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起身回办公室写反馈材料, 卫霖把椅子拉近两步,嘿嘿一笑:“领导。”
麦克刘有点警惕地看他:“干什么?看你这一脸坏笑,准没好事。”
卫霖装委屈:“这么说话我可就伤心了啊,我什么时候干过坏事?你看每次最难的、最复杂的,还有各种政治任务,不都是我和白源接的?”
麦克刘无话可说, 只好安抚:“你们业绩突出,上面领导都看在眼里,要不这样,年底的评优评先,你们写个自荐给我?”
卫霖意不在此:“这个以后再说。我是想问问,那个幸运星还有吗?上次你给我的那颗,呃,消失了。”
麦克刘半点没觉得奇怪:“化啦?碰水了是不是?我之前忘了跟你说,那玩意儿遇水即溶。”
“……怎么跟维C泡腾片似的?你这‘陨星里提取出的宇宙物质’也太山寨了点吧?”
麦克刘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这个,说不定这物质就是会跟水起什么化学反应,谁知道呢。”
“要不,你再给我一颗研究研究?”卫霖终于进入正题。
麦克刘叹口气。“就算我想给你,也没啦。上次清洁工做卫生,不小心打翻了我桌面上的水杯。”他指了指手边那个不锈钢的大茶缸子,“我那是抽屉开着,茶水全倒进去了,等我把湿漉漉的袋子捞出来,里面的东西早融了。”
卫霖看对方的煎饼脸上,肉疼的神情不像作伪,心里十分失望:他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自己忽然消失的睡眠——已经是第五天了,依然没有半点睡意,精神状态到是越来越好,脑力也越来越强,有时甚至担心颅骨内的这部生物电脑会不会因为超负荷,而把CPU烧坏。
想来想去,觉得问题会不会出在那颗被他吸收了的、来路不明的六边形晶体上?可惜如今没法去证实了。
卫霖郁闷地起身要走,想了想又对麦克刘说:“你说那晶体是从航空管理局的老同学那里拿的?能不能给我一个对方的联系方式?我怀疑……晶体对我的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
麦克刘不信:“对身体有影响?我放抽屉里几个月了,半点没觉得,对蚊虫有影响还差不多。我那老同学说早就测过放射性和毒素了,安全的,他不可能坑我。”
卫霖:“要不,麻烦你再帮我问问……万一被我吃进去了呢?”
麦克刘:“好吧,下班后我打个电话再问问,明天回你。”
卫霖谢过他,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多久,奶茶还没喝完一杯,桌面上的内线联络屏亮起来:“A级治疗师卫霖,你的工作任务已下达,请立刻前往相应治疗室领取,任务编号PA1042。”
“又有任务啦,简直一刻不得闲。”卫霖嘀咕着,去隔壁办公室找搭档白源。
白源不在座位上,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卫霖估摸他很快就会回来,干脆窝进了转椅里,摆弄他桌面上的小物件。
此刻的白源正在大楼外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接电话。
“……别说了,我不会回去。我早就签署过放弃一切继承权的协议,如果他要赡养费,我可以每月支付。”他面无表情地捏着手机。
“什么病?他有一整个私人医疗队伍,就算我过去也帮不上忙。
“你确定他看到我,会振作精神而不是一气之下病情加重?”
“白远,如果你对我还顾念着那么一点点情分,就别逼我。”白源说完最后一句,挂断了通话。
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向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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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5点半,秦横云又离开家门,前往博物馆。
他刚值了个大夜,按理说可以休息24个小时,翌日再来上班。但当晚的夜班同事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孩子生病需要照顾,想跟他换班。
秦横云二话不说答应了,匆匆吃过晚饭,就回到了单位。
博物馆开放的时间是每天8点到傍晚6点,这会儿接近闭馆,人流逐渐散去,管理员和保安们开始了清场工作。
秦横云背着有点老旧的挎包,走进展厅,去看那面一直膈在他心里的古镜。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他面前经过。他觉得对方垂在脸侧的发辫有点眼熟,不禁多看了几眼,认出是早上那个站在铜镜前,敲着玻璃柜骂娘的游客。
秦横云看了看表,很有些疑惑不解:从早上8点一直到现在,整整十个小时,他都待在展厅里?什么展览能看那么久啊,哪怕每一件文物都拍百八十张照片,也早就拍完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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