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从萧凡的腿上跳下,重新回到软垫上,恹恹地趴在那里。他们在朱家用完午膳后应该就会回来了,他先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就能看见镡时观的脸。
猫陛下的想法是美好的,可是他足足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后,还是只见到萧凡在他身边练字,没有其他人。
有些不对劲。
早上镡时观临走的时候,跟他说了用完膳就会回来,不可能磨蹭到现在,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正想着,前院就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萧居瑁敏捷跳到地上,飞奔着跑去,萧凡也扔下笔跟在他身后。
还没跑过去,就见到季长轩一脸担忧地往这边跑来,嘴里还一直喊着“周大夫”,萧居瑁心里一惊,有人受伤了?他连忙跑向前院,怎么去个寿宴还能受伤?
镡时观正将镡烈扶到椅子上坐下,就看到萧居瑁迅速从门外跑过来,一下子窜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下,见到他衣服上有血,眼眸里露出急切和担心。
“我没事,是大哥受了伤,待会儿再与你说。”
萧居瑁这才放下心来,不禁看向镡烈腿上的伤口,看着是拿刀划的。镡烈是去参加寿宴的,又不是去打架的,更何况他本身武功高强,怎么会被人伤到?
萧凡进了屋子,看到他们的血迹,不禁愣了愣。
靳蓝站在一旁紧握住镡烈的手,看到萧凡,怕他吓着,便道:“小凡,你先回屋去。”
萧凡安静地点点头,转身又出了屋子。
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养母重病的时候他无能为力,现在身边的人受伤他也什么都做不了,一直都是个累赘。
季长轩领着周硕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在拐弯处撞到了萧凡,但他心系义父,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跑远了。
萧凡捏紧了衣袖中的手,他什么时候也能为别人做些什么就好了。
他兀自回了屋子,看着桌上的书籍和自己写得七扭八拐的字,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认真读书,认真习武,以后做一个有用的人。
这边周硕替镡烈包扎完伤口,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便问:“你们不是去朱家寿宴了么?怎么弄了一身血回来?”
镡烈满脸怒意,狠狠捶了一下桌面,“混账东西!”
周硕见镡烈正在气头上,便看向镡时观。
“蔡立今日不请自来,并带了一份寿礼,说是算抬朱巧巧进门的聘礼。”靳蓝也真是气伤了。
萧居瑁:“……”这人真是恶心到骨子里了。
“朱老爷子自然怒不可遏,蔡立便行抢夺之举,我们就与他带来的武林人士发生了冲突。”
周硕皱着眉头,“按理说,能伤到庄主的人已经不多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镡时观仔细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开口道:“他带来的那些人有些奇怪,似乎根本不惧刀剑。”
“死士?”
“也不太像,”镡烈摇摇头,俊目深沉,“那里头有几个人我还有些面善,有可能是某个门派的人,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那现在朱家情况如何了?”周硕也问出了萧居瑁想问的问题。
“今日去朱府拜寿的大多是与朱府交好的门派,大家俱奋起抵御,蔡立见不敌,便离开了。”靳蓝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定充满了凶险。
萧居瑁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仰首看着镡时观。
镡时观伸手将他抱在怀里,顺了顺毛,对镡烈和靳蓝道:“大哥,大嫂,你们早些歇息,我先回房。”
两人颔首,镡烈语重心长道:“时观,你也要小心,蔡立能在江陵城横行霸道这么多年,我们都无能为力,你自己要当心。”
镡时观“嗯”了一声,“我明白。”他说着对周硕道,“你也一起过来,我有事问你。”
周硕随他去了屋里,坐下后就听镡时观道:“你还记不记得,四年前我们在潼山关与狄国的那一场仗?”
周硕一愣,面色突然变得严肃,“你是说,今天那些奇怪的武林高手和当时发疯的战士一样?”
镡时观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没错,但比那些士兵多了些理智。”
萧居瑁疑惑,潼山关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不知道?四年前他已经在龙椅上坐着了呀!
周硕眉头紧锁,“今日那些人中可有死伤?我想亲眼瞧瞧。”
“有一个受伤被朱家禁了起来,不过还是明日再去吧。”镡时观握住萧居瑁的肉爪子,“我担心,此事与狄国有关。”
狄国,萧居瑁阖眸沉思,之前他昏迷不醒的时候,便听闻狄国在边境蠢蠢欲动,后来他“醒”了,边境便安静了许多。
之前巫桁在京城要见一个人,着安王引荐,还欲将桑柔公主献上,迫得桑柔不得不杀了他,那么,巫桁作为乌凤国的皇子,要见什么人?他想得到什么好处?或者说,他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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