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滚到床上去的时候,宋建平说:“晓易,你知不知道你穿在西服里,有多禁欲。我早就想这麽扯开你的衣服。”他双手一使劲,扣子劈里啪啦射到屋子四处。“就这样,扣子乱蹦。”
他声音很轻柔,语调陪著内容,扣子的噪音夹杂进来,我觉得自己瞬间被点燃了。
“老刘没满足你。”他说,“你忍了一天吧。瞧你激动的。”
他只煽风点火,却并不真枪实弹的上来。
“你嘴巴脏,我没兴趣。”他说。“我记得上次说过,你再这样,我就用硫酸给你洗。”
我在心里大骂,他妈的明明就是你丫送老子给刘陆军的!
“帮我吸出来,吸出来我就放过你。”他揉乱我的头发,在我耳边说,“吸出来我就干你。”他的话很下流,我却知道不做的後果。
翻身下床,浑身赤裸的跪在地摊上,他用两只腿牢牢地夹著我。
我仿佛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
从嘴巴喉咙,到身体四周,都被宋建平纠缠的动弹不得。
就在这样的姿势下,我帮他吸了出来。
宋建平温柔的擦掉我嘴角的污渍。
一瞬间的眼神让我以为,他对我真的有点儿什麽感情。
许竞的应标书在大概一个周之後发给了我。
有一百三十七页。
加上图表之类的,文件就有一兆以上。
我打电话给他说感谢,许竞沈默了很久:“晓易,你真不想跟我走?”
曾然坐在我对面看应标书,於是我顿了顿,站起来走到才窗子旁边,才低声说:“许竞,不要装作你很在乎我一样。你渴望我,是因为我是属於你得不到的那种人,如果我不是宋建平的人,你会对我那麽执著?你仔细想一想吧,其实我们两个人从头到尾都仅仅是肉体关系。”
他在电话那段,久久没有出声。
我挂了电话。
也彻底剪短了我和他之间的联系。
“可以吗?”我问曾然。
曾然点点头:“很不错。许竞真有才华。”大有让我不要这麽果断的放弃许竞的意思。
“可惜了。”我毫无回转余地的说。
曾然叹气:“那好吧。尖峰的应标书我也做好。十二月初会有招标会,在上海。您到时候得亲自去一趟。”
“嗯。”
“顺便说一句,你找宋建平帮忙这件事,还真是冒险。”曾然关上门的时候说。
冒险?我想了想。
确实冒险。宋建平完全可以不答应,甚至告诉杨睿。我和曾然到时候都吃不了兜著走。虽然只见过杨睿一面,但是我能感觉出来,她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可是我却不知道为什麽相信宋建平的承诺。
可能我真的对他十分习惯了。
回到珠市口那个公寓的时候,天色渐渐暗了。
我抬头瞧著那个四楼的窗子,突然发现,那里亮著一盏灯,在阳台上。桔红色的灯光,在亚克力板材的月牙形灯罩中渗透出来,铺撒在整个阳台上。
花纹美丽极了。
北京的天空太脏,你永远瞧不著月亮。
可是我却仿佛瞧见了一轮皎洁的下弦月。
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长大了,奔三了,这麽久以来,我要的东西除了钱和做爱,其实也就只是一盏等我的灯以及一碗热腾的饭。
从那个排挤我在外的家庭。
到会做饭的喜欢揍人的张腾。
再到这个小公寓。
只要能满足我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开门的时候,差点笑出来。
坐在餐桌上看著报纸的宋建平,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大哥还有一边不自在的盯著体育频道的张腾。
我刚想到的几个人,竟然一下子凑齐。
张腾一下子站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晓易,不、不好意思。你哥又来找我……我只知道你住的地方……就……”
“好热闹。”我说。“等我吃饭吗?”
我哥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扬起手就甩了我一个耳光:“屈晓易,你要不要脸!”
我被他一巴掌抽的差点站不住,退後两步,摸了一下,才发现嘴角有血丝。
屋子里顿时静了。
只剩下电视声,还有宋建平翻报纸的声音──那声音悠闲的可恶。
“……晓易,我还有事儿。我先走。”张腾心虚地说著,几乎是夺门而出。我真的很想嘲笑他,但是嘴角痛的有些难受。
宋建平这才慢慢地合上报纸,反锁了门,瞧了我们两个一眼,平静的说:“我去盛饭。”
客厅里只剩下我跟屈晓枫两个人,他正在气头上,也不知道是气了多久,抽了我耳光的手掌在发抖:“屈晓易,如果不是别人说,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麽不要脸的事。你疯了吗?你还当不当你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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