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坐在龙床上,犹豫着是否饮酒,最终还是让人拿了下去。
还是先见着人,再询问一遍意愿为好。
又过了一会,问了守夜的王宁德,“他还没回来?”
王宁德第三十二遍回答没有,保持着自己大内总管的淡定自若,眼睛却活络地朝着外头瞧,有时候真心佩服他傅哥,谁敢让皇帝等那么久还不降罪的啊,这就是独一份啊,无分号。
邵华池在殿内来回踱步,“这家伙到底有没把朕放在眼里?不是说好了吗,难不成是忘了?还是后悔了?”
殿中时不时传来自言自语声。
邵华池为缓减跳动不停的心脏,从床头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避火图,这是特意让自己的隐王手下收集的,里头全是关于男男的杂书,书中配图姿势多样,比起男女的更为露骨,拿到手之后邵华池只看了几页脸就烧红了脸,怒斥道:“不知羞耻!”
直接用内力将手上的书轰成了齑粉,让搜集的属下欲哭无泪,这龙阳之好的书籍本就少,主子如若毫无兴趣怎的让他们去找,烧一本少一本啊。
抹不开脸面的邵华池再一次扔开了避火图,这些画图的人可还有半分廉耻心?
真该将这些无视礼法的通通关入牢房。
边想着,又不自觉地盼了盼外头。
为什么他这个皇帝都回宫了,傅辰却迟迟不归,居然比他还忙碌。其实并非傅辰晚归,而是邵华池回得太早了,谁能想到登基大典本该最忙碌的皇帝会出现在寝宫。
邵华池来到邵瑾潭进贡的琉璃镜前,这种镜子是按照傅辰给的方法制作出来的,第一批就送到了皇宫,这种镜子与铜镜不同,可将人的每一处照得纤毫毕现。
他退下了外袍与里衣,望着镜子里美得不似真人的挺拔男子。
镜子里的男人有着如缎般的飘逸银发,为了方便傅辰抚摸,披散在肩头,流泻着淡淡光华,精致如画的五官无一不是精雕细琢的华美,深邃的目光透着些许威严,一双丹凤眼好似能勾住魂儿,那浅浅一笑中尽是皇家的矜贵与勾魂的魅力。
修长有力的四肢,流畅的肌肉线条,战场上受的伤都被仔细用梁成文的祛疤膏淡化,瓷白又光滑的胸口泛着诱人的色泽,尊贵的气息配上毫无瑕疵的容貌,几乎能让任何女人为他趋之若鹜。
这是一具女人无法拒绝的身体。
但傅辰是男人,男人看到这样丝毫不女气的身体可能有反应吗?
他不由得捏了捏自己胸口的肌肉,手感和弹性都不错,不过和女人肯定有很大差距,比如不够软……邵华池考究地研究着自己的身体。
夏风乍起,银白的发丝拂过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气,傅辰撩起一缕白丝,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低沉,像藏着无数小钩子,丝丝入魂,“皇上在做什么?”
邵华池这才看到镜子里多出来的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意识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脸简直要烧起来,他都在做什么,怎的如此放荡不羁,这让傅辰如何看他?
捏着胸部的手瞬间放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将衣襟拉上,却因为退得太快险些撞到身后的镜子。
傅辰长臂一伸,将快摔倒的人揽到自己怀里,“皇上小心。”
“什、什么时候来的?”轻轻将人推开,企图恢复一丝平日的威严。
“您开始更衣的时候,臣让宁德先行休息了,请皇上赎罪。”傅辰从善如流地将自称改了。
更衣?什么更衣,分明是说自己开始脱衣服的时候……
邵华池只觉得羞耻得恨不得逃离,傅辰该不会以为他渴望的……这王宁德跑那么快做甚,还敢抗旨不尊,他是谁的太监!
“哦。”邵华池闷闷应了一声,哪里还挽回的了帝王威严。
想到刚才自己抚摸自己的样子被傅辰看到,就想自戳双目。
“不知今晚臣可否伴驾?”说着,傅辰就脱去了外袍挂在架子上,看上去反倒像是这寝宫里的主人一般,笑语着解释,“方才遇到几个以前的熟人,您今日可让臣出尽了风头。”
邵华池简直没眼看这样浑身散发着不明气息的傅辰,若是到了现代这种气息会被称为移动的荷尔蒙,哪里还有心思回答傅辰的话,脑中胡思乱想着,随口答道:“这是你该得的,他们有何资格置喙?”
傅辰被封为郡王后,遇到不少半路拦截的,那些皇子大臣自是不必说了,好不容易脱身一群以前的监栏院的太监都兴奋异常,半路就劫走了人说是一定要庆祝一番,傅辰推辞不过去,到场了一会,再回来就晚了一些。
没想到刚进宫就看到这么活色生香的一幕,这人还带着湿气的身体,就这样这半露半遮地展现在自己面前,这样超越性别的美即便圣人也难以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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