“成成,血氧又下降,血压也只有50了。”大熊汇报道。
“准备除颤器。”医生冷静的回答道。
大熊乖乖转身,翻出除颤器放在一边。
没过多久,心电监护仪大声嘀嘀嘀起来,上面显示出频率不规则的颤动波。梁潇在外面腿一软,差点摔在张秦身上。
“室颤了,倒计时三分钟。”里面的医生仿佛毫不在意般跟大熊说道。
大熊按了个计时器,医生加快速度手速如飞,针线如蝴蝶般在伤口内穿来穿去,只用了约两分半钟就缝合了大部分血管,脱手离开道:“200焦。”
大熊按下除颤器按钮,选择电量200焦耳,电极板涂上导电膏,给除颤器充电,然后放林河身上。嘎嘣一声,心电图抖了抖,继续室颤。
“300。”医生再次下令。
大熊充到300焦耳,再次放上去。又是嘎嘣一声,这次心电图恢复了正常。
“窦性心率了。”医生吁了口气,检查血管没有再大量出血,朝大熊道:“挂普鲁卡因胺,再挂一袋生理盐水。”随后开始缝合伤口附近皮肤。
“呼,救回来了。”黄头发青年长出一口气,扭头朝梁潇大骂:“你这个饲养员怎么当的!”
梁潇感觉四肢知觉慢慢恢复,刚才全程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现在后遗症导致他手脚酸软。呼吸急促时间过长,胸口生疼,脑袋也有点发晕。
被大熊称为成成的医生从房车上下来,摘掉满是血迹的手套、帽子和口罩,把镶着追踪器的皮带扔给梁潇道:“我要把小狼带走。”
梁潇还没开口,边上的张秦看到医生的脸倒是先发出了疑问:“咦?你是杜谕成医生?”
“你居然认识我?”杜谕成一脸不可思议。
张秦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前几天我脑震荡住院,有个小护士是你的疯狂粉丝,一直给我看你照片和新闻来着。”
杜谕成惊奇的想跟张秦再唠两句,梁潇出声打断他:“不行。”
杜谕成挑挑眉毛:“什么不行?”
“他是我的。”梁潇目不转睛盯着房车内躺着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你的?”杜谕成抱胸朝梁潇道:“他是被你害成这样的,第二次追杀随时有可能来,你有什么能力保护他?”
梁潇无法回答,沉默不语,却一直凝视着车内。良久后,他开口道:“你们又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杜谕成被他气乐了:“我说,你不会真的到现在都还以为,他是独自一个人去自首的吧?”
见梁潇被自己堵住口,半晌接不上话,杜谕成朝黄头发青年努努嘴:“小鸟,走人。”
黄头发青年应声爬上房车驾驶座,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只剩梁潇和张秦两人呆立在原地。
刚才的一番对话,张秦有半数都听不懂,看看梁潇那个样子又不敢多问,傻站片刻看梁潇还是盯着房车开走的方向不动弹,只好出声道:“老梁,我们也走?”
梁潇双手紧紧握拳,深呼吸无数次,慢慢走向警车。张秦连忙跟上,坐进车里正想系安全带,就听梁潇问他道:“杜谕成是谁?”
“额……一个在国外都很有名的医生,具体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可以百度一下。”张秦扣上安全带发动汽车。
梁潇伸手想找手机,看到满手的血红狠狠一怔,再次使劲握住拳头。
“你先别急,回去问问王局或者李队具体情况,人肯定能找回来的。”张秦怕他再发疯,赶紧先出声开解他。
梁潇这才慢慢拿出手机,在搜索框输入杜谕成三个字。
杜谕成,C国人,1987年出生。毕业于C国Q大医学部,后在M国S大进修。精通多国语言,年仅25岁时就在M国SCI上发表医学与生命科学相关文献。是天才中的天才,学霸中的学霸。
可惜五年前杜谕成在M国因意外事故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梁潇疑惑地念出声。
“老梁,这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事。”张秦回应他。
“什么叫不是我们管的事,林河明明是王局让我看管的。”梁潇略怒地反驳道。
“老梁,我们只是执行者,不是决策者。”张秦劝慰着:“出现意外情况的时候,我们应该汇报给上面,然后听命行事,而不是擅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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