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气昏过去了。
(强强生子) 第六十五章
既喝不下药,又吃不下饭,成天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死死的,看男人这样,薛凤大为心疼。
“我给你上药。”这日他终於按捺不住,在阮重华半梦半醒时扯掉了他一直紧紧抓着的被单,伤口不治迟早会溃烂,自己也不想这麽做,但是为了他早日康复也顾不得这麽多了。
软软哄着,好不容易分开了他的腿,却发现那地方竟然一丝伤痕也无,心下奇怪,明明那天流了这麽多血,难道?似乎想到什麽,薛凤脸色煞白。
这时阮重华幽幽转醒,正用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眼望着他,薛凤心里一悚,赶快拉过被子盖住他赤裸的下身。
然而阮重华却伸出手,将被子重新拉开,把他刚才故意装作视而不见的一幕自虐似地露了出来,半勃起的阴茎,充血的花口,受过淩辱之後他奋力掩饰的这些窘态,纤毫毕现、栩栩如生地摆在了他面前。
只听他缓缓地说:“薛凤,你不用再这麽照顾我,你看我现在成了个什麽东西?一个怪物。”
“不!”半晌,男人才哽咽着吼出,“你不是怪物!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一个!”
阮重华没说什麽,只是淡淡地笑了。那笑里满是嘲讽,冰冷得让人浑身发颤的嘲讽。
虽然是情潮期,却绝不允许发生情事。要不然,阮家後院为什麽有那间黑屋?一旦在情潮期失身,那个人将变作人尽可夫的烂货。三天就不再是三天,而是永久。所以说他阮重华,已经毁了。这一生都毁了。彻底地毁了。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轻轻地说,“薛凤,这是我的命,你不必责怪自己。”他看向狠捶着头、满脸懊悔的男人,嘴角缓缓一钩:“我只求你一件事,如果有天我禁不住自甘下贱,请你用手上的剑──”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杀了我!”
洞里传来男人悲怆的嚎啕声,外面的阮俊钦心里狠狠一震,不由退後两步。
重华绝望的嘱咐让他彻底空了似的,他如梅花般冰傲玉洁的二哥就这麽不告而别了,只剩一具等死的躯壳。
那个家夥何必惺惺作态在二哥面前大哭?就算有後悔药他依然会选择明哲保身,二哥早就把他看透,只是不屑和他计较罢了。
阮俊钦感到愤怒,但更多的是悲哀。他不由想起叶青,那个他以为值得自己倾心相爱的人,却伤他最深,但叶青再残忍也远远比不上薛凤的所作所为,至少对方没有为一己私欲害得自己成为废人。可想起来,那天要不是大哥及时赶来,他阮俊钦也必然同二哥一样生不如死,走向了绝路。
收起所有的思绪,他上前一步拨开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叶青,我们既然已经恩断义绝,你何苦常常躲在暗处,偷偷看我?”他仰起脸,笑得无辜,“你们这些人,比沈大哥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从头到尾,皆是我有眼无珠。”
见叶青满脸痛苦,他越发笑得冷淡兼之恶毒:“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果然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他突然转过来指着他,“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家夥也配悔不当初?!”
叶青咬着牙关,恨恨道:“是的。我不配!”
“还算有自知之明。”阮俊钦的神色虽然缓了下来,可依然冷峻,“那麻烦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恶不恶心?!”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阮北望一夜无眠。
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放在早就打好的包袱上面。
虽然没有哪个地方比归云山更为安全,但是在他心中,任何一处龙潭虎穴都要比这里的明争暗斗要好太多。
他要的是真正的安宁,而不是日日都面对那些隐藏的仇恨和纠纷,以及每个人都在暴涨的阴暗面。
阮俊钦似乎对自己极为不满,近几日那种可怕的情绪更是到达顶点;二哥一直抱病,有好久都没露面,由於担忧去看过他一次,他说话的那种语气以及神色跟从前大不一样,愤世嫉俗又似万念俱灰;薛凤和叶青都很奇怪,就连大哥和沈擎苍也不大对劲,他猜不透大家究竟是怎麽了,为什麽而改变?他也不想知道,所以只有选择逃避。似乎避开了这些人也就避开了那个一直怀有深沈痛苦的自己。
(强强生子) 第六十六章
只可惜他是个胆小的人,一向优柔寡断。
虽然他把自己化妆成一个砍柴的农夫,但下到山脚仍是不敢冒昧出去。
万一魔教的人潜伏在四周,出去势必被乱刀砍死,就算没有被认出来,可对方若是宁愿错杀千人也不放过一人他也只有横屍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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