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祁见他去意已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拦住对方。
欧阳翊歌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一招,内心只是想着快点离开,双目赤红语气阴沉道:"快快给本王让开,不然打扰了本王的好事,明日本王就叫人拆这鸾凤阁!"
一瞬间他有种回去完婚的冲动,可又硬生生顿住了。
周围的客人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发现是羽祈拦着翊歌后都用看好戏地眼神看着他,毕竟他可是鸾凤阁的花魁,许多男人对他垂涎不已。
羽祁跪地哀求:“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是请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你不必对我解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请你让开。”欧阳翊歌神色不耐,转身想要从他身边走过。
围观的群众们眼神都变得微妙了,纷纷小声交头接耳着。
欧阳翊歌此刻心中一团乱麻,从最初怒气冲冲,到现在被羽祁纠缠的无奈,一时间也不该如何是好,他放弃成婚就是拂了皇上的面子,而且还给疼爱他的双亲难堪,满心欢喜地跑过来找羽倾却发现他在跟其他男人玩那种游戏,叫他如何不恼?
羽祈见欧阳翊歌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睛一转猜测他内心正在犹豫,又瞥了眼周围指指点点的人群,他站起身拉起他的手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
欧阳翊歌身不由己地被他拉着往回跑,好不容易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欧阳翊歌用力甩开羽祈的手生气道:“你到底想怎样?不要以为从我身边抢走了羽倾就可以在我这边耀武扬威!”
羽祁惊讶的望着欧阳翊歌,没想到他居然以为自己跟羽倾在一起,也难怪,无论谁看到刚刚那种画面都会有这种想法吧,回想起自己想要对羽倾做的那些事,脸上就跟火烧似的,就算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在鸾凤阁这种地方耳濡目染之下,也差不多明白了。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对方有如包公一样的脸庞弱弱道:“我只想跟你解释一下羽倾是无辜的……还有……我想求你原谅……”
欧阳翊歌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无辜?什么原谅?”
潜意识觉得羽祁话中有话,只要是遇到跟羽倾有关的事情他就无法忽视。
羽祁鼓起勇气抬起双眼望着欧阳翊歌坦白道:“羽倾变成那想是我逼的。”
欧阳翊歌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是说是我让羽倾变成你刚刚看到的样子,还给他下了很多合欢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欧阳翊歌听着他的话,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内心却暗自松了口气,还好羽倾不是这种人,不自觉间神色也松动许多。
羽祁见他不说话接着坦白道:“他失忆是我造成的,那天晚上我冒充你的名义喊他出去,杀了他然后把他扔进池塘毁尸灭迹,反正鸾凤阁人多手杂,那么多男客惦记着羽倾的美色,他失踪了也不会怀疑到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头上,原本计划是天衣无缝的,终究人算不如天算,他被人给救了,又被你送回来了,而就在刚才他全部回想起来了。”
欧阳翊歌听完他的话,感觉大脑快要停止思考了,当他想起羽祈说给羽倾下了合欢散还想杀了他时,气得他握住羽祈的衣襟给了他的脸一拳怒吼道:“你这个滚蛋!亏羽倾平时那么护着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你居然还想害死他太没人性了!”
合欢散,顾名思义是一种催情药,它无色无味是青楼里面用来对付客人的常备物品。
羽祈没有躲欧阳翊歌的拳头,硬受了他一拳,嘴角瞬间就乌紫了一片他咧了咧嘴道:"你先别急着找我算账,快去看看他吧。"
欧阳翊歌瞪了他一眼:“还不快点带我过去!”
当羽祈带着欧阳翊歌重新回到殇楼的刑具间时,羽倾已被身体中的欲望折磨的奄奄一息,欧阳翊歌满是心疼地走过去把他手脚上的镣铐打开。
羽倾感受到身边的动静,睁开微眯双眼,当他看清是欧阳翊歌后,撑起乏力的身子扑进他怀里小声啜泣着。
欧阳翊歌低头在羽倾的额头轻吻一下柔声道:“乖,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说罢弯腰抱起羽倾,在羽祈地引领下回到羽倾的房间。
羽倾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欧阳翊歌会为了他半路折转回来,短短地一夜仿佛用尽了一辈子的喜怒哀乐。
第二天,当晓舞过来收拾房间的时候羽倾跟欧阳翊歌已经走了,桌子上放着一封写给朱砂的信跟一大叠银票。
羽祈得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了,他释怀地松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领悟到这点后推掉花魁的头衔并拿出钱替自己赎身也离开了鸾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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