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铎皱眉,低眼看了看胳膊上被挠的伤痕,一脸郁闷,拧了眉梢,也不再管白城,只快速的将屋子里的窗户全关上,后又将门关上,看了眼傻呆呆的白城,轻轻哼了一声,甩袖进了内室。
白城:“……”气到整只狐狸顿时仰倒在地,四脚朝天,胸膛起起伏伏,小爪子握了又握。
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此刻自个不过是一只没了法术的普通狐狸,哪里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白城越想越火大,尤其是看到褚铎从内室出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更是将那火气无限放大,直冲脑门,当下都气红了眼,骨碌爬起来,龇牙咧嘴,尾巴竖起,做着攻击的姿势,瞪着褚铎。
这口气非得撒出来方能舒坦喽,故而,在褚铎看向他时,白城又用一记无影爪招呼了褚铎,每一爪子都呼在褚铎脸上,当下将他挠的不敢靠近半步。
褚铎抿了唇,看着面前火冒三丈的狐狸,忍不住往后又退了两步,他也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可在心里告诉自己:别跟小畜生一般见识!
这么想着,心里就舒坦许多,又看了白城两眼,不再理他,去了软榻边批阅奏折。
白城爪子划拉划拉地板,那尖锐的利爪划出一声声刺耳的声音,叫褚铎不由的微微蹙了眉头,尤其是当白城走到门口,用爪子划拉门的时候,褚铎闭了闭眼睛,偏头看向他。
白城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小豹子,带着那坏脾气,爪子发狠的拍门划拉,试图打开。
门很沉,很大,是用上好的百年桃树做的实木门,白城小小的身板和那小爪子怕是弄不开。
褚铎盯着他看了小片刻,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走到门口,弯腰将正在划拉门的白城给抱了起来。
白城感觉脚下一空,惯性所使,爪子还在划拉着,接着反应过来,眼睛一瞪,当即又要发作,却被褚铎强行给按在了怀里。
白城挣脱不开,气急,张嘴咬了褚铎的手。
褚铎疼的惨叫一声,才放开了他,捂着被咬出血的手指,心中又是一阵火,同时再不敢靠近白城半步。
“皇上,您怎么了?”一直在门口候着的孙矩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忍不住询问道。
“无碍,朕不过是被一只小狗给咬了而已。”褚铎声音冷冷清清,眼神也冷飕飕的看着得意洋洋在舔爪子的白城。
小狗?孙矩拧了眉,全然不明白皇上这是说什么胡话,他宫里哪里有狗?
吃了几次亏,褚铎居然没有发作,倒真是有些意外,他自个苦笑一声,又转身去了内室上药。
药抹在伤口上叫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更忍不住咬牙低骂,“这小畜生!”
外室,白城舔完爪子,围着屋里大摇大摆的走了一圈,后找个舒坦的地方准备睡觉。
他心中纵然是万般不解为何突然会这样,但眼下思想太多也无用,倒不如先睡个大觉,等醒来再从长计议。
因对褚铎信任不起来,带着警戒的找了屋子里很角落的一个地方,将自个的小身躯挤进去,躺下睡了。
褚铎在内室待了好长一会儿才出来,发现白城不见了,短暂的呆愣,随即忙找,门窗皆都关的严实,又抬头望了望房梁,后四下看了看,并未找到白城,不知怎地,心里竟冒出一丝丝低落来。
站在那几息时间,轻叹了口气,坐回了榻上继续批阅奏折。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觉得有些口渴,便吩咐人送来了茶,喝过茶后,继续埋头看奏折。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睛带了疲倦,揉了揉眼睛。
“皇上,您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了,该休息一下了。”孙矩站在一旁恭敬开口道。
褚铎将手中折子看完,才放下,淡淡道,“朕知道了。”
孙矩这才看清褚铎脸上的伤,顿时一惊,忙道,“皇上,您的脸……”
褚铎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这一动作又让孙矩看清了手上那咬伤的地方,登时更惊吓不已,瞪圆了双目,“皇上,您的手……”
褚铎低眼看了看那被白城咬伤的地方,浑然不在意人摆摆手,“无碍,朕不是说了吗,被一只脾气恶劣的小狗给咬了。”
孙矩的表情全是个不明白,张了张嘴,也没敢多问半句。
有顷,褚铎忽而想到了院子里喂的鸡,看向孙矩问道,“那些鸡,你可喂过了?”
“回皇上,午膳时喂了些小米和水。”孙矩回道。
褚铎脸上没什么表情,满意的点了下头,下了榻,去了窗边,将窗户打开,望向天空,片刻,吩咐孙矩再备些水和剁碎的青菜。
得了令,孙矩欠身退出房门,吩咐宫人们去准备了。
不多时,褚铎走到院子里,拿着那些剁碎的青菜喂这些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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