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手里拿着扇子给季无亲扇风,嘴里还念念有词,“小王爷最近看着都消瘦了,将军特意吩咐小的要看着您好好用膳。”他说的一本正经地,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好像是想找个最适合的。
季无亲抬头瞥了他一眼,拿过另一杯橙汁塞到他的手里,拉着他一起坐下,“你都念叨一天了,不能歇歇吗?”
谢白在剧组忙前忙后了好几天也终于拿了个小角色,小王爷身边的小厮,一个比群演好一点的路人演,但因为有几句台词所以他很满意。
接过季无亲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汗,谢白低头一边喝橙汁一边含糊地说道:“我怕忘词啊,万一因为我NG了就不好了。”
“别怕啊,我这样的都演过那么多场了。”季无亲看着不远处穿着盔甲在拍打戏的傅琛,蔫蔫地说道:“没想到当个花瓶演员也不容易。”前两天小张给了他一张卡,说是这部剧给下的片酬,他查询完后发现这还没有他们现在住的酒店房费贵。
因为有很多晚上的戏,所以剧组就在这附近给他们定了酒店,沾了傅琛的光,季无亲住的也非常的好,不用跟其他的人挤在一起。
“对了,前两天诗诗找我,说让我把这个给你。”谢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季无亲。
信封没有封口,季无亲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了一眼,挑了挑眉,他上次的确是交代了些事给诗诗,没想到她还真的能弄来。
谢白虽然好奇这信封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但也没有贸然地凑过去看,而是看着周围替季无亲把风。
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看得出是用手机照出来的,像素不好打印出来就显得模糊,但里面的人却能清楚地辨别出来,是卫格和几个不同女人的亲密合照。
都是偷拍,但看着更像是卫格身边的女人拍出来的,因为有一张是他酣睡在一个女人胸前的。
季无亲很怀疑,这些是不是诗诗偷拿别人的手机收集到的啊。
像是想起了什么,谢白扭头对着季无亲说道:“她还让我带个话。”
“什么?”
谢白凑过去小声地说道:“她说这些是要报酬的,让你有时间去酒吧细谈。”
季无亲觉得自己刚刚入账的小金库要转移了。
晚上季无亲本打算自己去酒吧,但被傅琛以沉默的方式给拒绝了,九、十点钟是夜生活正式开始的阶段,酒吧门口人来人往地,季无亲可不敢让傅琛下去,万一被认出来他们也许就回不去了。
“你在车上等我?”季无亲打开安全带,一抬眼就看到傅琛正低着头揉太阳穴,想到他换下戏服没吃几口东西就开车送自己过来,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打车回酒店。”
“没事。”傅琛调整了下座椅,闭着眼睛说道:“我等你。”
季无亲看了他几眼,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师兄看着性子冷淡,但实际上也挺倔的而且还很执着。
舞池里面一群人在群魔乱舞,季无亲靠在吧台上在里面搜寻了一会儿,然后进去将一个跳得最疯的短裙少女拉了出来。
诗诗靠在椅子上面使劲地喘了几口气,胸前的春/光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季无亲礼貌地将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好心提醒,“你如果想要进娱乐圈的话,最好换个职业。”他并不是歧视在酒吧里陪酒的职业,而是娱乐圈的艺人都是生活在放大镜下面的。
不火还好,一火起来,什么黑水都能泼到身上。
“当明星的前提是不能饿死。”诗诗跟路过的酒保点了两杯酒,摸了摸脖子上面不知道被谁亲出来的吻/痕,自嘲说道:“我十三岁就被赶出来了,在街上要饭看到了海月姐,她当时还是个学生,却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没有她的钱我可能连打扮得漂漂亮亮当个舞女的机会都没有。”诗诗脸上一片漠然,仿佛话里的主角并不是她自己。
季无亲摸了摸鼻子,诗诗不像是需要安慰的那种人,所以他也就只好选择沉默了。
酒保上了两杯调好的酒,诗诗拿过一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想要压抑住怒火但没成功,咬牙问道:“海月姐她……是不是已经跟渣男结婚了?”
季无亲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可能。”这是海月的隐私,就算他认识诗诗,但也不能告诉她。
诗诗冷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于那些照片你想要些什么报酬呢?”季无亲轻轻摇晃着杯里的酒,心不在焉地问道,傅琛还在车里等他,还是速战速决地好。
诗诗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我能拿到对海月姐有利的证据。”她面无表情地与季无亲对视,“我要签约娱业,给我三个角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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