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一句话了，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得理直气壮。
终于习惯了人类身体，便也再不用装出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陶鹤心情愉快地使用起了之前就用得十分顺手的定身术，将戚果牢牢地压在自己身下。
“你敢直接舔上来？！”
若是此时还意识不到他即将要做什么，那也太蠢了。
戚果被他气得脸色通红，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气的更多还是因为想象到那个场景而害羞的更多。只是他原本总是一副冷冰冰无甚表情的脸，此时如同冰层破碎一般，即将露出藏在其下涌动的暗流，让陶鹤兴奋不已。
他俯下身来，着迷地伸出手，用指腹去轻轻地抚摸那双满是怒气的美丽眼睛，甚至带着些恶趣味地用指尖夹住正在不住颤抖的长睫毛，玩弄了好一会儿。
直到那双眼睛如他所愿般地酝酿出点点星光，泪珠开始湿哒哒地汇聚起来，陶鹤这才满意地放开手，嗅了一口大概只有他和别的幽灵才能闻到的香甜气味，感叹道：
“真甜。”
“不许直接舔过来！”
戚果还在垂死挣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实在是突破了他的羞耻心。然而手脚无法挣扎加上眼泪模糊，力度大打折扣，怎么看都只有被乖乖欺负的份儿。
陶鹤爱怜地用手指沾了一滴他盈于眶中的泪珠，抹在自己嘴里尝了尝味道，又看到人类紧闭双眼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也会很听话的。”
戚果：？
“乖乖地喂我，乖乖地喜欢我，乖乖地待在我身边——我就听你的话。”
大概是为了验证他所言，陶鹤将戚果脸上那些对他而言是珍馐的眼泪轻轻刮掉，用双手捧着他的脸，霸道说道：“我可以什么都不吃，但你却不能拒绝我。”
化成人形的另一个好处，便是可以短暂地用人类的食物充饥，只是在变回去的时候会更难过一点。不过他完全不在意，对现在的他而言，饥饿反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光是确认这个人类只属于他这一点，就已经让他满足不已。
陶鹤是怎么想的，戚果一概不知，他只知道尚有转机可以不被做那么羞耻的事情，先点头同意了再说——至于别的，呵，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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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快速地滑了一圈微博，今天的热搜让向云飞头疼不已。这刚刚才定下来，就马上被狗仔拍到了，他简直想穿越回到昨晚把自己扇一巴掌。
虽然不是第一次恋爱了，然而这还是向云飞第一次和圈内人谈恋爱。以往他可以不在乎，这一回他却不能不在乎了，毕竟在熟识之后，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邬仪的事业心。
——这真尴尬，一不留神就成了女朋友事业上的绊脚石。
他有些心虚地给邬仪发了几条微信解释道歉。不过他的女友此时正在代言拍摄，暂时也没有空闲时间回复他，坐立不安的向导便又忍不住，给他的好兄弟兼树洞发了条微信。
飞向云端：被拍到了，咋办？！
Seven：装死。
出乎意料的以往都不怎么理他的戚果，这一次居然秒回。向云飞急忙又发了一条。
飞向云端：不回应？但是我怕她被人骂。
Seven：向导，你好像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飞向云端：……
飞向云端：大方公开？可是我怕太快，她不愿意。
这一条发过去之后，向云飞足足等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能再等来回复，急得他抓耳挠腮，忍不住像以往那样开始连环刷屏，试图将那个总是冷冷淡淡搞盐对应的人抓出来。
Seven：不要刷屏，晚上再聊。
飞向云端：你有空的话，要不一起吃个晚饭？
Seven：行。
终于约到了人，向云飞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这个人是真的难约，从杀青到现在也有几个月了，他从来没有一次能把戚果叫出来一起吃饭的。不过今天发生了这件大事，或许戚果也想当面安慰安慰自己吧。向云飞十分乐观地想象着晚上的见面。
却不知道真的到了那时候，他竟然差点被吓死。
提前坐在定好的酒吧包厢之中，向云飞提前开好了啤酒，点好了烧烤，打算配合酒吧里响起的苦情BGM对着戚果诉苦一番。
等到戚果登场时，向云飞立即笑出了声，罐子里的啤酒也因他笑得太晃而洒出了一点。
“小戚你怎么回事？这幅打扮是害怕我们俩被狗仔拍到吗？”
面前的人一副低调的墨镜加上口罩，和他今天来的打扮一模一样。然而他好歹还是知名导演，但戚果只是摄像师却也打扮得如此夸张，反而谜之戳到向云飞的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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