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浩甩开他的手,语气里怒意未消,“跟你说了多少遍,别跟我开这些玩笑!”
纪燃新点点头,“以后不逗你了。曾小琳漂亮吗?”
瞿浩眼睛里闪烁着亮光,“当然漂亮,这周末有空的话,带你去师院见见她。”
“这周没空,”纪燃新道,“我去看我妈。”
瞿浩“嗯?”一声,“阿姨过来了?”
纪燃新应道:“是啊,有人给她介绍了个男人,她收拾东西就嫁过来了。”
“那么快?”瞿浩觉得简直难以理解。
纪燃新微微仰起头,他也不能理解,可他努力尝试着去理解,毕竟他母亲那么多年一个人辛苦把他养大,“到了这个年纪,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吧,说什么爱不爱的,条件合适就合适了。”
没有仪式没有婚礼,不过是收拾好东西搬进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听说那个男人还有个儿子跟我差不多大,我这周过去看看。”纪燃新语气懒散,身体往后仰的时候,身下痛楚猛地蔓延开来。
糟糕的初次体验,但是还好那个人长得真是帅,纪燃新为自己偷偷地开心了一下。
第5章
秦沂很后悔,如果要更准确的说的话,他的情绪应该可以称为后怕。
他之前交过女朋友,也有性经验,但是从来没有对男人产生过什么想法。那天晚上所做的事情,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宣泄,在荒凉的郊野小楼与一个陌生男人发生关系。
当时结束之后他就匆忙拉上裤子离开了,从楼上下来没有见到别的人,于攀文后来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晚上躺在床上,秦沂开始了新一轮的焦躁,他开始回忆那个过程,他虽然是戴了套的,但避孕套是纪燃新准备的,他不知道一个长得那么漂亮的男人为什么要在郊外邀约陌生人打野战,但这个男人肯定生活随意而混乱,会不会有点别的问题,刻意引诱他?
秦沂出了一头冷汗,有两个字他不敢细想,只能将脸埋在枕头里,迫使自己昏昏沉沉地睡去。
这星期接下来的日子,他一直躲着于攀文,终于在星期五下午,他提着一个双肩包离开学校的时候,在学校门口碰到了开车等人的于攀文。
于攀文开着家里的宝马,按下车窗对秦沂大喊:“哎!秦沂!”
秦沂视线与他交汇,没办法假装没听见,只好走了过去。
于攀文一只手臂搭在车窗边缘,对他骂道:“我去你妈的!这两天怎么不接我电话?那天晚上叫你去收拾瞿浩,你给老子躲哪儿去了?”
秦沂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车前,冷冷说道:“有什么事?”
于攀文还没说话,坐在副驾驶的吕晴悦探身看过来,笑嘻嘻说道:“秦沂上车,我们一起去玩!”
于攀文看着凶,却是最想将秦沂紧紧拉拢在自己身边的人,只要有秦沂,他就永远是老大,谁也不敢惹他,他于是也说道:“上车,我们去洲际过周末。”
秦沂道:“不去了,我要回家。”
吕晴悦对秦沂很感兴趣的样子,“回家?你和攀文家都离学校不远吧?”
秦沂和于攀文老家都在距离学校不到五十公里的一个县城里,从学校坐车回去还不到一个小时。
秦沂没有回答,他看了一眼时间,转身要离开。
于攀文连忙叫住他:“真的不去?不可以下星期再回去?”
秦沂耐着性子答了他一句:“家里有事。”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并不是敷衍于攀文,今晚他家里真的有事情。
秦沂的母亲五年前因病去世,那时候他还在读初中,他父亲秦丰一边跑医院照顾他母亲,一边每天赶回家给他做饭,日子过得十分辛苦。还好那时候秦丰的老板也就是于攀文的父亲于盟对他挺照顾,还借了些钱给他家,所以到后来,秦丰一直死心塌地跟着于盟跑工程,秦沂在中学很长一段时间也跟于攀文走得很近。
母亲去世之后,秦丰就一个人带着秦沂,直到去年秦沂上大学,有人说要给秦丰介绍女人,秦丰这才动了心思。
从去年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给秦丰介绍了两三个,都不太合适。后来是在上个月,有人给秦丰介绍了一个外地回来的女人,说那女人有个儿子考上了这边的大学,她也想跟着过来,就跟秦丰见了一面,结果双方都很满意,很快就搬到了一起。
那个女人秦沂见过一次,是一个五官清丽的女人,四十出头了还维持着苗条的身段,皮肤也是紧绷的,唯一的缺陷就是她脸上有个疤,非常明显,这似乎让她有些自卑,穿着打扮都十分朴素,说话也细声细气态度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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