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一个人,我身边这些人又不是摆设。”傅辰笑道,虽然话语是安慰的,但他的语气非常坚定,并没有转圜余地,他早就派了一群亲信去了前线,就为了最后时刻的爆发。
邵华池紧张的全身轻微发颤,这是心理传达到身体,再在身理上的体现,他什么都不怕,唯独面对面前的男人会如此失态。他这些年也与戟国士兵在战场上遇到过,但之前的几次都是戟国兵成为盟友来帮他们击退羌芜等敌军,这一次却是正面对上。但只从这些也能发现,都是一群虎狼之师,丝毫不比他的瑞王军差。
可以预见,若是开战,必将生灵涂炭。
李皇也是不愿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才这样步步为营到如今。
“我必须告诉你,据我的人计算,李變天这些年经历过的暗杀大大小小有两百多次,明的暗的,什么都有,可他没有死!他的外号是不死君王,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代表一般方法根本杀不死他!”邵华池举了诸多原因,企图打消傅辰的想法,哪怕希望渺茫。
“我在他身边待了五年,所以我比你更清楚。”若不是那次催眠,他甚至早就身首异处了,想到当时在黑水河的刺杀与保命,傅辰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那你还去送死!”是,你清楚,我怕的就是你太清楚了!
其实这的确是最快的办法,但前提是成功,若是不成功,他甚至能想象傅辰的后果。
而且,傅辰身份已经被敌人发现了,他只要出现在戟国人的范围内,就不可能活下来。
傅辰怔怔地望向邵华池。
这么容易的办法,还是在知道他曾经是李變天的亲信,比其他人成功率更高的前提下,邵华池身为一个极具野心和势力的男人,居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全自己。
傅辰在午后阴绵的天气中,笑得却犹如朝阳,暖入心脾。
激情来的是那么突然又理所当然,澎湃的情潮寻找着出口,傅辰倏然揭开邵华池的面具,捧住他那张令人窒息的倾世之容,却放任自己神志不再清明,他愿陷入其中,倾身而下。
邵华池的美,独属于一个男人——傅辰。
垂头将他的唇含住,撬开牙关攻城略地。
邵华池睁着眼随着他起舞,傅辰很少吻他,在邵华池看来也许是对男性的心理障碍,到底让傅辰一下子面对男人,还需要适应过程吧,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对傅辰不能太急,这个男人是值得他用一辈子去融化的。
几乎每一次都会沉溺其中的邵华池,这一次却只是沉默的被傅辰带入漩涡中,哪怕心旌摇曳,也没有忘记两人的谈话内容。
一刻钟后。
两人分开时都喘着气,一条暧昧的银丝连着,傅辰轻轻舔了去,见邵华居然还保持着些许清明,明白这事是揭不过去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永远不会孤独的。”邵华池闭上了眼,说道。
曾经在马车边进宫前说过的话,邵华池再一次说给恢复记忆的傅辰,无论几次他都会这么做。
他不忍心拒绝傅辰,更拒绝不了傅辰,那么他陪他,上天入地,总归不让他一个人。
“好。”傅辰一阵哽咽,他眼底闪着一抹浅浅的泪光,“哪里都带着你。”
颐然,我要失约了。
我们约定,无论什么情况,我都要努力活下去。
这些年我一直守着这个约,如今作废你可会恨我?
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约定,我不能再抛下他,哪怕你恨我。
傅辰抱着他,又吻了吻额头,“不要冲动,知道吗,我们先保住京城再说。”
不过傅辰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保”的本身,也许就是李派的计谋。这源于他没有任何证据的直觉,李派的人若是直接选择武力,可能因为无可奈何,也有可能是顺势,更有可能将计就计,他只有将所有概率都考虑进去,才能有机会先发制人。
而选择哪一种可能,唯有熟知李派的傅辰最清楚。
“不要对付邵安麟,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按兵不动。”李皇是个相当擅长计中计的人,见招拆招才是最合适的,直直望向邵华池,那一刻傅辰的眼睛是那么的璀璨,“我不会让你在史上留下污名,因为,他们不配。”
“我要你,堂堂正正地登上御座。”名正言顺的得到它。
这本就该是你的,没人能够抢走。
城外,一群百姓正在修筑外墙,巩固有些年久失修的城墙。哪怕连连阴雨,也没有浇灭百姓们的热情。
这次被郭永旭派出来的青壮年劳动力足足有十三万之多,京城的人口去了将近一半之多,郭永旭与徐清、薛睿、邵瑾潭几人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在蒙蒙细雨中搬砖、运输、砌墙的百姓,神色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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