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七点了点头,有礼道:“那便唠叨了。”
说着,就要和吴伯上楼。
沈泽看两人都没有理他的意思,急道:“吴伯,我也跟着上去见见爷爷呗?回来之后还没见过呢。”
吴伯笑道:“少爷还是去看看老夫人吧,老爷要单独和同先生见面。”
于是沈泽知道了,他家爷爷这是要错开他直接和同七谈。
至于谈什么话题,那当然不言而喻。
沈泽担心的看了眼同七,同七则回以一个放心的眼神。
同七跟着吴伯上三楼,吴伯在一处较为靠里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对着同七道:“同先生请进,我就不打扰您和老爷了。”
同七点点头,谢过吴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吴伯总算给同七露出了一丝好脸色,帮他推开了房门。进了房间后,同七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房间的格局,然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屋子里的另一人正在练书法,同七的进入并没有使他放下手中的笔,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放下了笔,抬头看了眼同七。
同七微微躬身,显出礼貌与尊敬,他道:“沈老。”
沈老爷子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他道:“这字如何?”
同七刚刚就已经注意到了沈老所写的字,那是一个“泽”字,同七笑道:“笔法苍劲有力,气势磅礴,但是在晚生看来,还是有点不妥之处的。”
“哦?”沈老挑眉,道:“你到说说,这字有什么不妥之处?”
同七道:“'泽'之一字属水,笔过之处还是柔润为上。”
沈老不语,过了一会又道:“听说你擅长周易五行之术?”
同七谦虚道:“倒是略知一二,请问沈老这屋到了艳阳天是否湿气重?”
沈老到也没吃惊,道:“确实如此,同先生有解决的办法?”
同七淡笑,指着靠近门处的一个盆栽道:“这树放这确实有生机勃勃之意,可也压了火助了水。”
沈老听后便笑道:“同先生确有能人之处,不愧为同家这一辈中的翘楚。”
同七听沈老这么说脸色也不变,毕竟以沈家的地位,知道同家的存在也很正常。
沈老又道:“劣孙被家里惯坏了,前些日子还是麻烦同先生了。”
同七心中一凛,知道废话了这么久,正题总算是出来了。
当然,同七早就想好了对策,他不卑不亢道:“小泽他很好。”
那语气中的宠溺明了可见,沈老听后也不恼,他甚至还笑了笑,道:“二十年前我曾带着小泽拜见了冯家的一位大师。”
同七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沈泽他居然已经去过冯家了?
沈老继续道:“虽说当年找的不是他们家的当家,可也是冯家嫡系,得来的谶语便在那处,你自己取了看看吧。”
说完,沈老指了指书架上的一个檀木盒子,同七走了过去将盒子打开,取出了里面的谶语。
二十年过去,写着谶语的纸已经发黄了,墨色自然也不再新鲜,但是同七拿着那谶语看了很久。
脚踏七星帝王命,
奈何人间无留处,
含金带银出世来,
半轮未尽却已殇。
沈泽的命格,赫然是一副早夭之态。
同七抬头,直视沈老道:“可是,他今年已经快要二十二了。”
沈老点点头,面容里显出了一刹那的悲哀:“一命换一命的道理罢了,只不过他的命是两人的命换回来的。”
同七想起了他与沈泽初识时窥探沈泽记忆的结果,年幼的孩子以及一对年轻的夫妇。
沈老道:“他的父母走后我又带他去了次冯家,可惜这次没有敲开冯家的大门。之后我又找了些人,”说到这里,沈老笑了一下,“他们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那孩子在第二轮末的时候有一劫,能不能渡了劫就要看有没有贵人相助了。”
同七皱眉,想到最初时黄毛的刻意,道:“您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小泽的贵人?”
沈老看着同七,道:“你是不是他的贵人我不知道,但你有能力帮他,不是么?”
同七沉思,然后道:“我会带他去一次冯家。”
沈老轻描淡写道:“时间剩的不多了,你们尽快吧,有什么事情,回来再说。”
一轮为十二年,第二轮末就是二十四岁,明明还有两年,沈老的“时间不多了”自然还有一份特别的意思。
离开房间,同七苦笑了一下,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自己和沈泽的事情沈老爷子是没半点表示,但是沈泽小命的事情却是被他交待了个清楚,自己怕是要先解决了这事才能问人家老爷子同不同意了。
不过,事关沈泽,就算沈老爷子不同意他们的关系,自己也会毫不马虎的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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