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亲听他说到这间屋子能够压制异能的时候，手指动了动，但却什么都没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恢复神智的。”
“许星博是因为我，但你和他不太一样，他可没有指挥丧尸的能力。”
“因为天使的眷顾。”谢毅笑着说完又将视线移到了傅琛身上，意味深长地道：“博士觉得我之前的提议怎么样？”
季无亲挑了挑眉，识趣地没有插话，而是靠在一旁安静地听他们说。
傅琛淡淡地说道：“我需要一个完全安静的环境，他必须要跟在我身边。”
谢毅沉吟了会儿，缓缓说道：“可以，但我只能给你一周的时间。”他说完盯着季无亲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门咔嚓咔嚓地又合上了，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季无亲伸手打了个响指，看着指尖的小火苗，疑惑地问傅琛，“他说这里能压制异能是认真的？”难怪谢毅一直这么放心地单独进来见他，原来是一直以为他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啊。
傅琛怔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说道：“大概是你比较特殊吧。”
从醒来后季无亲就没做什么挣扎的事情，所以当然也就没有使用过异能，谢毅还以为他这么老实是因为异能被压制的原因。
“你到底答应他什么了？”季无亲狐疑地看着傅琛，“他之前找过你？你为什么不把他杀了？”他相信师兄的能力，谢毅的依仗完全是身后的丧尸，他的异能并不强，季无亲觉得如果没有丧尸自己一人就能解决了他。
他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没有动作，是因为在等许星博的决定。
“问题这么多。”傅琛又伸手去抓季无亲的手腕，垂眸看着他白皙皮肤下面的淡青色血管，低声道：“想让我先回答哪个？”
傅琛手指的温度比他的手腕要热很多，只是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季无亲就觉得那个热度好像透过手腕要传遍全身了一样，他蹙了蹙眉，声音有些低，“你不要老是撩/拨我。”从见面后傅琛的小动作就一直不断。
傅琛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很担心你，下次不要这样了。”
季无亲听得出师兄语气里的认真，也就没说什么别的话，而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谢毅在末世前是个科学家，他研究过你的血液，在里面发现了一种物质，这种物质能够使丧尸恢复神智。”傅琛用指腹在季无亲的手腕上慢慢划过，轻声道：“他想让我帮他把这个物质提取出来。”
“制成疫苗让所有丧尸都变成他这样？”季无亲反应了一会儿，对着傅琛眨眼说道：“你要给我放血？”谢毅肯定是自己没有提取出来才会在傅琛的身上动了心思，但想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一管血就能完事的。
傅琛唇角微扬，语气带着淡淡的戏谑，“怕了？”
季无亲诚实点头，“很怕。”
“不放你的血。”傅琛抬手摸了摸季无亲的头发，说道：“他在撒谎，他手下的丧尸已经初具智慧，恢复神智的疫苗他早就已经制好了。”
“你的血里面有他另外想要的东西。”傅琛见季无亲听得认真，解释得也就细了些，“外面由他控制的丧尸虽然有了意识，但并不完美，身体特征异能强度都还停留在丧尸阶段，和许星博完全是两个样子。”
既恢复了人类的外貌，同时又是丧尸的身份，才是谢毅心中最完美的丧尸。
“这就说明那些丧尸并不是靠你的血液恢复的神智，而他之所以能控制他们而不能控制许星博的原因就在这里了，他的血应该也拥有一定的效用，但并不完美，如果直接用你的血他又会失去控制权。”
“所以他要的疫苗是给他自己用的？”季无亲摸着下巴想了想，莞尔笑道：“这是不是说明，如果我变成了丧尸的话，外面那些丧尸就都是我的小弟了？”
“理论上是这样。”傅琛的视线扫过季无亲的嘴唇顿了下说道：“但你无法感染丧尸病毒。”
季无亲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我的血能不能使一个丧尸变成正常人？”刚好这里有这么多的仪器，季无亲很早的时候就动过这个念头，奈何基地的设施太差了。
“会需要很多血反复试验。”
“没事，给我留条命就行。”
“……军/方的疫苗也许很快就能研制成功了。”
季无亲笑了下，委婉地揭穿了傅琛的谎言，说道：“大黄鸭手里的那一小瓶血液连一管都没有，刚刚你还说这个需要很多血来反复试验的。”
傅琛抓着季无亲的手不说话了。
季无亲想了想学着梦里的小季南摇了摇师兄的手，喊道：“师兄……”小季南的奶声奶气喊起来就像是在撒娇，而已经成年的季无亲如今却喊不出那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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