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渊继续道:“不及你。被弟弟抢了家产,还想着帮持家族, 所以你的精神衰弱好了?”
柳天权看了看他,戚戚道:“本来快好了, 没想到又遇见你和那一位。看来这回我又领了个史诗级别的任务。”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他郁郁地想。
其实他不知道, 在座的几位里,还有个人也是满心的卧槽。
雷向明表面上与钟玉山和方亦城相谈甚欢,但心下其实已经抓耳挠腮了十几个小时, 从在飞机上看见叶文轩开始,他几次想找邢渊问一问,弟妹啥时候跑到外交部任职了?
还是在方部长身边工作,这么大的事儿,好兄弟也不知会他一声,忒不讲义气!
然而每次他想问,邢渊便一个眼神堵住他的嘴,次数多了,雷向明也渐渐回过味儿来。
好兄弟和兄弟的媳妇儿互相装不认识,从上了飞机到入住酒店俩人一句话也没说过,弟妹还总往方部长和丁助理身边晃悠,就是不来找他这个老大哥打声招呼。
这是有情况啊!
难道……俩人这是吹了?
很有可能啊!
就老邢那臭屁样,不吹不是人啊!
雷向明自认为想通了事情的始末,看向邢渊的眼神也变得痛心疾首起来,碍于公事要紧,雷总按捺住内心的八卦之魂,正正经经与大佬们聊经济聊发展,就等着聊完揪着邢渊回房间,关上门好好问个究竟。
然而邢渊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钟玉山絮絮叨叨发表完他的演讲,雷向明逮着机会道:“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刚坐完飞机,合该回房倒倒时差,养精蓄锐一番。”
钟玉山一拍脑门:“哎,我一聊起来就这毛病,对不住对不住。那……咱们这就散了吧?部长啊,我看您也有些累了,一会儿别忙公务,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方亦城点点头,笑道:“行了,你们也回屋睡吧。”
他看了眼邢渊,没再说话,只扬扬手:“我就不送了。”
邢渊仿若一无所觉,他起身冲钟玉山道:“老哥,咱俩房间离得近,一道回去?”
钟玉山哈哈大笑:“咱俩也有几个月未见了,邢老弟,边走边聊。”
临出门时,邢渊一手拂过钟玉山袖口,随口道:“哪里蹭的白灰。”
钟玉山低头,抬起手看了看:“嗯?”
邢渊:“拍掉了。”他点了点钟玉山腕上金表:“好东西,什么时候买的?”
钟玉山就爱与人说道这些,立刻将表摘下来给他看:“三个月前拍的,看着怎么样?”
邢渊接过来摸了摸表盘,面露欣赏之色。
他俩就这么并肩出了门,后面的雷向明和柳天权愣是没插上话。
其实四位企业家的房间都离得不远,邢渊独独邀请钟玉山同行,要不是知道他为人,雷向明差点儿以为这家伙是要借机攀个关系,找钟玉山借钱了。
“老邢这一出又是什么个意思……”他摸着下巴嘟囔,眼角瞥到柳天权表情也很不好,不由嗤笑:“哎,听闻柳家最近换了个主人,天权兄也不急着处理家务事,还有功夫跑美国逍遥啊?”
柳天权面无表情看了看他,眼里全是嫌弃:“雷总,经贸会议挺需要智商的,我也很费解方部长会同意让你来凑这个热闹。”
雷向明:“……”
他停下脚步,捏着手指笑笑:“小柳啊,叙叙旧去?”
柳天权继续往前走:“不好意思,跟您不熟。”
雷向明哪管他说什么,直接一胳膊拐在人脖子上,不由分说将柳天权拖到一旁敞开着的安全通道里。
然后砰地一声将楼梯间的门给关上了。
柳天权:“……”
雷向明嘿嘿道:“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这孙子了?”
“有胆骂老子智商低,洒家这就让你尝尝雷总的拳头,嘿嘿嘿。”
倚在自己房里,将磁场散布在整个大楼中的叶文轩嘴角抽了抽,假装没发现两位总裁在楼梯间里你来我往的“切磋武艺”。
他在窗口站定,将窗帘揭起一角,透过玻璃窗向外探看。
歆华大酒店共九层,外观并不如市中心那些高楼大厦宏伟,给人一种沉静内敛的第一印象。它的内部也不够奢华,酒店的装潢更注重展现华国的文化底蕴,用的都是中式木质家具,摆放设计别具匠心,于细节处可见真章。
此时外交官们住的就是酒店的六楼,为了行动方便,大家住的都比较近,只有一部分警卫员分散在五楼和七楼间,这是防止有特殊情况发生,索性将整个六层严密保护起来。
华国驻美大使馆派来的警卫队同方亦城带来的人交接工作,美国派来的安保警员及接待人员则驻守在二楼和三楼,通常他们有事会先找丁念等助理商量,并不直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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