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上官明月终于在五更天时放过了他,蔺钦澜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得喘息。上官明月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一笑,道:“还需要再努力一点,你这样太没用了……”
蔺钦澜努力冲他翻了个白眼,困得要命,阖上双眼不一会就陷入了梦乡。
上官明月再怎么坏,却也不会让他残留这样多欢好痕迹入睡,拿来巾布沾了水将他全身擦了个遍,动作少有的轻柔,没有刻意弄醒他。
蔺钦澜睡得昏昏沉沉,上官明月双手缓缓摸到他胸口,游移了几下,解开他的穴道。
且不论蔺钦澜来此是否是查赤练勾的事情,上官明月随着蔺钦澜来,除却想要知道他目的以外,也是顺带要做别的事情。他的好友衡芜剑阮玉涵正是在苏州,阮玉涵曾代管收藏过七种武器之一的相思剑,后来将剑交还了剑主的后人,便留在了苏州。
好友中,阮玉涵的性子与上官明月最为相投,年少华美,意气风发,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上官明月若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手下还会留情,阮玉涵却不会。若有人很不顺他的眼,下场几乎都是死。但他留在了苏州,竟留在一个他原本该很讨厌的人身边。
上官明月写了拜帖,递至常乐侯爷府。常乐侯爷府中人恭敬地收下了拜帖,又由门童引上官明月至大厅。
上官明月摇头,没有跟他走,又将一封信递于门童,嘱咐门童将这信交于阮玉涵,赏给他一锭金裸子,之后,却回到了客栈,进入蔺钦澜的被窝,与他一同抢地方。
蔺钦澜皱眉咕哝了两声,眼睛没有睁开,仍旧睡着,也不从他的怀抱里逃脱。
傍晚,阮玉涵带着一个少年模样的人来敲上官明月的房门。
蔺钦澜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戳了戳上官明月,“你去开门。”
上官明月放下杯盏,瞥了他一眼,起身,打开了门。
阮玉涵见门打开,果然是上官明月,欣喜道:“大哥,果然是你!!”他喜上眉梢,拍了拍上官明月的肩膀,直接一抱,“好兄弟,中原武林中你忽然消失不见,我怕与那事有关,一直担心,只是暗自查探均查不到,想不到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苏州!”
上官明月与他相拥一下,将他带至屋内,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也与你所猜想分毫不差。”
“哦,难道是情况有变?”阮玉涵肃穆道,刚想再说些什么询问,见桌边竟有一人睡眼惺忪地往他这边瞧,不由道:“他是谁?”
上官明月道:“蔺钦澜。”
阮玉涵吃了一惊,“神医?”他眼中有些疑惑,上官明月身带赤练勾,原本该是和他好友顾秋棠一起将赤练勾放于一个别人想不到的地方的。而蔺钦澜虽然与上官明月相交,但因为他向来居于深山,聚少离多,交情绝对比不上顾秋棠。何以顾秋棠不见踪影,却换了他来?
上官明月古怪一笑,道:“神医是神医,不过,这也不过是个名号,他不小心治坏了我,所以我带着他,不让他有机会不负责任跑路。”
阮玉涵笑了一笑,眼中竟有了然,将一进门就缩到一边的少年拉过来,搂入怀里,道:“这人也是得罪了我,所以我也随身带着他,不让他有机会跑路。”
上官明月与他相视而笑。
他怀里的少年气得脸都红了,但是吭哧吭哧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蔺钦澜睡眼终于睁开,看见阮玉涵眼睛就是一亮,他怀里的少年的容貌反而没有注意,“你……你是衡芜剑?”
阮玉涵眼似桃花,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蔺钦澜,只觉得蔺钦澜比他想象得年轻得多,不过想必应该也至少二十三四岁了,“是我。”
蔺钦澜眼中立刻显出一种类似于倾慕垂涎的神色。
若说这世上有谁能比上官明月长得好看,阮玉涵绝对是一个,上官明月好看则好看,但终究不会肖似女子,风流倜傥却少了些旖旎姿色。而阮玉涵却不同,阮玉涵更加年轻,更加貌美,长身玉立,风姿卓绝,神采飞扬,骨肉风流……
他看着人不说话,眼中的垂涎纵是傻子也看得出。
阮玉涵面色一沉,目中不悦,面上已有些皮笑肉不笑,“大哥,你这朋友,未免有些不知礼数,轻薄得很。”
阮玉涵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上官明月冷哼一声,掐了蔺钦澜一把,道:“不许对玉涵无礼!”
蔺钦澜被掐得疼,然而却还是忍不住瞧着阮玉涵。
他早些年来虽然对美色很有兴趣,但因为师父的缘故,他已收敛了不少,可是阮玉涵的风姿实在是太好了一些,好到让他难以自持,因而也就放纵了一些。
“我知道你,衡芜剑,武林榜上少有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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