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约莫有半个时辰了。
褚珩伸手戳戳他的屁股,“真生气了?”
“阿软很生气,但阿软不说。”白软说着尾巴扫两下。
褚珩又轻轻抚了抚他的尾巴,“我错了。”
“阿软很委屈,但阿软不说。”白软说着动了动耳朵。
褚珩抬头揪了揪他的耳朵,又抚了抚白软的后脑勺,安抚他的小情绪。
白软哼一声,爪子划拉划拉被褥,却被褥子上一根出来的线给弄住了爪子,挣脱了几下,反而将那线越拽越长。
又是气闷又是委屈的看向褚珩,眼里沁着泪花,“缠上了。”
褚珩帮他将线扯开,吩咐人换件新的被褥,后将白软抱到腿上给他剪指甲。
“阿珩,过新年了,指甲也是要剪得。”白软说。
“是的。”褚珩小小心心的剪着。
白软一双杏眼紧紧盯着,忘了先前的郁闷,这会子关注点全在剪指甲上面。
“待会,阿软要给阿珩剪,谁叫你是我娘子来着。”他期待的说。
褚珩笑笑,亲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瓜,“好。”
小山雀扑棱着翅膀飞到褚珩肩头,伸长着脖子看了看,后低头看看自己的爪子,凑热闹的用自己的爪子戳了戳白软的脑袋,“阿软,你也要给我剪。”
白软点头,“嗯。”
——
翌日,大早上的王府上下就开始忙起来了,往年,褚珩从不在意这些,府上也没有这么热闹过。
可今年,府上有了王妃,自然是不一样的。
白软早早的就起来,跑去凝香阁找莫九里,拉着她一起跟着下人们忙活。
因莫九里不能在阳光下,故而挑着一把油纸伞,跟着白软,白软不过是瞎忙活,但却是个十分认真的小模样。
褚珩站在屋檐下看了他们一会儿,走过去,“你还是去屋里吧。”
这话是对莫九里说的,声音轻柔,透着关心。
莫九里闻声愣住,后要行礼,褚珩伸手制止她,当接触到她时,禁不住一蹙眉,她身上确实是冷的。
“就让阿软和阿雀闹腾吧,毕竟他们俩对我们人类这些事情还是很好奇的。”褚珩又说。
莫九里眼中泛了泪花,轻轻的点了下头,去了屋子里。
白软拽拽褚珩的衣袖,“阿珩,你也去屋里吧,跟九里姐姐说说话。”
褚珩偏头看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只是无声叹息,伸手捏了下小妖精的鼻子,去了屋子里。
对于莫九里,他或许是该说些开导的话,助她早点投胎。
白软和小山雀跟着下人们贴起春联来,王府不小,贴到最后,浆糊不够了,白软来了兴致,蹬蹬跑到厨房里,学着先前家丁的样子,拿了白面水,倒入锅里,生火,开始熬浆糊。
褚珩走到厨房的时候吓了一跳,白软弄得满身上下都是浆糊,包括小山雀也是,整只鸟都成浆糊鸟了。
“你这是……”他开口,颇是好笑和无奈。
白软看他,喜滋滋道,“阿珩,阿软在熬浆糊。”后忙问,“阿珩,九里姐姐呢?”
“她在屋里剪窗花。”褚珩说,“待会剪完了,你再贴上。”
白软听得惊奇,开心的点点头。
看着他嘴边一圈浆糊,褚珩就猜到这只小狐妖吃浆糊了,伸手给他擦拭了几下,擦不干净,禁不住皱了眉头,“这东西有什么可吃的?瞧瞧,弄得满嘴满脸都是。”
白软舔舔嘴唇,抹了把脸,“确实不太好吃,但也还可以。”有模有样的又搅了搅,问,“阿珩你要不要尝一尝?”
“不要。”看了看锅里的浆糊,褚珩挑眉,“是不是糊了?”
白软点头,“糊味好闻。”又往嘴边送了点浆糊,抿唇尝尝,笑眯眯道,“这样春联吃起来味道才好。”
褚珩给这话说的有点愣,后想了下,心中起了难以言说的柔软。
小妖精总是有他对这个世界的的认知和理解。虽有是透着傻气,却是实打实的真诚与良善。
春联贴好,白软又拉着褚珩去看莫九里剪窗花,满眼的好奇和惊叹。
“九里姐姐,这些花儿跟真的一样。”白软惊叹道。
“还有这个鱼。”小山雀也是十二分的惊叹。
“这个福字,阿软认得。”白软笑眯眯。
莫九里笑了笑,将手上剪好的递到白软手上。
白软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慢慢的打开,后瞪圆了眼睛,十分惊叹,“这是狐狸!”
莫九里浅笑,“是阿软。”
“我?”白软开心的转向褚珩,“阿珩快看,这是阿软。”
褚珩看了看,也忍不住称赞,“栩栩如生。”
“王爷谬赞了。”莫九里说着,又拿起纸来剪,不一会儿,一只雀鸟活灵活现的剪成了。
小山雀扑棱着翅膀,高兴的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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