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亲靠着沙发仰头望着房顶出了一会神,心里有些烦躁,干脆直接离开城堡去了外面。
夜幕已经降临,神会的广场上面一片冷清,占据了三分之一空间的喷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黑暗悄悄驱逐,季无亲余光扫到地上有一枚硬币,弯腰拿起来扔进了喷泉池里。
“许了什么愿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傅琛走到季无亲的身后也学他往池子里面扔了一个硬币。
季无亲看了他一眼,情绪不太高涨地说道:“没有愿望可以许。”
傅琛蹙了蹙眉,疑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师兄,你当初为什么要收养我?”季无亲想到刚刚那个少年,觉得自己若是没有被师父收为徒弟,没有被师兄养在身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都还说不定呢。
傅琛怔忪了下,低声说道:“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师弟。”
季无亲斜了他一眼,“换成别人你也会养在身边?”他可不觉得师兄是个热心的人。
“不会。”傅琛伸手揽过季无亲的腰身,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不要多想,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
季无亲目光闪烁了下,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刚刚只是因为看到那个少年而有些感慨所以才忍不住问了师兄这个问题,但看傅琛的神色,好像和他想的并不是一回事。
傅琛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只要知道我永远都会守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受到过什么伤害?”季无亲打算趁着师兄终于肯说这个话题时,多套些话出来。
“什么也没有。”傅琛转移话题说道:“一会儿会有人来这里做祷告,我们回房间去吧。”
季无亲狐疑地看了他几眼,见他不打算多说了,颇有些遗憾地跟在他身后回了房间。
傅琛住的地方是和其他人分开的,所以他们一路上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季无亲想到他白天离开前过来找师兄的人,就好奇地问了一嘴,“神会的人找你什么事啊?你不是都卸任教皇的职位了吗?”他记得安珀勒说过傅琛现在是前任教皇。
“教皇被你重伤了,他们让我去封印你。”
季无亲咂舌,“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对我出手的。”
傅琛嗯了一声,将房间的灯点上,说道:“他重伤的原因,你只占了一小部分,神会里有人对教皇位置心怀不轨,将他的法杖换了,所以才会没有挡住你的攻击。”
“我还以为神会里都是视权力为浮云的人呢。”季无亲舒服地靠在傅琛的床上,眯着眼睛问道:“你认识安珀勒吗?”
傅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微摇了摇头。
“他想要我帮他炼制一枚日光戒,这戒指能直接破解掉诅咒吗?”
“不能,只是能让他暴露在阳光下而已。”
看来安珀勒并没有对自己撒谎,季无亲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将一代血族全都封印了?”
傅琛轻描淡写地说道:“血族和神会自古就是宿敌,血族亲王派珀尔纵容手下的人囚禁神职,大肆猎杀平民,光明女神被激怒降下神谕,但一代血族是永生不死的体质,所以只能封印。”
“真的有光明女神?”季无亲关注的重点有些歪了,感兴趣地问道:“长什么样子?好看吗?”
傅琛看了他一眼,说道:“和外面的雕像一个样子。”
外面的雕像明明连脸都是模糊的,季无亲的兴趣又消失了,“你一下子就封印了十个一代血族,他们要是出来了,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找你复仇。”
傅琛摇了摇头,说道:“没事。”
季无亲对着傅琛招了招手,让他坐到床上来,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我帮着你的宿敌,算不算是助纣为虐?”他盯着傅琛脖子上面的咬痕,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天意难测,也许你以为的‘助’并不是真的‘助’。”傅琛并没有注意到季无亲的视线,见他靠过来就下意识地伸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说点没有深意的话。”季无亲不满。
傅琛沉默了会儿,没有深意地说道:“不算。”
季无亲情不自禁地低头凑近咬痕在上面嗅来嗅去的,血液的甜美气息诱惑得他又有些焦灼了,但白天刚吸食了不少,又让他有些迟疑地不敢下嘴去咬了。
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颈间,傅琛注意到了季无亲的异样,侧头捏着他的下巴,眉毛微挑,声音低沉地问道:“又饿了?”
季无亲咽了咽口水,舔了舔牙齿,违心地摇头,“不饿。”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干脆直接趴到了床上,跟傅琛闲聊,“师兄,你在这个时空待了多久才可以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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