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莫名地有一些悸动，仿佛早已听过此话无数遍，除了心安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情绪，季无亲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低笑着说道：“那你可要保护好你的亲亲师弟了。”
傅琛嗯了一声，说道：“好。”
季无亲见他又拉着自己的手往唇边凑，不由得挑了挑眉，干咳了一声。
傅琛想起了之前季无亲说过的话，抓着他的手贴在唇边，轻声询问，“我可以亲你吗？”他语气认真，一点赧然、不自在的神情都没有，仿佛是在询问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
“……不可以。”季无亲将手抽回来，翻身背对着他，带着淡淡笑意地声音传来，“我们又不是想亲就亲的关系。”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跟着师兄长大的，而且他也不反感师兄的亲近，甚至还有一些心动。
但是他被封印的记忆还没有全部恢复，断层出现在了他十四岁的那一年，十五岁时他就已经去了青山寺，醒来后就不记得师兄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十分地在意。
季无亲是个好奇心并不浓郁的人，即使是对自己的事，他上心的也不多，但事关傅琛，他就莫名的在意了起来。
知道直接去问师兄，他是不会说的，傅琛的态度一直很明确，所以季无亲完全没有去费这个口舌，只耐心等着梦境揭示一切。
至于和师兄的关系要不要有点改变，季无亲一点都不着急，只打算顺其自然。
车里的气氛一片温馨，车外吹风的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肃穆，许星博本来想一个人静静的，见谢毅也跟出来时脸色微沉，但看他只是站在旁边不说话，也就没有赶他走。
凉风卷着地上的叶子刮向远方，许星博感觉心中的郁闷被风吹散了不少后，就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转身想要回到车上。
“你听到了吗？”谢毅抬头遥望着不远处隐在黑暗中的城市，声音没有了往日的爽朗，反而多了一丝深沉。
许星博开车门的手微微一顿，他侧头上下打量了谢毅一眼，觉得这人突然有些怪异，忍不住出声问道：“听到什么？”
“呼唤。”谢毅扭头对他勾了勾唇角，一字一顿地说道：“丧尸在呼唤你，你听不到吗？”
许星博低声呵斥道：“你说什么疯话呢。”他看着谢毅脸上古怪的笑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左手下意识地摸向了手臂上面早已变成疤痕的伤口，耳边似有似无的几声呼喊让他的眼神略微恍惚了起来。
谢毅看着许星博的反应低笑了下，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丧尸就是要与丧尸待在一起，人类生性多疑，他们是不会信任丧尸的，即便那个丧尸有自己的意识。”
“你到底是什么人？”许星博警惕地看着他，语气陡然低沉，“丧尸？”
谢毅看他警惕地望着自己，就对他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把匕首，面不改色地在手背上面划了一刀，手指摸着从伤口处涌出的鲜红血液，瞥着脸色微变的许星博，说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他将匕首扔给了许星博。
许星博低头嗅了嗅匕首上面的血液，冷声道：“丧尸。”
“我们是同类，你没必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的血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恢复理智的？”许星博想到了什么，看着不远处的死城，质问道：“这些丧尸也都是你指使的？”
谢毅背靠着车，脸上的神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凉薄，“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许星博咬着牙道：“每一个。”
“嘘，小点声。”谢毅往后扫了一眼，笑容有些深意，“不要让里面的宝贝听到我们的谈话。”
“不许你这么叫他。”许星博抓着谢毅的领子将人拽走，抵在树上语气愤怒地说道。
谢毅将许星博推开，摸了摸不知道什么时候愈合了的伤口，笑容有些邪气，“你闻不到他身上的气味吗？对丧尸来说，这是最诱人的食物，恨不得直接吞吃入肚才好。”
他见许星博的面色不虞，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低头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们一起将他带走，我只要他的血，他的人……归你，如何？”
“我们才是同类。”谢毅抓着许星博的手腕，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能信任的只有我。”
许星博将手腕用力地拽回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欲走。
谢毅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声音虽轻，但却清晰地传入了许星博的耳朵里，“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人更怕被暴露身份，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但最好不要太久。”
“你不想见见你的父母吗？”谢毅见许星博的脚步停了下了，就笑着说道：“他们也是我们的同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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