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人仿佛随时都会崩溃般地剧烈颤抖着,阮重华向他歪过头,扯出一个安慰的笑:“我没事……”咳了一声,又道:“俊钦还好吗?”
话音刚落,抱着自己的手臂突然收紧,那人的头颅狠狠凑了过来,然後他感到脖根淌出一道热流。
“别哭……”阮重华嘴唇颤抖着,用手轻轻推了推他,“快把我弄干净……大哥他们快回来了……”
魔教的人显然已经离去,否则薛凤也不会重获自由。虽然这人在危难关头胆小如鼠,但此时此刻他却是真情流露,本来明哲保身没什麽不对,阮重华也不想去怪罪他了。
但那人仍是哭得很凶,阮重华不由撑起身,无力地蹭了蹭,意在提醒他不要误了大事,可身体稍微一动,下体就有一股热流淌出,他狠狠一颤,像是心知再也无法忘记这场噩梦似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後,房顶突然破了个洞,洞中,阮云飞旋身而下。
着地时,将手中提着的男人扔在地上,那人正是阮北望,不过脸肿成了馒头,显然被教训过。
阮云飞嗅到一抹腥气,鹰眼环视一周,落在地上的血迹上:“发生了什麽事?!”
眼睛红肿的薛凤怕他看出端倪,侧头向着墙壁,大哥不问则已,既然问到势必是逃不过的。他正要开口,却被阮重华抢了先去:“来了个找死的,不过已经被薛凤打发了。”
阮重华虽然经受了大难,但是他生性坚强又有意隐瞒,竟是神色自若,半分破绽也没让阮云飞瞧了出来。
阮云飞半信半疑,又怕对方不说出实情,继而转向阮俊钦的目光如雷似电,而阮俊钦坐在床上,双眼僵直,仿佛失了神智的模样在大哥找他对质时突然一变,变成一副若无其事再平常不过的样子:“只是那人打断了我半颗牙齿,薛凤,有什麽不敢说的?”
多亏他全神贯注地和四弟说话,这才没有发现阮重华止不住微微颤抖的身躯,他身心伤得过重,无论如何掩饰也仍是有迹可寻,再加上先前叫得太厉害,声音嘶哑不堪,还带着气音,还好他平日说话十分轻柔,并没引起阮云飞的怀疑。
刚把地上的血污清理干净,沈擎苍就推门进来,见该在的人都在,不由宽心,敌人无孔不入,之前他本不想离开,但见阮云飞万分着急,只得加入寻人的行列。
“大家早点歇息。”沈擎苍说道,“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别误了时辰才是。”
行了半日,一路平安无事。
晚上他们找了间客栈,一夜仍是什麽都没发生。
魔教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可越是如此,越是叫他们惴惴不安。
果然第二天,在离归云山还有最後几里路时,几人正准备通过一个峡谷,埋伏在周围的教众突然杀了出来。
一批又一批,仿若专门赴死,杀不尽,斩不绝。不知杀了多少批,仍旧无法突出重围,更糟糕的是叶青伤了一臂,薛凤左腿骨折,看来支持不了多久便会全军覆灭。
沈擎苍又要注意阮云飞的安全,又要保护装着阮家兄弟的马车,时不时要去帮衬那负伤的二人,纵然他有三头六臂怕也是忙不过来,何况教众喊起示威的口号,说明某个重要人物即将出现。
将一个恶徒打倒在地,用掌风挥开一个偷袭者,那边阮云飞奋力厮杀,转眼场上的敌人寥寥可数,可他们不退反进,不忧反喜,直觉让沈擎苍一个回头,果然,霍负浪已经现身。
本来他人只小小一个黑点,转眼就晃到跟前,轻功极为上乘,几年不见,不知他功夫是否已臻化境?而霍负浪眼里是同样的戏虐,从半空中跃下时,黑色披风在大风中猎猎作响,可谓遮天蔽日,沈擎苍清啸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强强生子) 第六十章
霍负浪像是迫不及待地要领教下他的九阳神功,不希望这些乌合之众扰了他的兴致,便挥动手中的墨色巨剑,将两人格斗的场地划了出来,在圈内的人被剑风一扫,身体一分为二,屍身顷刻化作一摊脓血。
如此草菅人命,见者无一不触目惊心,其余教众顿时远离此地,免得殃及鱼池。霍负浪露齿一笑:“沈擎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奉劝阁下务必使出毕生所学与我较量!”
口气分外狂妄,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沈擎苍丝毫不惧,回以冷笑:“阁下的看家本领到底有何厉害,我倒要瞧上一瞧,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九阳神攻,纯阳至极,若是没有几十年的武功修为根本没有资格和他对上一招半式,同样玄冥魔爪,诡辣无比,凡是中招之人皆化作脓血,无一幸免。九阳神功若三昧真火一般,虽无与伦比,玄冥魔爪却似厉鬼索命,更是可怕之极,纵然沈擎苍是人中之龙、天之娇子,搞不好邪不胜正也将被改写。因此他严阵以待,不敢掉以轻心。而霍负浪狂傲如斯,但也暗暗揣测对方的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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