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疏将手探向身侧,与施阳有所接触的那处,只觉得里裤似有些湿润。英眉一簇,陆无疏信手一挥,便亮起了房中的灯火。
施阳觉得光线刺眼,不由地眯上了眼睛。
陆无疏掀开被褥,只见自己的身侧的衣料有了一些水渍。
施阳见了陆无疏的这个举动,又看到陆无疏衣物上那小片水渍,便将手慢慢探下去,只摸到火烫之物上滑滑腻腻,当即一脸窘迫,立马转过身去。
“你真的只梦到了你所说的?”陆无疏问。
“我……”施阳支支吾吾,竟有些答不出话来。“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施阳的脸涨得通红,觉得无比的羞臊。做了那种梦,如今梦遗还碰到陆无疏身上去了。纵使施阳脸皮再厚,不免也有些尴尬。
陆无疏起身下榻,这就重新换了一套新的里衣。
施阳面朝里边,尴尬得一个字都不想再说,只想立马睡过去。
“年少之时血气方刚,正常,不必介怀。”陆无疏道。
施阳一听陆无疏如此说,便将身子转过去,小声问道:“师兄,你只长我四岁,你是不是也有过?梦见了谁?”
陆无疏闻言,眸中似有了警示之意,他看着施阳,并没搭话。
施阳心鹿乱撞,看着陆无疏那素白的里衣,以及白皙的脖颈,只觉得燥热难耐,且下腹胀热感迟迟未消。
房中气氛尴尬异常。
陆无疏重新上榻,将被褥掖好,问道:“你说两人一人叫戚越,另一人叫凌千晟?”
施阳点点头。
“你可知凌千晟是谁?”陆无疏又问。
施阳摇头。
陆无疏道:“他是栖凤宫宫主景澜君的首席弟子,只不过已经叛出了师门,如今行踪不定,无人知晓。”
施阳道:“他和戚越在一起。”
陆无疏问道:“戚越是谁?”
施阳摇头,因梦遗之事而产生的窘迫感早已烟消云散。“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总觉得我以前老梦见他,而且他也有御灵珠。”
陆无疏又问:“你说那只六尾赤狐也听命于他?”
施阳再次点头。
陆无疏沉默片刻,轩眉微蹙,若有所思。“仅凭梦境,这些事的可信度高吗?”
施阳道:“你不是说凌千晟是栖凤宫景行君的首席弟子吗?既然凌千晟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戚越也必定是真实存在的。”
陆无疏道:“你还记得那双生妖花提到的主人吗?”
“自然记得。”施阳道。那扶桑还对他对加撩拨,施阳想忘记都难,“你的意思是,那双生恶魇也是听命于戚越的?”
陆无疏道:“只是猜测而已,并无实证。师父命我们俩下山猎妖的同时也是为了彻查此事。”
“那接下来该如何?”施阳问。
“先睡罢,明日还要早起去摸那药铺掌柜的底。”陆无疏又灭了灯,打算入睡。
施阳又将身子靠近了一些,小心翼翼问道:“师兄,你觉得世人为何会有断袖之癖?”
陆无疏道:“只不过是心悦之人碰巧与自己一样罢了。”
施阳闻言便来了兴趣,又离陆无疏近了些,怔怔地看着陆无疏黑夜中的侧脸:“师兄你没有过心上人,怎的这般豁达?寻常人应当抵触才是。”
陆无疏道:“感情之事我理解不了,或许此时是这种想法,以后就变了。”
施阳的心中似燃起了小小的火苗,伴随着憧憬与悸动。之前,他想过,只要能待在陆无疏边上就好。而如今,只不过经历了短短的一场梦,他的想法就发生了改变。他想让陆无疏知晓自己的心意,那种迫切感搅得他胸口时而发闷,时而狂躁。他以往便说过,面对他喜欢的人,他不会畏首畏尾,踌躇不前,喜欢便说,没什么好怕的。
他下定决心,又鼓励了自己,深深呼出一口气,轻声道:“师兄,我喜欢你。”
施阳紧张得将两只手搅在一起,丰润白皙的指节勒得生疼,却依旧无法消除心中的躁动感。他在等着陆无疏回答,迫切地想知道陆无疏会如何回应。
陆无疏似乎不排斥断袖之癖。
而施阳等了许久,却迟迟等不到陆无疏发话。他直起身,又叫了一声:“师兄?”
房中依然寂静无比,只有陆无疏浅浅的呼吸声。
施阳的心瞬间凉了一大半。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说明心意,结果陆无疏就这么睡着了?这入睡的本事,也太好了些……他又垂头丧气的躺回去,心里叫苦不迭。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是第一次同喜欢之人表达心意……施阳方才在脑中已经设想了无数个陆无疏可能会回答的方式,却万万没想到,陆无疏根本听都没听到,直接睡了。
未免太惨了些……
第二日一早,施阳与陆无疏就到了药铺对面的茶馆二楼选了个可以清楚观察药铺内情的位置,叫了些茶果就开始喝茶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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