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厌诈,钦澜,承让。”上官明月微微一笑,手指一转,把刚才从蔺钦澜身上摸过来的药瓶在蔺钦澜眼前转了转,随手一扔,扔到了地上。
他竟然趁着抱他的时候,从他身上顺走了解药,不动声色地就着酒喝了下去。
蔺钦澜的面色变得很是难看,他虽然把解药放在身上,但是真正解去药性的法子只有他自己知道,上官明月知道以酒兑药也许是凑巧,但他藏在发簪里的药引却万万不可能暴露……
瞪得滴流圆的眼睛,张皇地四处乱转。
上官明月的心情很好,走近他,与他面对面站着,笑道:“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要问我?”
靠得太近,蔺钦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脖子也是僵硬的。“你既然知道如何解毒,那……早有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一路之上,他可没少欺压他。
上官明月眯起眼睛,似乎也想起了路上的怨仇,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自然不能过早脱身……”
今日里他漏了底,所以他才这样吗?
蔺钦澜有些懊恼,这种控制人的药,不算如何邪术,也不算如何难得,但是,却是他独创的,上官明月竟然会知道解法,真是奇了怪了。
“你怎么知道怎么解毒?”
上官明月淡淡道:“你是个恋旧的人。”
蔺钦澜一愣,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上官明月却是又一笑,道:“你想查李玉,除了寸寸灰外,应该还有别情?若不然,带上我,毕竟不太方便。”
蔺钦澜犹豫了一下,觉得以上官明月的智商总有一天能猜到的,他现在老老实实说了,应该没有坏处,“当年药王,曾拥有过赤练勾。”
上官明月蹙眉,冷冷道:“你想要夺赤练勾?”
赤练勾在兵器谱上排行前十,而且乃盛名在外的七种武器之一,江湖中人对此趋之若鹜,想不到蔺钦澜专注于医术,竟然也会为这等东西所迷。
蔺钦澜抿着唇,道:“谁说我要夺?!”
上官明月掐住他的下巴,迫他抬头,轻蔑一笑,道:“那你堂堂神医,武功不济,找那赤练勾做什么?”
此话可气,蔺钦澜的眼中几乎要冒火,恶狠狠地瞪着他,但是却紧咬牙关,一句话也不说,整个身子紧紧绷着,不愿放松。
上官明月的手指抚了抚指下柔软的肌肤,心头一动,神色和缓了几分,道:“钦澜,怎么说你我也认识许久,我相信,你不是这般容易受诱惑的人,要找赤练勾想必也有别的用意……”
蔺钦澜冷笑一声,硬硬道:“若我偏偏是容易受诱惑的人呢?”
上官明月瞬间寒了脸色,冷冷道:“那我不会让你得到赤练勾的。”
蔺钦澜胸口起伏了一下,怒目道:“我夺不夺赤练勾关你什么事?难不成你堂堂明月楼主,还要夺那赤练勾来增强功力么?”
上官明月一愣,面色一沉,松开手背于身后,阴晴不定地盯着蔺钦澜。
他的目中有打量,有思索,还有奇怪的恼怒。
这目光不可不说是锐利的。蔺钦澜生着气,开始还梗着脖子与他对视,后头那气缓缓下去了,又开始有点害怕。
老实说,他一直对生气了的上官明月有种敬畏,好似从前吃过什么亏一般的敬畏,只不过,到底吃了什么亏,他半分也想不起来,但是敬畏,却留了下来。
看着蔺钦澜的眼珠又开始四下乱转。上官明月冷哼一声,道:“反正你得不到赤练勾,现下你为我所制,还抽得出身去找赤练勾么?”
蔺钦澜鼓着气,没说话。不过那表情显然像是不太服气的。
上官明月掐了他的脸颊一把,蔺钦澜吃疼,愤愤道:“干什么!”
上官明月道:“这几日你掐我可掐得欢快,应知世上有一词,叫做秋后算账。”
蔺钦澜在鼻子里哼一声。
上官明月又掐了他几下,掐在他的肩上、腰上、屁股上。他下的力道不轻,几下就能将人掐得泪雾弥漫,掐出一片青青紫紫。蔺钦澜死命忍着,但是面上,却情不自禁露了些情绪。
气愤,疼痛,少许委屈。
上官明月以手背抚他的面颊,蔺钦澜别过眼去,虽然动不了脑袋,但很明显表达出了自己的排斥之情。
上官明月勾起他的下巴,道:“不开心?”
蔺钦澜的眼仍旧不与他对视,沉默。
“你落了下风,便如此不开心,这便可知,你的气度实在是不好。”
“听来你秋后算账睚眦必报就好了一般。”蔺钦澜忍不住反驳。
上官明月闻言笑了,“你既然在查李玉,查到了什么?”蔺钦澜肯和他说话,那么他就不算气得太过。
蔺钦澜皱着眉,道:“有你这样点着人穴问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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