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子楚,先王,已经快要成了后宫的禁忌了。
而这些事情,都是华阳太王太后所不知道的,她来得太晚了。
“怪不得当年阿政出生的时候,嘴里也长了乳牙呢,儿媳还当是自己不小心,怀的天数太多了,怕把孩子给憋出来的乳牙呢!”赵姬适时的转移了注意力:“可是当时他是足月出生的呀?一直到等他弟弟出生的时候,也长了两颗乳牙,儿媳这才放心,俩孩子都一样。”
“这都是随了他们的父王。”夏姬太王太后笑眯了眼睛,听说孙子长得像儿子,是个母亲都会高兴。
李季阳这才知道,庄襄王当时为什么叫“异人”了,一生下来就有牙齿,可不是异人么!
两宫太王太后说起小扶苏,那是真亲热,可能是小扶苏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对这个孩子感情投入最深,李季阳给夏姬太王太后的东西,几乎半数以上都让她给了小扶苏,赵姬这个当娘的都没有这个当奶奶给的多。
她也给过羸政,不过可能是跟羸政真的生疏,不如跟小扶苏亲近,赏赐东西是赏赐东西,祖孙俩人要是单独在一起,肯定不知道说什么。
不像小扶苏,跟两宫太王太后谁都能聊到一起去,说他怎么淘气,怎么在母后那里闯祸,小家伙儿别看老实巴交的样子,那是蔫淘蔫淘的啊!
小李信就不行了,两天不收拾他,三天就敢上房揭瓦!
他是真的上房!
“自从他学了点武艺之后,我就抓不住他了,而且他还去他奶母家一日,哎呦,兰奶母也可惯着他了,那真是,要星星不带给月亮的!”李季阳也跟她们诉苦:“幸好他本性不坏,就是太淘气了,家里做了上百身的衣服,那是一日三换都怕不够啊!”
正说着呢,小李信带着一群小孩儿,加上内侍宫女,浩浩荡荡一大群,从院子里跑过,被身边的嬷嬷捉住,赶紧回去歇一会儿,换身衣服,这身衣服不知道是怎么折腾的,愣是一身尘土!
那几个小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小公主连头发都散了!
李季阳这个气啊!
那是公主不是公猪!
小李信倒是一视同仁,都带着玩儿,可也不看看,人家的身份!
“这小李信将来肯定是个能带兵打仗的将军!”华阳太王太后自己没生过孩子,但是她喜欢孩子,这些小的们也喜欢去她宫里蹭个一顿鱼糕,一顿汤饼的,跟她也可亲了。
“您真有眼光,从小没学会拿笔就先拿着小木头剑可哪儿搞破坏,家里的窗户没少被他捅破!”李季阳朝华阳太王太后竖起大拇指:“他的奶母没少因为此事追着他跑,想没收他的小木剑呢!”
所以说,这跑得快也是从小练出来的,每次被没收了小木剑,都要十天半个月的不还给他,他可不得快跑么!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
“扶苏没那么淘气,不过胆儿不小。”羸政说起自己的弟弟也很有一套:“又一次外头下雪他想出去玩儿,就趁着阿娘午睡的时候往外跑,被奶母拦着还不乐意,竟然让人把奶母拖走打死!”
李季阳一个激励:“什么?”
这么小就学会草菅人命了?
“奶母跪着说,想打死奴婢也可以,请小公子不要出门,等王太后醒了,回稟了王太后,再打死奴婢!”赵姬道:“我哪儿能让人这么死了?那是一个忠婢,外头大雪还吹着北风呢,跑出去做什么?无非是想打雪仗,也不看看他那小个头,我都怕大雪再深一点,给他埋喽!”
李季阳跟着一起笑的时候,还看了看自己,自己这小个头也不高……。
不一会儿几个孩子回来了,果然换了一身衣服,小公主的头型也换了一个,这是给重新梳洗过了。
孩子们来了就更热闹了,花茶,点心,又有一组舞姬跳了两个舞蹈,还有唱歌奏乐的也很给力,清音缭绕,歌声婉转。
因着华阳太王太后是楚人,羸政特意让楚国来的歌姬和舞姬唱了歌,跳了舞,华阳太王太后看的笑意盈盈之后就有点眼红了。
“华阳太王太后是怎么了?”李季阳小声的问羸政。
“楚国来使说华阳太王太后唯一的长辈在楚国去世了,楚国,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那去世的是楚国宗室的一位老人家,华阳太王太后之所以挂念楚国无非是挂念那位老人家,如今人死了,恐怕楚国在华阳太王太后这里更是说不上话了。
幸好华阳太王太后还知道这是什么日子,也就伤感了那么一会儿,就笑眯眯的看着孙儿们了。
一直到晚上,用了一顿热闹的晚膳,李季阳才带着小李信告辞回家。
羸政舍不得让李季阳走,拉着他不肯松手。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李季阳劝他松手:“等你君临天下,说一不二的时候,我就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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