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次您委屈了。”就是安忠海,都觉得皇帝这招,实在有些令人寒心。
“我有何委屈,雷霆雨露均是皇恩,再说能我也个惫懒的性子,福熙宫那么大,我正好想搬去清静点的院子。”穆君凝豁达地笑了起来,又从身上掏出几颗上好的东珠送去,“之前,谢海公公了。”
穆君凝不说什么事,安忠海也知道说的是在长宁宫前,拆穿祺贵嫔与蒋太医之事,其实他做的也是举手之劳,对自己也有利,没看现在连口谕都是他在传达吗,以前可轮不到他,这也间接说明皇帝的信任,是他承情才对。
安忠海没接,“您收着,奴才可当不得您的谢。”
早在长宁宫前,他就决定结下这个善缘。
再说,他可不觉得德妃真会这样沉寂,这后宫就是皇后都有失宠的时候,德妃可是从来都在皇帝的视野中的,出那么大的事,也不过降了一级。
送走安忠海,穆君凝才走向正殿,对几个大宫女道:“收拾收拾,我们要搬了。”
“娘娘……”墨画几人欲哭无泪,她们在福熙宫待了十多年,却忽然要离开,她们离开后,又是谁能住进来?
“哭丧着脸做什么,是嫌弃我位份低吗?”德妃打趣道,与这些宫女相处久了,她也没把她们几个当外人,反而打趣道。
“奴婢是心疼娘娘。”墨画眼泪忽得掉了下来,她记得刚才入了室内看到里面那一地碎布,定是娘娘觉得做得不好想要为圣上重做,没想到皇上下一刻就降了娘娘的等级,还拿走了朝凤令。
“让人瞧见了,没的笑话咱,拿出我们福熙宫的气度来,走也要高高兴兴地走。”穆君凝笑道。
见他们娘娘没任何影响,所有福熙宫的太监宫女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穆君凝就是这座宫殿的灵魂,宫殿可换,她却是唯一,她们又恢复了笑意。她又忽然问道,“从二品妃位,宫内必会去些人,被去的人,无论接下去到哪个宫里,都要好好当差。”
对打杂太监宫女来说,就是晴天霹雳,他们是最有可能被去的人,而他们接下去去哪个宫殿才能碰到德妃这般的主子。
德妃吩咐完院里的事,张望了下门口,才若无其事问道,“傅辰呢?”
“他好像随国师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墨画一想,就觉得傅辰这人太趋炎附势了,娘娘这才刚失了势,他就有多远躲多远了,“奴婢这就去寻他。”
“不必了,让他去吧,吩咐小厨房,做些他爱吃的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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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华阳回到睿郡王府,或许应该叫做二皇子府了。
当他出现在门口,还没接到消息的后院众多女眷一片慌乱,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王府门口忽然来了一群御林军,忽然下了睿王府的牌匾,还给大门贴上了封条,不经允许,府内之人不得外出,只开了小门供奴仆日常买菜送食。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要被关在里面了吗?”
“我不要啊,殿下,您快想想办法,皇上不是最疼您了吗?”
一群女人围住了邵华阳。
“从今日起,我被禁足在府里。”扫向一圈女子,看着她们露出的百般姿态。
“那……期限呢?”平日被邵华阳很宠爱的陈宝林问道。
“无期限。”
圈禁!?
女人们像是天塌了一般,哭天抢地。
“要滚的,与管家那儿说一声,拿着全部滚!”晋朝对男女婚嫁较为开放,女子若取得文书凭证回娘家,可再嫁。
薛氏,邵华阳的正妻,也是他一直忽略的,如果不是为了得到薛雍的支持,他是不会娶薛氏的。
她从一群女人中走了出来,一路跟随邵华阳进了卧室。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邵华阳横扫了桌上的茶壶碗碟,将屋里能摔的尽数摔完,一屁股坐到地上,瞪着那女子。
“我是你的妻,与你共进退。”直到他发泄完,女子才说道,脸上是坚毅。
“哈哈哈哈,我完了啊!你知道吗,我完了!还跟着我,跟着我一块儿被圈到死吗!?”邵华阳边哭边笑。
女子紧紧抱着他,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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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贵嫔被去除了一身贵嫔的服饰,被老嬷嬷带去换上了粗布麻衣,与其他风吟阁的太监一同被送到棣刑处。
棣刑处的职能,除了裁决宫内大小事务,就是对宫中上至主子下到奴才进行较为严重的惩罚,它还有暂时关押宫中犯人的地方,亦能行刑。
还在路上,就已经有太监气不过,玩祺贵嫔身上踢了一脚。
她被踹到在地,“大胆,我可是祺贵嫔,叶家嫡女,岂容你们放肆!”
“你现在还是什么贵嫔啊,大家都是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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