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一惊,慢慢地回了头。
施阳,除了腰间缠了原本穿在身上的白色锦衣,此刻上身却是什么都没穿的,就是光着膀子。而那头发,全是披散着,两鬓各挑了一缕发丝,在后边编成了细长的辫子,扎了一条细长的红绳,不像是平日里男子所梳的发样。
而苍月邀,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上身只穿了一件透明的丝质上襦不说,脖间还围了红色的长衫,虽遮住了胸口和肩膀,但却不伦不类,更是失了虚天女弟子应有的的端庄。而头上的三竹纹花钿却更是妖艳。苍月邀本不屑于涂脂抹粉,但是进了莳花馆,老鸨二话不说就给她上了妆容,所以现在苍月邀看起来像极了风月场中的女子。
“无疏师兄。”施阳立马变了脸,笑嘻嘻讨好道,“这不是为了猎妖么。”
“所以呢。”
“为了引这妖狐出来,所以就守株待兔。”施阳挠了挠头,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将这事情解释给陆无疏听。
“怎么个守株待兔。”
“我们……”
“我们混进了风月场,做了小倌和美人,等这妖狐现身。”苍月邀见施阳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就替施阳说与了陆无疏听。
陆无疏听了,面色立刻下沉。
“我提出来的,不关月邀师姐的事!”施阳见到陆无疏那可以用“恐怖”二字来形容的表情,心道死就死了,迟早要知道的。
“荒唐!”果然陆无疏没法接受他们俩这么个做法。猎妖便猎妖,怎能失了门风,堂堂虚天弟子混入风月场中与风月之人混在一起,简直闻所未闻。“月邀你也跟着他胡闹!”
“我自愿去勾栏院的,与师弟无关。”苍月邀自知这件事有违门风,她是施阳的师姐,需得有担当。
“师兄,你看这不就解决了吗?妖猎了,我们也没被风月场中的人带坏,有时也要不拘小节嘛,“自持,上善”的门风心中念着就好了。知道要自我端正品格,去哪儿都无妨。师兄别跟胤元师伯说起,不然我跟月邀师姐近期都别想下山了。”施阳见陆无疏这番神情,便想好好跟他讲理一番。
“你保证污秽之事没入你的眼?”
陆无疏问起这句话时,施阳顿时心虚,眼神也躲闪起来。进了倌院,他还是受了点影响的,那晚还做了诡异的梦来着,现在想起来都还是心跳加快,羞赧无比。
陆无疏见施阳这般神情,眸色也晦暗起来,“同我回去问师父领罚。”
“别啊!真没有。”施阳拦在他身前,开始死缠烂打,“师兄你别这样。”
陆无疏不予理会,绕开施阳便走。
“师兄!”施阳又跑到陆无疏面前,似下了决心一般,纵身一跃就将整个人挂在了陆无疏身上,双腿缠住他的腰间,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不放,“不可以和胤元师伯说起!”
一边的苍月邀见状已经看呆了。如今正经事办完,她这皮上天的师弟又要开始作妖了。
陆无疏见状,却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道:“下去!”
施阳目光坚定,一副他不同意就不下去的坚毅表情:“不!”
陆无疏的黑耀石般的双眸与施阳对视着,两人面与面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清冷:“下去!”
“就不!”
陆无疏似乎是被无赖缠上一般,又道:“你这样没用。”
施阳也不依不饶:“你要是要告知胤元师伯,我就不下去。”
苍月邀此刻站在两人身后捂着嘴似是要笑出声。能这么对待陆无疏的,全虚天估计也就他一个。此刻他为了不让陆玄清罚,也是使出浑身解数,连腰上还有伤的事都已忘得一干二净。
陆无疏有点无奈。偏偏施阳腰上有伤,他还强推不得。
还没等陆无疏思忖完如何将施阳从他身上弄下来,施阳的第二波攻势又来了:“无疏师兄,叫你哥哥好不好?你就饶了我罢,我不想被胤元师伯罚。师伯罚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被他这么一罚,我定要飞升。”
“无疏哥哥,渊哥哥,你行行好,你就忍心你的小师弟,第一次下山之后,就要在山上雪藏一年半载啊。门中培养个弟子多么不易,妖丹能猎一颗是一颗,要不我给你算算帐?”
见陆无疏还是不语,施阳又道:“陆渊哥哥,我们都是为了猎妖,何必为了这个过不去呢?你知不知道我万一被胤元师伯所罚,有多少地方的百姓会受妖孽骚扰,你跟我过不去,也别跟百姓过不去是不是?”
结果陆无疏还是不为所动。
而旁边苍月邀已经转过身偷偷笑去了。
施阳挽着陆无疏的脖子,双腿又将陆无疏的腰缠紧了些,两人鼻尖也几乎快要碰到。转眼施阳柔了眸子,打算换个方式说服陆无疏:“陆哥哥你累不累?我也挺沉的,你只要答应了我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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