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般不解,对我临场退兵的行为心生猜忌,“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摇摇头,强迫自己继续了手上的动作。濮柯触碰我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手指被炙热包裹,被欲望支配?为什么我此时感觉不到任何的兴奋……
男孩儿坐起身,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是不是突然不舒服?”
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我无奈的摇摇头,接着从床上站起来。这事儿好像跟濮柯没什么关系,是我做不到。与那时借由齐树刺痛濮柯不同,我即便只为自己考虑,也做不到……
男孩儿拉过一旁的T恤套在身上,回头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已经三点多了,“你想走吗?”
“……”
“现在这时间,出去打不到车。你还是再待一会儿,清晨再走吧。”他的语气中尽是无奈,对我突如其来的状态感到沮丧和愤懑。
我躺在男孩儿身边,他伸手过来轻轻拍打我的手臂,低声说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黑暗中,我没有回答,只是任凭泪水从我的眼角流淌。
我想起濮柯第一次带我回家之后的清晨,那个长椅很冷,我揣着愉悦与痛苦夹杂的心情流泪。
现在想来,那泪水是甜的,而现在的却如此苦涩。
一夜没睡,我想了很多,绝大多数都和母亲相关。
我的身体中除了濮柯的血液,还有母亲的骨血。我突然明白了濮柯口中的那句,‘如果你都不在乎你自己……’。后半夜,我庆幸与身边的男孩儿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应该为我的行为负责,而只有我自己,可以为自己负责。就像当年的母亲那样——一意孤行生下了我,也为我和她的人生负责。真他妈讽刺,濮柯教我的道理,竟然是这样的情况下被我想明白。
一转眼,我像是站在了母亲当年的位子……只是,我毕竟不是母亲,选择也肯定不一样!
趁着那个男孩儿还在熟睡,我起身离开,直径回家。濮柯最终定在九月的第一周复婚,距离现在还有段时间。我没必要等到那时才灰头土脸的离开,母亲已经足够狼狈,我至少可以挺直腰板。
一宿未归,到家时不过6点的样子。濮柯坐在客厅等我,面容憔悴。我打开门,他望着我开口问,“昨晚去哪儿了?”
昨晚去哪儿了?
父亲的架势,一板一眼,看着好生让人鄙夷。“鬼混。”我嘴里冒出两个字,转身便往楼上走。
进了屋,我收拾东西,动作丝毫不犹豫。濮柯跟着我上楼,站在门口看着我的动作,“你别这样。”
“我搬回去外公外婆那里,”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别来找我了,有时间去医院找你儿子就行了。”
“小译……”他走到我身边转身坐在床上,“你别使性子可以吗?你听我说……”
“别这么叫我,”我冷漠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妈这么叫我,外公外婆这么叫我,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真希望从来不知道你是我的父亲!”
第22章
外公外婆看见我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门口,眼中闪现惊讶,“怎么了?”
“快进来……”外公侧身让我进屋,说着便将我手里的行李接过去。
“怎么回来不提前说一声?”外婆倒了杯水递给我,想了想又开口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濮柯对你不好?你受委屈了?”
我心中一时情绪翻涌,看着他们的眼睛紧紧闭嘴,不敢多说。周身的寒意还为散去,外公外婆便如暖阳一般照进我的世界。
我曾经觉得这个屋子像是笼罩在阴暗中,濮柯成为那束光线,带我冲破障碍。谁之没过多久,他便成为无底深渊,我伸手不见五指,苦不堪言。
“怎么不说话?”外公在一旁也显得焦急。
“没什么……”真相太过刺骨,他们会觉得最开始去找濮柯是错误的开始,他们会承受跟我一样的愤怒悲伤,“快开学了,我就搬回来跟你们一起住了。之后开学住学校,想花点时间跟你们多呆着。”
许是与濮柯生活的时间久了,我说谎的能力也见长。外婆半信半疑看着我,“真的?没什么别的事情?”
我摇摇头,“还能有什么事情?我这么大的人,谁还能欺负我?”
“行了,进屋吧,等下吃中午饭了。”外公打了圆场,他目光带着暖意,不愿与我深究。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外婆说着便往厨房走。
我的双眼变得模糊,低下头不愿让他们看见,“什么都行,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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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