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庄凌霄还在激动之中,很宽宏大量的不去计较手打了个滑被指责的事,聂长生上一句的“去你那”彻底地震撼了他,同居这么久以来,除了旧公寓被炸后的那一段时间聂长生住入了他的别墅,再之后便不愿踏足他的领域,仿佛别墅里有什么不堪的回忆似的。
虽然别墅里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令聂长生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发生……
聂长生又把头转到窗外,在庄凌霄耐心告罄前,才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声线带着一丝喑哑,似乎是上班太累了,困意犯浓时溢出的细弱叹息,像睡意朦胧的猫儿伸出钝钝的爪钩挠了一把惊扰它入睡的来客,庄凌霄的心就被这一声浅浅的回应挠了一下,心潮顿时澎湃起来,恨不能即刻回到别墅,将难得这么乖巧的聂长生压在身下这样那样的教他身与心只有自己一人。
而在此之前,他们去了一趟超市选购今晚的食材。
自从订购了归来庄园里的农家菜,每隔两天,庄园就有专人送新鲜的食材上门,他俩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超市买菜了。
晚上六七点,超市放在冷冻区的蔬菜还算充足,肉类的则已经没多少可选择了,庄凌霄本来想吃饺子的,都因为饺子皮已经售完而终结了念想,最后聂长生选了半只鸡,半棵咸菜,两条苦瓜,一小袋荷兰豆,若干蒜葱,便去结账。
远离庖厨的庄凌霄全然不懂食材的搭配,不过任何简易的食材,经过了聂长生的手弄了出来,就是一道道让人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
因为是两人吃,聂长生简易的弄了一荤一素一汤,荤的是白切鸡,素的是荷兰豆,汤则是咸菜苦瓜汤,只是这汤用那半只鸡伴着煮过,汤里带着浓浓的鸡肉味,庄凌霄一连喝了两碗还意犹未尽,至于那道白切鸡,因为肉质本身不像乡下鸡那么有韧性,却不知聂长生怎么制作的,一碟白切鸡弄得皮黄肉白,皮爽肉滑,味道香甜,还真算得上色香味俱全了。
按照惯例,依旧是聂长生洗碗收拾等善后,庄凌霄偶尔会不怀好意地上来帮忙,说是帮忙,实则捣乱,像现在一样,双臂从聂长生的身后环了过来,严格来说,他只比聂长生高了些许,仗着这点高度,常常把唇贴在聂长生的耳后,故意把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敏感区域,呢喃似的道:“师哥,我来帮你……”抢过聂长生手里的碗碟,却没有下一步的劳作,而是在水泡下缠着他的手指,要与他十指相扣。
“别闹了。”每每这个时候,聂长生都没好气地低叱着,尔后便绷紧了腰椎,那家伙,果然又用上了那顶顶下流的一招了。
相互触碰的肢体隔着棉质的衣料摩挲出了微弱的电流,肿胀的那一处摩挲也不过是隔靴搔痒,庄凌霄呼吸开始不稳,炽热的唇也印在了怀中人的耳畔上,聂长生似乎也动了情,竟然没有制止他的胡作非为,耳鬓厮磨中,聂长生溢出一声隐忍的呻吟,低声道:“你的胡茬又长出来了。”
庄凌霄的体毛比较重,腿部、胸口都有,据说这是男人性欲旺盛的象征,脸上的胡茬每天都要刮一次,否则都没法见人了,反观聂长生,体毛就没他那么浓了,以前穿着球衣去打篮球时,除了腋下的毛发较为明显之外,连腿毛的存在感也很微弱,更别说是脸上的胡子了,就算几天不刮胡茬,也不会让人觉得不修边幅。
“你帮我刮刮。”庄凌霄恶劣地让冒出来的胡茬硌在他腮边,嘴里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仿佛那方面的能力被赞誉了似的。
他以为像聂长生这么古板保守的人,肯定又一番义正言辞的责骂了,怀里人却只把眼睛微微眯起,很享受两人厮摩的光阴一样,温顺地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庄凌霄的听力很好,怀中人只是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于他而言,却是有点震撼与不敢置信,今天的聂长生异常的温顺,换作平时,不拿手肘戳他以示告诫就已经不错了,竟然还一口应承了下来,想当初,两人同住一寝室时,也曾因刮胡子而闹过冷战的。
那时的两人只醉心实验,忙得废寝忘食的,等实验终于完成了,人也疲惫不堪了,双双睡在实验室里,也不知过去多久,等饿醒了之后,才手脚乏力地想外出去觅食。
换衣服时,镜子里的庄凌霄已经长出了一圈浅浅的络腮胡,他对这个形象很不满意,于是拿起了手术刀,把它当成了胡须刀使用,吓得聂长生一动不敢动,唯恐弄出什么声响,惊扰了那人,手一滑,面相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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