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今晚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早些睡。”镡时观将他放到床上,柔声道。
萧居瑁望着他温柔英俊的眉目,脑子一热,突然就用舌头舔了一下男人坚毅的下巴。
湿热的触感让镡时观愣在原地,待他回神之时,萧居瑁已经背对着他,卧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镡时观无声扬唇,捏起他的左爪,亲了一下肉垫,这才离开卧房。
萧居瑁在他走后,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肉垫发起呆来。
翌日早朝一过,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帝突然下了两道政令。
所有官员皆不可嫖娼,一旦发现,初犯者罚俸一年,屡教不改者降职一级。
所有贵族子弟,年满十六者,必须去军营训练三载,三载后考核不过者,延期至合格为止,若有藏掖违背之人,一辈子不得入仕,且沿及子嗣。
这两道政令一出,举京哗然。
那些平日里喜好寻花问柳的贵族公子闻言,俱惊惧非常,甚至想要卷铺盖逃离京城,但想着自己懒散度日不要紧,可不能让日后的子嗣也浑噩过活,皇帝的“沿及子嗣”让很多人都不敢妄动。
用早膳的时候,刘卫将萧凡也带过来了,萧凡进来的时候,一张小脸红润光彩。
“王爷,小少爷来了。”
萧凡新学了礼数,正要向镡时观行礼,镡时观就伸手将他拎正了。
“你不必向我行礼,坐下用膳吧。”
刘卫告退,余下二人一猫安静用膳。
萧凡昨日学了一天的常识,知道用膳不能多言,便默默喝粥,边喝边偷偷瞅着镡时观给猫猫喂食。
他也想喂。
用完膳,镡时观问萧凡:“昨日夫子教的如何?”
萧凡乖乖点头,“我学会了不少字。”
镡时观颔首,“今日早时学武了?”
“嗯,是刘卫哥哥教我的,不过还没开始学,他说我基础不牢靠,先练练,以后再教我功夫。”萧凡小脸上满是兴奋,他觉得出宫之后的生活简直是他以前无法想象的。
“你去寻夫子读书罢。”
萧凡闻言就出了膳厅,临走时还看了一眼萧居瑁。
萧居瑁想着萧凡毕竟是自己的侄儿,于是跳下桌子,跟上他,看他如何学习。
萧凡先到自己的房间,拿上书本,而后去寻夫子。
夫子还没起身,他就跑去给夫子擦拭桌椅,打扫院子,见快到夫子起床时间,他便跑去打了热水,送到房里。
萧居瑁瞧着瞧着,心里头就窝着一团火,萧凡可是他的亲侄子,现在居然给一个老头儿端茶递水,做着下人才做的事儿,他让萧凡过来是学习的,不是伺候老头子的!
刘卫找的什么人!
萧凡伺候完夫子洗漱,端着盆踏出屋子,就看到猫猫威风凛凛地站在院子里,立刻面露惊喜,“猫猫,你过来看我?”
萧居瑁恨铁不成钢,乜他一眼,直接蹿进老头儿的屋子里,老头儿正在穿衣服,萧居瑁上去就用爪子划拉几下,衣服上顿时破了好几个洞。
老头儿气急败坏,想用脚踢开萧居瑁,“哪来的猫?气死老夫了!”
萧居瑁迅速躲开,跑到他后面,又抓破了好几条缝,敢欺负我萧家人,朕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萧凡见状,惊慌地跑进来,“猫猫,别挠了,夫子,您莫生气!”
萧居瑁不想承认萧凡这个怂包是他侄子,就跳到桌子上,傲慢地望着吹胡子瞪眼的老头儿。
“你这猫!”他颤抖着手指着萧居瑁,对萧凡道,“还不快捉住它,老夫倒要问问这猫是谁的!”
镡时观来找萧居瑁,未料竟然看了这么一出,顿时哭笑不得。
萧居瑁被镡时观抱起来,伏在他怀里,两只眼睛幽幽地瞅着老头儿。
“摄政王,这猫是您的?”
镡时观颔首,“这猫有些调皮,惊扰了方夫子,还望夫子见谅,本王会让人送几套新衣服过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方仁松还能说什么?
镡时观抱着气势汹汹的萧居瑁离开,让刘卫去调查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元宝为何要作弄方仁松。
没过一会儿,刘卫过来将事情如实禀报,镡时观听罢,倒是明白萧居瑁为何如此愤怒。
这萧家人的护短特性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因为方才镡时观对方仁松道歉赔礼,萧居瑁心里正不爽着,离他远远的,独自趴在角落里,见到镡时观听完事情原委,向自己走过来,便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后故意闭上眼睛,装睡。
镡时观边走边对刘卫道:“你看你请的什么夫子?竟然还要让学生做那等杂活,赶紧辞了!”
刘卫一脸委屈,“王爷,方夫子虽然没有功名,但是才学实在渊博,属下请他过来着实花费了不少工夫,这刚来一天就辞了,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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