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祈惊讶的看着羽倾,他猛然停住脚步,羽倾的身影被他带的一个踉跄,在他还未回过神来时,就感到后脑勺传来剧烈疼痛,双眼一阵发黑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羽祈的手臂向他胸口推来,他慌忙伸出手想拉住他,结果脚下一滑身体不可控制地向身后的池塘倒去:“羽祈……你?!”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他绝望地望着羽祈手中的石头,身体沉入冰冷的池塘中,在水把他彻底吞噬之前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小桥旁的黑暗中有双眼睛紧盯着湖边发生的一切。
羽祈突然回过神来,他看着自己苍白地双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抱着双臂慌张地逃离了原地。
小桥旁眼睛的主人走了出来,借着灯光打量原来是柳均葶,他打量了四周一眼,因为此地太过黑暗,都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他发现没人经过此地才跳入水中,当他把羽倾从水中捞起的时候,怀中的人已经变的奄奄一息。
柳均葶抱着羽倾从后院的小侧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鸾凤阁。
热闹的鸾凤鸣跟往日一样夜夜笙歌,没有人注意到小桥边所发生的一切,更没有知道他们的花魁已经在昏迷的情况下被带出鸾凤阁。
而鸾凤阁正门的那一边欧阳翊歌满脸春风地带着阿福往羽倾的房间走去。
羽祈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用力把房门关上,黑暗恍如魔鬼朝着他张牙舞爪的扑过来了,他颤抖着把自己裹进被窝中强迫自己不去想羽倾落入水中时眼里的一丝绝望。
“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羽倾……对不起……”羽祈满脸泪痕的对着黑暗自言自语。
柳府上下灯火通明,家丁们在柳均葶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中的工作,烧热水的烧热水,熬汤药的熬汤药,请大夫的请大夫,虽然忙碌却听不见任何噪音,从这点看出主人对府上管理有方。
烧热水的李婆子忍不住跟熬汤的林嫂搭腔:“哎哟,林嫂你看到老爷今天带回的‘那位’吗?”
正在全心全意地看着自己瓦罐的林嫂头也不抬:“没见过,我一直在厨房,没空出去。”
“哟,那真是可惜了。”李婆子一脸惋惜状。
听了林婆子的话林嫂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个可惜法了?”
一听到林嫂反问,林婆子吐了一口唾沫星子添加柴火越加卖力,手往土灶里面添柴火时还不忘跟林嫂讲述她今晚撞见老爷跟‘那人’时的情景,柴火的噼啪声夹杂着汤的香气让这个不算华丽的厨房增添了一抹温馨的气氛。
府中的主卧室内柳大人自己的床上,羽倾面色苍白,浑身冰冷瑟瑟发抖地卷缩在厚厚的被褥里面,虽然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可紧蹙的双眉出卖了他。
柳大人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把他的眉抚平叹了口气,幸亏他当时在屋子里坐着无聊跟了出来,却没想到遇上这惊险的一幕,他不明白那个看衣着打扮的人应该也是鸾凤阁的人,怎会蓄意谋害羽倾,他坐在床沿打量着羽倾,就算是睡着了那眉间的忧郁令他有种楚楚可怜的柔弱美感,让人心生怜惜。
鸾凤阁内,欧阳翊歌满脸怒气的坐在主坐上,晓舞双手发抖地攥紧衣襟,低垂着的头不时的滴下两三滴眼泪。
朱砂眉头紧皱的站在一边,下午的时候还见过羽倾,怎么到晚上凭空不见了?
阿福撑开纸扇站在欧阳翊歌身后卖力地摇晃着,嘴里絮絮叨叨的安慰着自家公子:“你说吧,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我家少爷来了他就玩失踪,就这么不想见我们少爷?你们说这羽倾也真是的,我家公子把他当个宝,他倒是把我家公子当成草了?得,今后我们也不待见他!”
朱砂站在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晓舞的啜泣声也越来越重,他真的没想到他只是通个话而已,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欧阳翊歌听着阿福的话脸色越来越黑,心中怒气更甚“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我要你们鸾凤阁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说罢带着阿福拂袖离去。
第十七章 失去记忆
柳均葶跟大夫打招呼,他转过头看了床上的羽倾一眼,只见他呼吸沉稳睡的正香,他苦笑地看向大夫,大夫给了他一个理解的微笑。
大夫走到床边拿出羽倾纤细的手腕把手轻轻搭在上面,柳均葶跟林嫂安静地站在一边生怕打扰到他给羽倾看病。
大夫把脉片刻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道:“这位公子身体无碍意识沉浮间,羽倾感觉自己来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模糊地视线渐渐变的清晰,映入眼睑的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一个身着粗衣妇女一脸温和坐在院子角落手法娴熟的纺着纱布,虽然日夜操劳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痕迹,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秀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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