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战湛艰涩地喊道。
蓝醇抓着裤子的手抖了抖,才慢慢地抬起头,惊讶道:“你们来了?”
寒非邪:“……”太假!
战湛:“……”NG!
蓝醇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点夸张,飞快地系上腰带,“我,我是……”
寒非邪背着战湛下来。
走到下面,战湛敏锐地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像是……他狐疑地看着蓝醇,联想他之前匆匆穿裤子的举动,顿时恍然。
空室孤男,自己找点乐趣也是难免的。
他见蓝醇扶着墙站起来,暗暗吃惊,没想到师父冷静的外表下有着一颗如此狂野的心,自己改天必须含蓄地提醒他,撸管要长久,护肾必须有!
他揉了揉鼻子,佯作不觉,就见寒非邪蹲□子,举掌往地上拍去。
只听一声脆响,地上一根链子就断了开来。
战湛这才注意到蓝醇脚上竟然拴着一根粗长的铁链,链子另一头没入墙中,不知源头。
蓝醇松了口气道:“多谢。”
战湛颤声道:“他一直锁着你?”环顾密室,只有一张石床,一个马桶……简直就是最简陋的监狱!
蓝醇眼眸微垂,“他要出去,不能时时看守我。”
战湛道:“你们是兄弟啊!”
蓝醇嘴角一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翻腾起一阵滔天的愤怒和憎恶。他连着冷笑两声,却比哭更凄凉,“是啊,我们是兄弟,他竟如此对我。”
战湛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蓝醇是他的师父,天平自然是朝他倾斜,心里不免把蓝醅骂了个死去活来,本来还想骂他祖宗,但考虑到他和蓝醇祖宗共享,就忍了下来。
蓝醇道:“你们到这里,他没发现吗?”
寒非邪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外面的形势。
战湛问:“外面的火是怎么回事?他想烧死你?”
“火是我放的。他今天走得……匆忙,没关门,我把油灯丢了出去,怕是点着了什么吧。”他那时候万念俱灰,所作所为已不受控制。
战湛见他脸色奇差无比,不好深究。
蓝醇从思绪中回神,“我们快走。”他弯腰抓起仍挂在脚踝上的半条铁链,急冲冲地往上走。
战湛正要跟上,就被寒非邪一把抓住,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地上。
战湛一愣,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床褥上血迹点点,虽然不多,却很醒目,不止如此,床下还藏着一件什么东西。出于好奇,他伸手将东西拽了出来,才发现竟然是内衣,只是已经撕成布条,不能再穿了。
他与寒非邪对视一眼。
寒非邪只觉奇怪,还没有想到什么,但战湛毕竟被各种狗血剧情浇灌长大的一代,根据这些元素推向剧情简直轻而易举。只是推想出来的结果实在太吓人了。
他下意识地朝蓝醇看去,发现他站在门口,脸色发青地看着他们。
战湛立刻将衣服往床上一丢,抓着寒非邪就往上跑,经过蓝醇的时候,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地方的住宿条件太差了,等出去了,我请师父吃好吃的。”
蓝醇眼睛仔仔细细地搜寻着战湛每个细微的表情,连鼻孔都没有错过。
战湛心里发虚,只好拼命地晃着寒非邪的胳膊,“我们怎么出去啊?”
密室外面的火已经烧得连门都看不见了,奇怪的是,蓝醅和赤虎盟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
寒非邪沉吟道:“除了这里,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蓝醇这才将目光从战湛脸上收回,摇头道:“没有。”
寒非邪道:“我先送战湛出去,一会儿再来接你。”
蓝醇点点头,背靠着墙,闭目养神。
寒非邪将战湛重新背在背上,运气火阳之气护住两个人,飞快地往外冲。火阳甲和七彩神衣的最大不同是火阳甲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想法,任意扩大和缩小范围,而七彩神医只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寒非邪和战湛冲出火场之后,发现整个酒鬼庄热闹非凡,外面喊打喊杀声震天,显然已经从小规模战争转为大规模战争。
战湛从寒非邪的背上滑下来,“我怀疑师父……”
“嗯?”正要回去接蓝醇的寒非邪闻言止步。
战湛猛然想起自己和寒非邪的微妙关系,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干笑道:“没什么,你快去把师父救出来吧。”
寒非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隐瞒的缘由。
战湛被盯得受不了,妥协道:“好吧,我怀疑师父有痔疮。”
寒非邪:“……”
战湛道:“床上的血就是这么来的。”
“……”
“所以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在穿裤子。”
“……”
战湛道:“所以,一会儿你背他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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