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阳闻言,将臂膀往陆无疏肩上一搭, 再次问道:“是仙子还是仙君啊?长得美不美?”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毛病又来了。方才还被陆无疏一顿训,如今依旧有恃无恐, 一无既往地插科打诨。
陆无疏瞟了一眼施阳,也是无奈了, 问道:“来人是谁?”
守门弟子道:“白啟念。”
施阳听闻这三个字眼, 险些从陆无疏身上溜下去。还好陆无疏眼疾手快,一把持了施阳的腰封,将他的身姿提拉端正, 才没在小弟子眼前出尽洋相。“我!”施阳怒目圆睁, ‘干他大爷的’这几个字也在陆无疏警示的目光之下未说出口。“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如今还找上门了?!我把钱还给他行不行?”
小弟子听了一头雾水:“怀瑾师兄, 你欠了此人的钱?”
施阳自知险些说漏嘴,当即沉默不言。
陆无疏看了一眼神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堪的施阳, 便道:“不是来找你的。”转即,他又对小弟子道:“他人在哪儿?”
小弟子道:“虚天大殿的偏殿。”
陆无疏将扔在地上的那张大弓挂回原处,这就往弓场外边走去。施阳瞧了陆无疏远去的背影, 即刻也将大弓挂了回去,跟上了陆无疏的步伐。施阳还是喜欢缠陆无疏的紧实的腰身,特别是在陆无疏动怒之后。尽管那守门的小弟子还走在边上,他也不管不顾,一把箍住了陆无疏的腰身,问道:“可亲可敬的无疏师兄,能说说方才为何动怒?”
陆无疏记起了方才的事情,面色有些难堪。
那小弟子回头瞄了一眼,见自家大师兄这副凛若秋霜的神情,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即以还要当值守门的借口溜得无影无踪。
“师兄,那些韶关台师姐师妹当中应当没有你的心上人,你到底在气什么?方才当众大动肝火,我脸皮厚可以不要面子,但是师兄你……”施阳抬手用指背轻轻刮了陆无疏如同美玉般无瑕的面庞,“金光台首席弟子,持了掌罚大权,当众动怒,你在众弟子中标杆的地位怕是要一蹶不振了。”
陆无疏将手挪至腰间,欲将施阳的手掰开。
不想施阳不仅不松手,反而将陆无疏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揽,两人便以极其亲近的姿势站在了一处。“告诉我,在气什么?”
“把手松开。”陆无疏冷冷道。
“陆哥哥。”施阳叫道,“说来听听啊。”
在陆无疏还未知晓自己对施阳的感情之前,施阳每每这般叫他,他只会觉得有所不适。如今施阳这么叫他,也不知怎的,陆无疏的耳根当即渡上了一层极浅的粉色,像是羞赧至极。只是施阳根本没有察觉到。
羞赧耳赤之余,陆无疏在施阳腰间力道适中地点了一道。施阳顿觉腰际酥软,揽着陆无疏腰身的手一松,立刻瘫软在地上。陆无疏也未回头,只是以背对着施阳伫立在原地。
“你这黑檀木,不高兴说就不说,何必每次都这般对我。”施阳揉着酥软的腰身,一时间竟起不来身子,“拉我起来。”施阳没好气道。
陆无疏深深呼出一口气,依旧背对着施阳,道:“以后别这么叫。”
“不让叫就不让叫,至于这样吗?白啟念还在等你呢,还不赶紧拉我起来,你点的什么位置,每次一点我都要麻上一阵。”施阳叫苦不迭。
陆无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背对着施阳将手往后一伸。
施阳搭上陆无疏的手,颤颤巍巍地起来,而后顺势扑在陆无疏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腰,无赖道:“师兄,你看现在这样,每日修炼之余打打闹闹多有意思。你像往常那样整日崩着个脸,不累吗?你笑起来挺好看的,再笑一个给我看看如何?”
“你为何老喜欢圈着我?”陆无疏问。
施阳闻言,面上的笑容当即凝滞。陆无疏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得他心鹿乱撞。施阳顿时心虚,当即松开了手,干笑两声:“习惯了,习惯了。师兄你要是不喜欢我这么圈着你,我以后就不圈了。”他还是怕被陆无疏发现些什么。
陆无疏沉默半晌,终于迈了步子走开。
施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也选择缄口不言,一路跟着陆无疏来到了虚天偏殿。
偏殿内,一玄底红凤纹校服的男子正立在厅中,男子高竖的马尾上箍着一金凤展翅的发环。栖凤宫以养凤得名,身上的行头自然与凤鸟、凰鸟脱不了干系。
白啟念听到有人进入偏殿,当即转了身子,看到了陆无疏与施阳。他讽笑一声,而后道:“二位还真是形影不离。”
陆无疏揖手浅礼一番,道:“师父与师叔们不方便见客。”
白啟念瞄了一眼自己还吊在脖子上的右手,对陆无疏道:“陆仙君,我这手不方便作礼了。虚天弟子最讲究明礼知仪,不过我这番模样,仙君还是能通融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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