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醒来后,季无亲的嘴角依旧忍不住向上扬起,一想起傅琛被小季南叫姐姐那时候的表情,他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好到直接把小狐狸拖到怀里揉了个痛快。
季无亲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将子尘真人给吵醒了,他看了一眼不知道在兴奋什么的季无亲,坐起身理了理中衣的领子然后靠在床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在干什么?”
“师兄。”季无亲抱着懵懵懂懂的小狐狸转身,眼睛里仿佛带着水光,笑着说道:“我觉得你的头发真好看。”
子尘真人凝视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轻声道:“叫我傅琛。”
“你承认是我师兄了?”
子尘真人不语。
季无亲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他微微抬起上身娴熟地去扒师兄的衣领,这已经是他每次起床前的习惯了,他手腕上面的桃情蛊已经开了大半了,反观傅琛身上的,却是一直是最初的样子从未变过。
本以为这次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季无亲扫了一眼然后愣住了,下意识地凑近认真地看了看,语气惊讶,“竟然开了。”
子尘真人低低地应了一声,右手虚虚地搭在季无亲的腰上,垂眸看着几乎是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眼眸一时有些深,他稍稍侧了侧脸轻碰了下季无亲的头发。
季无亲还没感觉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他抬手摸了下师兄锁骨上面半开的桃花,挑眉说道:“一下子就开了一半,不会明天它就全开了吧?”他现在已经不太相信之前陆莺跟他说的桃情蛊三个月花期的事情了。
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师兄,都没有遵从这个规律。
“不会的。”子尘真人说完顿了下,然后抬手轻轻地摩挲着季无亲的耳垂,轻声询问,“我可以帮你把这个摘下来吗?”
耳垂被揉搓得有些热,季无亲一抬眸就撞进了师兄带着淡淡温柔的目光里,他沉默了一会儿,轻笑说道:“师姐说这个金环必须要成亲后才能摘下来。”
子尘真人摸着季无亲的耳垂,手指灵活地在金环上面摆弄了两下就将它摘了下来,“我先摘。”他抓着季无亲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锁骨上面的桃情蛊那里,低声说道:“等到这里完全绽放后,我就娶你。”
虽然在上一个时空有过他可能暗恋自己这种猜测,但季无亲没想到师兄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一点都不含蓄,让他连装傻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说起这个了呢?季无亲探究般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不理他这茬,躺回去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耳环我就送给你了,纯金的呢,道长你要收好啊。”
子尘真人将金环握在掌心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季无亲的额头,淡淡地道:“起床跟我练剑。”
季无亲睁眼与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师兄对视,很想问问他,现在将刚刚的话收回去还来得及不?不就是成亲吗?反正他也在这个时空待不久,等桃情蛊的花期彻底开放后,他怕是早就把小狐狸送走去下一个时空了。
而且答应下来后他还可以看看在下个时空,他师兄还敢不敢装作不认识他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季无亲拎着子尘真人那把据说是镇派的宝剑乱七八糟地耍了一套剑法,见师兄没在,干脆拿院子前边的小树当靶子漫不经心地横砍竖刺。
玄戌从房间出来后习惯性地来师伯的院子溜一圈,因为季无亲的危机意识太差,他总是忍不住过来检查各个隐蔽的角落,搜查有没有人藏着偷袭。
这次他跟往常一样检查完后在离开前看了一眼树前练剑的季无亲,然后脚步慢慢地就停了下来,视线黏在了他手中的剑上面。
他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把剑应该是他师伯的南岳,子尘真人对自己的剑有多宝贝,全江湖的人都知道,这把南岳剑常年被布包裹着,真正见过其面目的人连十个都未有。
现在这把剑正被小师伯拿着砍树,玄戌觉得自己可能还没睡醒。
季无亲眼角余光一瞟,就看到了导致自己晨起练剑的罪魁祸首正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他扭头对着那边招了招手,笑着问道:“师侄,你不晨练吗?”
玄戌的视线从南岳剑上面移开,摇了摇头,“师伯说过,剑法自在心中,不必过多关注外在。”言下之意是他们是以心练剑。
原来要练剑的只有自己,季无亲微笑了下,将手里的剑随意地扔过去,“我饿了,你代我练一会儿吧。”
玄戌小心翼翼地捧着剑,站在原地第一次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直到看到子尘真人才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恭敬地道:“师伯。”
子尘真人轻应了一声,拿过剑轻轻地拂过剑身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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