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纸条上写的,沈鸣用铁锅烧了点热水又用冷水兑成温水。接着,他学着上次邵天行的样子找了条棉纱毛巾沾水敷在自己的脚脖子上。水温温的,毛巾盖在脚上带来的舒适感,让沈鸣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跟隔壁家的大花猫一样,慵懒中带着一丝性感。
和沈鸣的惬意不一样,邵天行现在的心情很焦躁。他就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典型,为了想出一句委婉地让沈鸣放弃的话,他想了整整三天,然而还没想出来。
三天如期而至,沈鸣的脚不仅好的差不多,连他那天在网上买的谷种也到货了。沈鸣兴致冲冲地拿着锄头去了屋后的两块地。
十多年没开垦过的农田,长满了顽固的杂草。放眼望去,两块田基本上没有下脚的地方。沈鸣随便拿锄头锄了锄,刨半天就跟老鼠打耗子洞一样,简直没眼看。沈鸣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顿时被人泼了个透心凉。
“老乡,干嘛呢这是。”就在沈鸣蹲在田埂上九十度角仰望蓝天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成年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沈鸣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这家伙陌生中带着一丝眼熟。“额,你哪位?”
那男子明显一愣,他用带着一丝疑惑的目光盯着沈鸣看了看。几秒种后,他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嗨呀,我城管邹虎啊,老乡你记性太差了吧。”邹虎上来就是一巴掌拍沈鸣背上,差点把沈鸣给拍个底朝天。好在这二愣子眼疾手快拽住了他,以此避免一部人间惨剧。
邹虎生怕沈鸣想不起他来,沈鸣还没站稳他立马手舞足蹈地讲道:“就上次在公园门口,你卖烤串的那时候,我和弟兄们几个还差点接了你的烟来着。你忘了?”
说着邹虎看着沈鸣啧啧了两声,眼前这老乡在白天看起来就跟电视里演戏的一样。脸长的好看不说,皮肤还挺好,跟那天晚上卖烤串的小贩感觉完全不一样。
听他这么说,沈鸣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二愣子的身份。“卧槽,你们城管还管乡下摊子?”
“想哪去了,我们单位搞下乡慰问,这个村子里的孤寡老人是慰问对象。”邹虎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王老太太家,“喏,那是第一家,我们队长就在那里。”
一听邵天行来了,沈鸣就有点待不住。他拍了拍刚刚沾上了泥巴的裤腿,小声地嘟囔着。“嗬,花架子倒是挺多的。”
邹虎看他要走立马拽住了他的胳膊,他一脸紧张地看着沈鸣小声道:“哎哎,老乡我问问你们这边哪有厕所,我快憋不住了。”
“你上大的还是小的?”沈鸣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一米八几的糙汉子,一脸娇羞模样,差点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邹虎小声地说道,“小,小的。”
“小的你不会找个树林子里解决了?”
邹虎巴巴地看了一眼沈鸣,“我从小认厕所,在林子里根本尿不出来。”
我日,这从小吃干饭长大的。没办法,沈鸣只好带着邹虎这个二愣子去邻居家借了个厕所上。而邹虎明显是个知恩图报的,他回去没多久,邵天行就找上门来了。
“邹虎说看见你在挖地。”邵天行望着站在门后的沈鸣,有些生硬地说明自己的来意。说是邹虎,其实他不过是想找个来找沈鸣的幌子而已。“你脚还没好吧,不要过多运动才好。”
“服了你了。”沈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之前搞得我迫害你一样,现在干嘛又来找我。”
“唉。”
邵天行抿紧唇,开启一言不发,死盯着沈鸣模式。这几天他基本上已经想明白了,也旁敲侧击地问了张東不少这方面的问题,虽然心里还是有丁点儿疙瘩,但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他从来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不认定还好,一旦认定了某些人某些事,他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虽然很不想承认,他现在可能又恢复了之前迷弟的身份了。
“大城管,我家门口不少镇门神,你要再这样麻溜跟着你那些队员们去搞慰问。你要是想上厕所,出门左拐,喊声老乡立马会有人带你去。”沈鸣说完又重新扛起了锄头,不管艰难与否他一定要迈出第一步。
“我......你要去干嘛。”邵天行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沈鸣扛着锄头朝屋后头走,他赶紧抬腿追了上去。“你脚还没好,你上哪去?”
“锄草。”
邵天行抬头看了看天,又劝道:“这种大太阳天气,泥巴都晒成铁了,你锄不动的。”
“那你说怎么办?”沈鸣回过头,认真地看着邵天行。“我现在就一无业游民,不种田讨口饭吃,谁来养我。”
啧,我养你!
这心里话,邵天行硬是憋着没说出来。他理了理脑袋里的思路,走到沈鸣面前把他拦了下来。“种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意气用事起不了半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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