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才没闲工夫搭理褚铎,他与这黑袍法师周旋,这黑袍男子姓张,名一个钱字,后改名万年,人称张仙人。早在白城刚来人界,这人便与白城有纠纷,不为其他,而是他天生的贪财,但凡见了好东西就想归为己有,当日见白城便一心想取他身上的狐皮,要知这可是世间少有的至宝。
“妖物!今日我就替天行道!今日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他看着白城沉声道。
白城哼笑,五指张了张,露出尖锐的长指甲,目漏凶光,冷声道:“你这贼人,装什么好人,替天行道?老天要收拾也是收拾你这种败类!”说罢与他缠斗在一起。
电光火石之间,白城先停了手,他捂住受伤的胳膊,看看那鲜血,皱了皱眉,这贼人身上有三件宝物乃是他躲不了的。
缚妖绳、虎狼剑和乾坤盅。这三样宝物皆不是他的,不知这贼人从哪里得来的,真是可恶!
“你这妖,快速速受死吧!”那张万年嚣张道。
白城切了一声,用妖术止了血,看着他们不屑道:“偷来的东西打伤我,”他说着勾唇一笑,“你有什么可嚣张的?”
老和尚怒,虎狼剑一指,“今日就除了你这妖!剥下你的皮,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说罢飞身跃起,与白城再次打斗起来。
白城被打急了,妖化成一只巨型的赤狐,张牙舞爪的与他对打。
许是本就被父亲那剑封了些许法术,此刻竟有些招架不住。
褚铎看不清他们打斗的景象,不过听到狐鸣声,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不安之感。
莫不是白城连这三教九流的烂法师都斗不过?他心中如此想着,更是担心不已。
正当他思索间,白城从天而降,化了人形落在了他面前,夺过他父亲的赤狐剑,拔剑出鞘,挡住张万年挥过来的长剑,哪里想,赤狐剑却被斩断两半,顷刻间,白城被震至很远,接着口吐鲜血。
父亲!他心中惊呼,你为何不帮我?白城一双美目怔怔的望着那断掉的赤狐剑,一时间愣在原地。
张万年见此,挥舞着长剑朝白城刺去,褚铎大惊失色,顾不得什么飞奔而至,眼看那剑要刺入白城胸膛,他恰巧挡下,剑入胸膛,立时鲜血流出。
“铎儿!”太后一声惊呼,接着便是吓昏了过去。
“皇上!”贴身太监孙矩也是两声惊呼,“太后!”后吩咐大内侍卫道,“来人,将这贼人给快拿下!”
那些宝物对肉体凡胎丝毫起不了作用,单凭拳脚功夫张万年自然不是大内侍卫的对手,在他还未做出反应之计已被捉住,连同那三样宝物也被拿了去,若不是他用法术逃走,还真是要被褚铎给一剑杀了了!
白城的眸子里好似带着冰,寒森森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褚铎。
待所有人下去之后,他一声轻哼,嘲道,“不自量力,你当我怕那贼人的剑不成?”
褚铎稍稍一动便牵扯的伤口疼,可还是强撑着坐起身,嘴上也不饶他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那你为何还被他打的受伤?”
白城薄唇紧抿,淡淡看他一眼,并未作答。
褚铎说完便有几分后悔,他靠在床头也沉默下来。
半夜时分,褚铎竟发起高烧来,且吐血不止,原是那剑有毒,且是剧毒。
白城眉宇间有些担忧,这毒乃是用五毒炼制,且是五个小毒妖锁炼制,这毒莫说是褚铎这样的肉体凡胎了,就是他也是要受些亏损的,如此看来这张万年为得他狐皮,将毒放入剑气中,要置他于死地,哪里想却被褚铎挡了这一剑。
太后抱着褚铎哭的颤抖,“铎儿,铎儿……你忍着点,母后这就找人来给你解毒……铎儿……”
屋子里乱哄哄,白城就站在床前,除了褚铎,其他人并未看得见他。
“我救不了你。”他缓缓开口。
褚铎脸上竟一片平静,他望着白城,笑言,“朕倒是甘心乐意如此死去。”
“铎儿,你说什么啊,我的傻儿子,你别吓母后,你别吓我啊……”太后哭喊道。
褚铎口溢鲜血,脸色发紫,在痛苦中做着最后挣扎。
他已经奄奄一息,只是不忍母亲如此悲恸,可又无能为力改变现状。
白城开口,说,“你是为救我才搭上性命,倒不是没法子救你,只是我如今被困在结界,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看你受这等罪。”
听罢,褚铎笑,他说,“生死有命,不必介怀,救你,非我本意,倒叫我觉得还了你前世那些恩恩怨怨。”
“早就还了。”白城说,“这一次倒是叫我欠你了。”
褚铎没应答,因他闭上了双眼。
四周登时响起哭叫声。
白城立在床前,看着床上那人,一时间竟是不知心中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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