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苍采办物品回来,发现所有的人都哭丧着的脸。
而阮云飞已把自己关在洞里不吃不喝有两天。
“怎麽了?”他问阮俊钦,俊钦不说,只好去问北望,哪知那人还没说就哇哇大哭起来。
“二哥被赶走了……呜呜……他……”沈擎苍一边安慰他,一边从那断断续续的言语里捕捉事情的来龙去脉。
重华怎麽会……这未必也太奇怪了点。但不管怎样,云飞肯定又犯了冲动的毛病,一气之下把人家赶走,重华身有残疾,又身怀六甲,离了这个家要他怎麽活下去?
没想到出去几天,居然发生了这麽大的变故,之前再大的灾难都让他们躲过了,偏偏又来个窝里斗,安安心心过日子难道就不行?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大动干戈,真是蠢货!
沈擎苍本就郁闷,走到阮云飞的住处,又遭到武力招呼,他气不打一处:“同样的错犯两次,你还有理了?!”
(强强生子) 第七十二章
夺过男人挥来的剑,抓住他的手臂不容他逃脱,一耳光就扇了过去,阮云飞毕竟不是铁打的,饿了几日,早就没了力气,阮重华令他伤心欲绝,苦闷了两天两夜,这一下竟未能躲过,被打得摇摇欲坠,由沈擎苍托着才勉强站稳。
人家好心好意,他却狼心狗肺,一口咬在男人手上,直到咬掉一块肉才罢休,随之跌倒在地,那满嘴血淋漓的样子可怖至极,简直就像个疯子,沈擎苍又痛又恨又急,把他提起来扔在床上,撕掉被单将他牢牢绑住,架住对方乱踢的双腿,嘴里大喝:“阮云飞,你有没出息!看你成了什麽样子?!”来去一番,床上地上身上到处都染了血,触目惊心。
依这家夥的脾气,当时肯定没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就用那套家规朝人家招呼,沈擎苍越想越气,很想再给他一下,但见他目光散乱,头发散得到处都是,衣襟随着毫无章法的扭蹭皱成一团,更有一脸受过重创似的灰白,心头一软,坐在床上有些泄气地叹息道:“你给我冷静点!我知道被自己呕心沥血护着的亲人所背叛的滋味,但是你想想,谁伤谁更重?!都是一家人,你非要把他们统统逼死不成?!要知道,不管发生了什麽事,那些你一直爱着的人,他们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别人的命运,你是无法左右的,何况他们不是你,不可能按照你的想法活下去,你无须负责他们的幸与不幸,阮云飞,你懂不懂?”
男人喘着粗气,半边脸都埋在床里:“你以为你懂?什麽都不懂的是你不是我!”哆嗦着闭上眼睛,嘴唇有着明显的颤抖,眼角折起泄露出一些难过,但很快伪装起来了:“我这麽努力究竟是为了什麽?他却那麽对我!太让我失望了……”
沈擎苍皱着眉,久久才伸出手放在他头上,被那人狠狠甩开,又缓缓放了上去:“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把事情想得太坏了。云飞,你怎麽不想想,重华和那人也许是两情相悦,既是如此……”珠胎暗结又有什麽不对?
话音刚落,就听那人冷哧一声,这一声听上去虽不甚分明,沈擎苍却感到一丝寒意,那是比坠入谷底更惨烈的寒意。
“云飞,我只问你,你阻碍人家的姻缘,为何不先断了我俩的牵扯?”他苦笑,“我对你来说,又算什麽?”他微微坐直了,似乎想给自己留下一丝尊严,“一个人过,有多麽孤单,你不会明白。有我在,断然不会让你体会这孤单,但别人呢?每个人都有属於自己的一半,你没有权力阻止他们去追寻幸福,追寻不一样的生活,你觉得我说得不对麽?”
阮云飞干脆把露在外面的半边脸也埋进床里,死不吭声。
男人仍在那自言自语般地说:“云飞,我不是傻子。没有人能够欺骗我,除非我心甘情愿让他骗。我知道你对我跟我对你根本不一样,既然我决定不强迫你,也就绝不反悔。但你不要太过分了。你可以利用我,我不在乎。你可以伤害我,我尽量承受。但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上前解开他手上的束缚:“重华这件事,我不原谅你。你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生怕大哥把身体拖垮了,阮北望亲自端了自己笨手笨脚熬的烫,本以为会被冷落一旁,不料阮云飞吃下一大半,末了欣喜若狂的他准备收拾碗筷却被叫住。
“这是下人做的事。叫叶青过来。”
阮北望朝男人看了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不知他真正的心思,便小心翼翼出言试探:“大哥,你还在生气吗?”
所幸他鼓起勇气说的话并没石沈大海,阮云飞淡淡答:“不了。北望,你的手艺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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