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应该不可能对这样一具身体完全没感觉吧,又不是不举!
咳咳咳咳,邵华池猛地咳嗽起来。
越想越远了!
他这幅模样,应该还挺性感、挺有魅力的吧,怎么看都惹人疼惜,惹人犯罪,惹人欲火焚身吧……
虽然邵华池想了许多,但真到实践起来的时候,却依旧捉襟见肘,理论知识不丰富,实践更是零,脑袋里除了恶补的现代知识,什么都没有。特别是他还要维持住冰美人的冰山形象,就是要表达关心,也显得很不像那么回事,常常词不达意。
但渐渐,她开始没有接近傅辰的心思了,更希望能够在生活上照顾好傅辰。
傅辰的状态很不好,不是指身体,而是精神方面的。
傅辰常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神魂都不在了一样。
他不是邵颐然,在心理方面完全素手无策,甚至为了不让傅辰发现自己的异样,他连专业术语都没有说过,他这个时候才发现,一个人想要完全代替另一个人,无论从生活习惯还是对方的专业领域,都不太可能。
哪怕他跟着邵颐然长达半年的时间,也没办法取代她的工作。
邵华池辞职了,在他觉得与其等人发现被怀疑之前,果断地辞掉了这份工作,唯一庆幸的是邵颐然存了一笔存款,是之前的实验室的奖金,还有些母亲改嫁钱给她的存款,还足够他撑很长一段时间。
这天,当他拿着打包好的饭菜进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辰凝视着窗外的失魂模样,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觉得傅辰的魂魄都不在这儿,邵华池感觉到,他救回来的只是一具肉体。
“离我远点吧,不想倒霉的话。”傅辰那样冷静的警告他。
“那就倒霉吧,我不介意,来吃饭吧。”邵华池雷打不动。
这样的话每天都能听到,他知道这是傅辰在赶他走。
人总是不满足的,曾经他只想着能碰到傅辰就已经足够了,但现在他想要的更多了。
“……为什么?你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现在案子了结了,我和你也应该解除劳动关系了。”傅辰的确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非要摊上自己这个累赘和麻烦。
“你是我的病人,我会照顾到底。”邵华池选了最适合的回答。
“我想出院。”
“再过段时间吧……医生说你还需要住院观察。”邵华池便削着苹果,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傅辰只是静静地望着他,黑色沉静的眼眸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邵华池最怕的就是傅辰这种眼神,不争辩,却让他无法抗拒,“好吧,我待会去问问,出院后我带你回家。”
傅辰的神情越发空洞,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又诡异的平静,“我没有家。”从来都没有。
邵华池心脏一抽,半晌才道,“我说的是回我家,你以为?你也跟着我吧,我家很大,有你住的地方,当然你必须付房租,只是租给你的。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再决定什么时候出院吧。”
傅辰看着邵华池落荒而逃的背影,久久凝视,才又睡了下去。
…………
病房里,放眼望去如同被白色包裹的世界,病床上的人浅眠着。黑色的发丝散在床单上,对比着白色床单显得格外惊心动魄的黑。这里,来探望的人并不多。因为傅辰的特殊性,这个病房常有医护人员走动,他曾为当地警方破获多起恶性案件,这也是警方虽然怀疑他有作案动机,但一直对他多有照顾的原因。
邵华池离开了许久,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点滴的滴答声,也许是最近睡了太多,他并不太睡得着,睁开了无神的眼,一直望着外面,眼底倒映着晴空,却好像没有任何焦距,一双伸出被子外的手,泛着青色,这就是王队长刚进来能看到的画面,进来的人是姓王,局里的大队长,傅辰以前喊他王叔。到了中年,有些发福,是傅辰第二任养父的同事,曾经共事过,他很清楚傅辰的敏锐和洞察力,当年要把傅辰赶回孤儿院的时候他就想收了这个孩子,但家庭因素让他只能看着这孩子辗转了这么多收养家庭,傅辰就越来越沉默,直到现在连话都不太说了,自从傅辰出事后,他也时不时过来看望她。
今天,是傅辰的妹妹的葬礼,按理说,作为世上仅剩的亲人,还未解除收养关系的傅辰应该要到场。
傅辰好像没听到似的,动作都没有变过,像一座雕像。
“想去吗?你脱离了危险期,如果想去看看我帮你去批示。”
“她不会希望我去的,何必脏了她轮回的路。”傅辰闭上了眼,沙哑的声音犹如破锣罐子。
王队长词穷,他还记得当年小姑娘非要傅辰当哥哥时的场景,暗叹了一声,拍着傅辰的肩,“你好好休息,别再……想不开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小姑娘的死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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