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阳犯了浑,不禁怀疑陆无疏此番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只是为了顺道?
三人在后边谈天说地没个消停,就只剩陆无疏在前头孤身一人。施阳看着陆无疏孤身一人的背影,也有些心疼,挺想上去和陆无疏说几句话的,但是他总感觉陆无疏似乎心情不大好,便也不想再碰那个钉子。他与朱止岚好久没一道下山,一路御剑也不少打闹,突发奇想与朱止岚打了个赌,最后也输了。
三人吵闹之声愈发地大,苍月邀与朱止岚是存了心想让施阳好受一些,暂且忘记家中之事,完全没个忌惮。
陆无疏黑了脸,当即御剑往下,落到了一小镇口子上。
三人跟着落了地。
朱止岚凑到施阳身边,一把揽了施阳的肩,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今日陆渊师兄有些不太对劲?”
“这事问怀瑾不行,得问我。”苍月邀道,“不用觉得,无疏师兄今日面色是差……”
还未等苍月邀讲话说完,陆无疏便转了身,看了他们三个。
那面色,确实……苦大仇深到了像是别人抢了他媳妇儿一样。苍月邀当即住了嘴,而施阳与朱止岚还是保持着勾肩搭背的姿势被陆无疏看得一动不动。
陆无疏又瞄了周遭过路的行人,面色虽不好,但是语气依旧平淡:“猎妖在外,勾肩搭背有辱门风,月邀你也少说几句。”
施阳赶紧将朱止岚的手甩开,学着平日陆玄清的语气说道:“猎妖在外,一言一行需得端正,断然不能做出有辱门风之事。”
朱止岚“噗嗤”笑出声:“得了罢,平日下了山,疯成一匹脱缰野马的也是你,你还有资格来说我啊。”
陆无疏见三人恢复了常态,便又转了头继续往前走。
然而陆无疏刚转头,后边三个立马又聚在了一起,轻声讨论。
朱止岚道:“今日陆渊师兄是不是吃错药了?”
苍月邀道:“我也觉得无疏师兄今日极其不正常。怀瑾你是不是又惹了无疏师兄生气?”
施阳被二人盯着,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我不是,我没有啊。前日抄完了十遍门规才刚从万书阁出来,手都快断了。”
朱止岚又道:“话说这次你与陆渊师兄要去逐猎什么妖兽?你问过了吗?”
施阳摇了头。
苍月邀道:“你小心又与双生恶魇那次一样,最后连累无疏师兄一身伤。”
“止岚,月邀,赶紧寻个落脚之地,午后再上路。”陆无疏在前头道,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
朱止岚与苍月邀这就收了话,加快了步子赶上了陆无疏。
施阳也跟上去,视线还是不住往边上飘。结果不飘还好,一飘又是看到了一个不想看到的人。
“这人,是不是与我八字犯冲?!”施阳赶紧凑到了陆无疏与朱止岚身后,稍稍蹲了身子,试图躲过白啟念的视线。
以往只有施阳和陆无疏二人碰上他,施阳拉了陆无疏便能摆脱。可如今,四名虚天弟子一同出现在道上,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你做什么?”陆无疏稍稍侧头问道。
施阳矮着身拉着陆无疏的腰封,哀求道:“能不能不走这条道儿,我们赶紧换一处……”
“为何要换地?这条街上落脚之处挺多的。”朱止岚道。
“我又看到那狗皮膏药了……”
然而,还未等施阳将话说完,只听到前边响起了那个已经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声音:“陆鸯。”
施阳长叹一口气。果然四个人走在街上太为显眼了。
“那个栖凤宫的弟子是在叫谁?”朱止岚问道。
苍月邀面色颇为难看地瞄了窝在陆无疏与朱止岚身后的施阳一眼。她面色难堪也是正常,毕竟为了猎妖跑去勾栏院做美人,也是一生抹不去的污点。
白啟念已经走至四人面前,当即揖手一礼,同时瞄了两人背后的施阳一眼:“陆鸯,你为何每次见了我就躲?有那么怕我?”
施阳撇撇嘴,最终还是站起了身,挤到了朱止岚与陆无疏中间:“我也好奇为什么走哪儿都能遇见你。”
朱止岚打趣道:“怀瑾,你这陆鸯的名字又是什么时候起的?我怎么不知道?乍一听倒是觉得与陆渊师兄的名字有些联系。”
施阳当即白了朱止岚一眼。
“止岚兄你有所不知,这名字是你师弟在猎妖之时混入倌院给自己起的艺名。”白啟念道,语气中带着些轻佻,“不知这事,门中胤元君可知晓?”
四人皆不作答。
白啟念又道:“陆鸯,你还有东西欠着我,你是不是忘了?”
这话说起,施阳已经冷汗直冒,苍月邀已经黑了脸,陆无疏面上冷清如常,而朱止岚则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等着白啟念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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