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兜了几圈,等开着车行里租来的汽车回到万宜坊都已经四点多了。萧冥羽没想到梁宅竟然还灯火通明的,不只林耀庭的车在那里,另外还停了好几部汽车在梁宅门前。
单单有车还不算什么,八个保镖模样的人分列两排笔挺的站在宅子外面,一伸手就把从汽车里出来的萧冥羽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我住在这里。”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萧冥羽想是不是梁鸣士来了?
“住在这里?”保镖上下打量了萧冥羽几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叫过身后的一个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就转身进了梁宅。
萧冥羽不明所以中就被强行搜了身,那两只搜身的手还极不老实的在他的腰胯上捏了几下。
“兄弟,那个地方藏不下东西。”抓住那只在小腹下探索的手,萧冥羽显然对这种借搜身之名行骚扰之实的举动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不过是忌惮他们都是梁鸣士的手下,不便冒然翻脸罢了。
正巧先前进去禀报的人出来了,示意萧冥羽进去,搜身的男人只得讪讪的收了手放行。
等到进了大厅,萧冥羽立刻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客厅里只有两个人,林耀庭坐在沙发上,指尖挂着串白檀的佛手珠,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活脱一副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模样。
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男人一脸不耐的的吸着烟,萧冥羽正想着原来不是梁鸣士过来,那人倒狠狠的扔下烟蒂蹭的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眼前,二话不说先嘭的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
“妈的!还是被我抓了吧?明明自己养了小白脸,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勾搭我的玉楼!你当我丁秉朝是真怕了你啊?”手虽然是揪着萧冥羽,这话却是转头对着林耀庭说的。显然萧冥羽已被归为了毫不起眼的附属品,地位等同于林耀庭的私人所有物,未见得比他把玩的那串檀香手珠更高贵些。
萧冥羽被扽的一个趔趄,完全没弄懂眼前唱的这是哪一出。但玉楼这名字他倒是耳熟的很,心下也猜得了个大概,十之八九这是林耀庭惹出的风流债。
投眼看向林耀庭,萧冥羽倒是没什么恼怒的表情。这里根本没有他什么事,而他也不想自曝伸手惹人注意,只想林耀庭说一句不关的自己的事,那他就会跟芳婶夫妇一样回房安睡,这楼下就算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老丁,你火气是越来越大了。”林耀庭指尖一挑,佛手珠套上了手背,紧接着五指一展,手珠就滑倒了腕上。完成这一连贯的小动作,他才慢条斯理的对着男人开口:“第一,玉楼不是你的人。第二,萧先生也不是我的人,他是我的爱人,你要弄不清这两者的区别,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玉楼的心。第三,如果我的爱人哪天不喜欢我而跑去找你了,我一定会先自省,而不是跑到你门上去胡搅蛮缠。”
老丁其实并不老,萧冥羽打眼一看,也不过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能比林耀庭略大个两、三岁而已。只是他听林耀庭这的这几句话,丝毫没有想把他摘出来的意思,到像是故意要把水搅浑,彻底把他拖进去。
求人不如求己,他还是自救吧:“先生……”
刚说了俩字,丁秉朝手劲加大,嗓门也升高,冲着他就回赠了俩字:“闭嘴!”
萧冥羽没留神,被吼的一怔,以为他要动粗,下意识的就把他揪着自己领口的手腕往下一压,另一只手托住他的手肘用力一送。这本来是擒拿术中演变而来的一招,丁秉朝登时就放开了手并被制住扭过了胳膊。萧冥羽不清楚这人的身份,本想一直保持低调,这一下实在是条件反射失手而为的。
林耀庭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站起身缓步走过来:“老丁,你要是也有本事让他迷上你,我绝不去找你的麻烦。”
萧冥羽低头看了一眼林耀庭搭上自己腰间的手,松手放开丁秉朝,不耐烦的退后两步挣脱出林耀庭的怀抱:“你们吵你们的,和我没关系,不要老把我扯进去。”
丁秉朝被萧冥羽那一手有点镇住了,一时弄不清这人的身份到底是林耀庭的情人,抑或是以情人身份陪在旁边的保镖。原本之前都没正眼瞧过萧冥羽,这一回倒是上一眼下一眼的仔细打量了半天。
“林老弟,你这个也算是个妙人了,既然家里已经有了这么好的货色,何苦还跟我争玉楼呢?”
萧冥羽见他说的不堪,又懒于跟这种人多费唇舌解释,抬脚就想上楼。
这工夫就听到外面一乱,显然是群保镖忌惮着什么没拦住,紧接着门一开,一个人影就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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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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