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总盯着他看干什么？”希尔漫不经心之中含着些许酸意，“他真长得如此好看？”
“……我才没有。”
“是么？”希尔没有和他争辩这个问题，而是又问，“那你对那个混进来的教会圣女感兴趣？”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语气有些怅然：“是了，旭也该到了这个年纪了……只是，你变异后虽然好看，却是不容易找母蝙蝠的……”
“……”你那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
赵子旭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和他瞎说，这个男人可是能够自说自话把整个话题都扭曲掉的存在！他这段时间来可是实验出真知了，对付这个没羞没臊的吸血鬼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
——
“大人，艾兰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最新鲜的食物，大人是否需要……？”敲门声后，身穿黑色管家服的女子行礼后，微弯着腰向希尔请示着，“本次采选进来的食材都是16岁的妙龄少女，无论是血脉还是外貌都是最上乘的，绝对保证了食物的纯洁……”
食材？少女？纯洁？
赵子旭回想起那本小说中所说的，貌似在血族中最受欢迎的食物……便是处女的鲜血？然后，在吸血的过程中可能还会来一发……
整只银色的小蝙蝠染上了绯色。
“是不是因为我睡太久了，现在血族都能够允许管家自作主张？”希尔一手撑着下巴，双眸停驻在坐在柔软天鹅绒之上的小蝙蝠上，还偶尔伸手拨弄着那小家伙，察觉到那不满的反抗后，他轻笑出声。
艾兰的脸色涨得通红。
的确，在血族之中对等级看得实在是太过重，根本就不可能允许有任何僭越的行为！
她今年不过是三百二十六岁，在血族之中算是妙龄少女，只是因为家族世代都守在这座古堡上的，而她的家族嫡系在她一百六十三岁的时候就在那场血族和教会的战争之中丧生了，这古堡管家的身份才轮得到她。
说实在的，她完全没有适应管家的身份。
在外面，她的血脉纯度可是在女性血族之中排的上号的！从小就受人礼待的她突然因为一名血族的苏醒而成了仆人？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说起来，我记得当年就有下命令，古堡的管家必须为男性？怎么让你来了？”
艾兰猛然抬头，希尔身上的威压在这座古堡里从来就没有释放过，她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上百年，更是因为她身为一人之下的管家而习惯性把自己当成了这座古堡的主人一般。这么给人下面子，她脸上的愤怒和不满都显露出来了。
希尔连看都不看她，仿佛面前的不过是蝼蚁一般不需关注，但是话里话外却不是那样友好的意思：“啊，对了，史密斯家族嫡系只剩你一个？那么以后便让怀特家族接任管家职位吧。”
艾兰瞪大了双眸：“大人？”
他们一族担任古堡管家一职已经上万年了，因为每一年培育的接任人都是嫡系长子，久而久之这个命令就被淡忘了。按照规矩，如果说嫡系没有男丁，那么是要从血脉纯度最高的旁系挑的，本不该由她担任……
在这古堡的生活比在族内的还要奢侈，就算是希尔没有醒来，那些食物也是会按时送来的，鲜美甘甜的血液最终都落到了她的嘴里……
她怎么愿意离开？
“请大人饶艾兰一次！”艾兰趴伏在地，眼前的男人虽然没有放出一丝威压，她却感到比寒冬还要冷，“艾兰再也不敢了！”
“吱吱——”
多而杂乱的蝙蝠声传来，黑蝙蝠突然出现围住了艾兰，黑漆漆的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不——！”
伴随着她的尖叫声落下，蝙蝠飞散，消失。
赵子旭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地方，有些发怔。
无论见过多少次，哪怕他都已经不是人很久了，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就算是血族吧，一个拟人态的生物消失，他还是不怎么会习惯。
希尔像是看透了他的念头：“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嗯，那些人类所说的人情味？”
“也不算吧……这是规矩。”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对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不需要什么恩威并施，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令人消失了。
甚至还没有人会追究他的责任。
“你说，如果有人仗着情分而背叛你，你会如何选择？”希尔突然抛出这么一个问题，“高高拿起再轻轻放下？还是严厉处罚？”
“背叛？”赵子旭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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