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候他还没有获得这方面的能力。
不从风水布局上看,井字形的房屋也确实不好,主要是采光和通风都差。而一人如果长久住在阴暗、不通风的环境里,体质会变差——时间一长,身体不好、精神不佳,想谈什么健康事业爱情都是白想的。
单宁说:“不管这凶煞布局是谁干的,这些家伙都太缺德了。本来就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还被他们这样糟践!”
猫老大说:“走吧。”
单宁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察觉门禁时间马上要到了,也连忙和猫老大下了楼,悄然溜出老剧院。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老剧院大部分房间已经关了灯,整个建筑藏在黑漆漆的夜色了,看起来寂静又安宁。
刚才单宁和猫老大在楼上看到的煞气从外面看不到。
剧院那栋建筑就像个密封的罐子,四周封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无法窥见里面的情况。
猫老大突然开口:“这种事以前就有。”
单宁转头看向猫老大。
猫老大说:“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布局不是有大仇,就是需要血祭。”
“血祭?”单宁停了下来。
“对,血祭。”猫老大说,“想要召唤一些沉睡的或者被封印的邪灵为己所用,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最直接的代价就是人命,只要收割的人命足够就可以把邪灵召唤出来。不过想要邪灵长久地服从,血祭就不能断。被用来血祭的人灵魄被吞食,无法再入轮回,要么与邪灵融为一体,要么魂飞魄散。”
“有人在养邪灵?”
“对。”
单宁沉默。
桂先生也说云家人在海湾养东西,难道桂先生所说的就是邪灵?
单宁没再多留,飞快回了福寿里。
猫老大没有跟着单宁回去。
它蹲在马路对面看着隔着一条宽敞道路的老剧院,脑中缓缓出现了一些画面。
那也是个临水的戏台,水上有着四方聚拢而来的客船,岸上和河面都是人,戏台上的人一走出来,所有人都被摄住了心魂。戏台上的人很美,有人在他耳边问:“你喜欢这样的?”它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对上了那人微微带着点笑意的眼睛,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不喜欢。”那人又笑容更盛,“那小师弟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不知道。它在心里这样说。
那人说:“果然是个闷葫芦啊。既然不喜欢,那就动手吧,我们要找的人就在台上,再不动手它可要把人全吃了。”
“啊?那就是狐妖?”
“对,狐妖才这样魅惑人。”
它与那人配合着坏了那出戏、擒了那狐妖,到俗世间吃了点东西才回去复命。
那个人是谁?他们回去哪里?
猫老大猛地回神,抬眼往天上看去,觉得月亮好像染了血一样红得吓人。它压下混乱躁动的思绪,视野才渐渐恢复如常,没有什么红色的月亮,没有什么热闹的戏台,更没有什么师兄师弟。
什么都没有。
只是幻觉而已。
*
单宁正巧踩着十二点回到家。
霍铭衍还没睡,一直在家里等着,看着像是随时要出去找人。单宁有些疲惫,由着霍铭衍把自己拎去洗洗刷刷。趴回床上之后,单宁把拍到的照片传给孔利民。孔利民那边还没睡,立刻打电话过来追问是怎么回事。
单宁用爪子扒拉着霍铭衍的脖子,往霍铭衍唇上亲了一口,变回了光溜溜的人形。他懒得穿衣服,拉起被子往身上一裹,接了电话,把老剧院的情况告诉孔利民。孔利民听得彻底睡不着了:“你出来,我们当面谈。”
单宁看了眼旁边黑了脸的霍铭衍,顿了顿,还是应了下来。他挂了电话,往霍铭衍脸上亲了一口:“我不去的话孔哥今晚可能不用睡了。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事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霍铭衍也下了床,找出衣服穿上。
单宁知道霍铭衍要一起出去,也没反对,胡乱找了身衣服套上,和霍铭衍一起出门与孔利民碰面。
孔利民居然约在丁专家那边。
西香街那边出事之后,丁专家本来还准备继续住在那儿,但上面来了几批人轮流劝,把丁专家给劝走了。丁专家挑了个新住处,离福寿里很近,不是陆地上的屋子,而是一艘宽敞的船房。
丁专家平时就住在船上。
相比上次见面,丁专家的精神好了许多。他本来就是极其自律的人,从失去妻儿的痛苦中走出来之后慢慢恢复如常。见了单宁和孔利民,丁专家戴上了眼镜,打开电脑边敲打键盘边询问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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