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 这首曲子里有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塔希提岛四周的海水, 海水拍打着礁石, 海鸥在空中吟唱, 美洲的密林,夺目璀璨的阳光。贝多芬将这首曲子献给善良的爱丽丝姑娘,大哥今晚将它献给你。”
赫子雯听得呆了,她从来不知道这首熟悉的曲子背后有这样一个感人的故事。
角落里昏黄的灯光,照出陆准俊朗的侧影。他远离人群,遗世独立, 高傲的像一只金孔雀,手下却温柔的弹奏着献给爱人的乐曲。
赫子雯心头涌上一阵阵暖意,脸颊上羞涩的笑了笑。她说:“我看看他去。”
此时侧门里走出一排燕尾服务生,手里举着托盘,上面盛着此次家宴的定制月饼。陆慎笃叫住赫子雯,低声叮嘱:“你暂时先别过去了,吃完月饼大家就散了,陆准那小子晾一会不要紧。”
赫子雯一想也有道理,打一个巴掌就该给一个甜枣。总不能陆准发了一通火,她也远远的躲开吧?于是接过月饼这一茬,做个妥帖和善的女主人。
跟姑妈姨母们聊几句名牌,跟叔叔伯伯们聊一会象棋,最后大家一起探讨一下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各大菜系。席间终于有了家宴该有的祥和,其乐融融,无比和谐。说真的,陆准不在,大家都松口气。
服务生在每人面前放上一碟月饼,一碟六个,半个手掌大小,全部摆成紫荆花的形状,周围用百合玫瑰花瓣点缀着。
六姨母率先表态,“哎呦,这黄澄澄的,看着就不错。”刚才赫子雯特意多跟她聊了几句,算是给她挽回了一些面子。这会儿六姨母心情大好,看什么都顺眼。
三婶也笑着说:“我看今年的月饼跟每年最大的不一样不是口味,是样式。你们看,这上面的漂亮姑娘是不是像咱们陆家的新媳妇?”
赫子雯刚才都没细瞧,听三婶这么说,仔细一看……饼面上勾勒的小像,还确实有几分像。
陆准这人,真是……讨厌。
赫子雯腼腆的笑了笑,拒不承认,“我看像是哪个年画上的童子,不大像我啊。”
陆青正把月饼拿起来,恨不得用放大镜瞧,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揭发道:“就是你,你看看这饼的侧面,不是你和大哥名字缩写吗?”
他这么一吆喝,所有人都跟逮住了热闹似的,把饼举起来瞧。虽然只见了这么一会,但大家都知道赫子雯不像陆准,放心的开起玩笑来。
陆青起哄说:“大家看这上面写着LZ&HZW,嫂子,这是不是就是歌里唱的,你问我大哥爱你有多深,月饼代表他的心啊?”
几个小辈儿的立刻配合的唱起来,“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来瞧一瞧,你来看一看,月饼代表我的心……”
赫子雯捂住脸,“你们要是再唱,我就要叫陆准了。”
大家哄笑一声,六姨母仿佛换了个人,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催人家生孩子的观点,立刻调转话头,“看陆准对你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啊,六姨母平常特别关注你的新闻。
有时候看到有人说陆准家暴你,我还很担心呢!不过他既然对你这么好,你们也别着急要孩子,好好珍惜二人世界。别像我……”
说着六姨母搥了搥旁边的六姨夫,“我人老珠黄了,人家看都不愿意看我。”
六姨夫鼻子里“哼”了一声,忍无可忍的吐槽:“过了半辈子,你突然换了张脸,换了谁都不适应。有时候半夜醒了,总给我吓一身冷汗,我还以为上错床了呢!”
“哈哈哈……”大家不客气的大笑起来,赫子雯瞧见五姨夫默默的握了握六姨夫的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一处欢声笑语,倒把光线并不明亮的角落衬得越来越孤独了。赫子雯猛一回头,陆准正气乎乎的看着她的方向,手下的《献给爱丽丝》不知何时切换到了《命运》,用命运的敲门声表达他内心的不满。看到赫子雯看过来,立刻别开脸,仿佛不在意一般。
赫子雯嘴角带着笑,轻声说了句“失陪”,端着月饼来寻夫。
陆准为自己被妻子“遗弃”的命运感到悲凉,闭上眼睛领会着乐曲中与命运抗争的力量,手下越弹越急,仿佛按坏了名贵的钢琴也不心疼。
“准。”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呼唤,带着淡淡的食物的味道。嘴角被亲了一下,手下一顿,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了上来。来人坐在身边,亲昵的靠在他的肩上。
陆准犹豫一下,收回了手,“你怎么想起我了?”
赫子雯看着某人傲娇的样子,忙嗅了嗅,然后从容的得出结论:“真酸,多大的人了,还吃飞醋。”
陆准对妻子的嘲讽不予理会,手指重新放在琴键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弹奏着舒缓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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