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季无亲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子尘真人伸手挑了一缕他的头发在手中摩挲了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半夜,正窝成一团酣睡的小狐狸被从天而降的胳膊砸的懵了一下,灵活地从胳膊底下钻出来站在枕头旁边,它盯着紧闭着眼面带痛苦的季无亲,歪了歪头,伸着小爪子想要拍拍他的脸。
季无亲一动,子尘真人就醒了,他起身将小狐狸的爪子推到一边,然后把季无亲揽过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正陷入梦魇状态中的季无亲像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忍不住往那边凑了凑,低声呢喃喊道:“师兄。”
子尘真人动作轻柔地将他额头的汗水擦拭干净,听到他喊师兄就轻声应了一下,然后低头在他的发间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小狐狸扒着子尘真人的胳膊探着身子想要看季无亲,但被男人冷淡的视线一扫,身子顿时就僵住了,然后灰溜溜地跑回去老实地窝着。
早晨,季无亲醒来睁开眼睛,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又是睡在了师兄的怀里,他将放在腰间的胳膊挪开,瞥着正看着自己的师兄,笑着道:“我记得你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男男授受不亲?”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金镯子,提醒他自己现在是西域人。
子尘真人摇头,否认道“没有。”
季无亲哼笑了一声,转身打算再躺一会儿,昨晚他一直都在看小季南进行魔鬼般的修炼,导致他醒来后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一起修炼了一样,浑身都不舒坦。
手腕上一串的金镯子戴着有些累,季无亲想摘掉几个,视线在扫到上面的桃情蛊时怔了一下,凑近了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有些惊讶地说道:“这个花怎么开了?”
一开始只是一个小红点似的花苞现在已经大了一圈,花瓣微张,像是已经等不及要绽放了一般。
季无亲转身扑到师兄的身上去扒他的衣领,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小红点,眨了眨眼睛,“你的没变。”他将手腕举到师兄的面前,有些困惑地问道:“你看我的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花期为三个月吗?他这刚过一天就变成了这样,三个月后怕是能结桃子了吧?
子尘真人抓着季无亲的手腕,指尖在红点附近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会儿,然后在季无亲一脸期待的目光下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手腕被摸得有些痒,季无亲把手收回来,沉默了一会儿,越过子尘真人下床,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我们出发去天山吧。”他得赶快将小狐狸送走,离开这个时空。
“你想跟正派的人一起去吗?”子尘真人站在季无亲的身后替他整理了下歪掉的腰带,然后越过他去拿屏风上的道袍。
师兄靠得太近,季无亲觉得他都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就吹拂在耳边,整理衣服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他们商议着要去天山打蛊王?”昨天他帮着师姐她们解蛊的时候,正派的人则聚在一起商讨蛊王的事。
子尘真人嗯了一声,低声道:“分成两拨,没中蛊的先探路,中蛊的留在这里等赵神医一起。”
季无亲回头,询问道:“那你呢?是哪拨里的?”他和师兄都是中了蛊的。
“随你,我跟你一起。”
竟然有些小小的感动,季无亲拍了拍子尘真人的肩膀,在他疑惑地看过来时对他笑了下,像他师兄这样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人,一旦专心对一个人好,最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他们起的不算太早,季无亲推门出去的时候,就看见玄戌一直在附近溜来溜去的,视线时不时地就扫这边一眼,看见他从房里出来时明显愣住了,张了张嘴,问道:“我师伯……”
“他在后面。”季无亲随口答完,抱着小狐狸想了想,决定先去找师姐问问看她们是哪拨里面的。
玄戌看着季无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扭头看向和平常没有两样的师伯,忍不住出声问道:“师伯,他……我该怎么称呼他?”一对上子尘真人冰冷的眼眸时,玄戌真人到了嘴边的话忍不住就换了一个。
子尘真人垂眸,缓声说道:“小师伯。”
玄戌低头,尊敬回道:“是。”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晋升为了小师伯的季无亲一回到院子里就被守株待兔的娇娇给拽走了,“她们都在饭厅,我特意等你的。”她说完踮脚看了一眼季无亲的脖子,笑得暧/昧,“我给你的药用上了吗?”
“用上了,腰现在还是酸的。”季无亲故意分出一只手捂着腰,期待问道:“师姐,我这身东西可以摘掉了吗?”他晃了晃这一身叮当乱响的金饰。
娇娇的重点全都放在了前面,看着他的腰眉头皱了皱,“你怎么会腰疼呢?你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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