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麦伦的臭脾气,不接听电话,可不正说明他的气还没消么?
冯厝眼睛转了转,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聂长生的手腕,另一手接起了电话。
“你……”聂长生惊呼一声,惊讶不已地盯着冯厝,下意识地抿紧了唇,可惜刚才冲口而出的惊呼已经传出,电话那边肯定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
果然,电话那头一个粗犷的声音骂了一句粗话,似乎要要说什么,冯厝已经松开了聂长生的手腕,将听筒捂在掌心里,对着听筒粗哑地喘息起来。
这喘息又急促又情色,有过鱼水之欢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中年逃犯张大嘴巴,差点骂出一句“我曹”。
聂长生还没反应过来,冯厝吊起一个眉毛看向他,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一边继续喘着粗气,一边给聂长生打眼色,示意他配合一下,发出被强上的抗拒声。
聂长生终于明白过来,脸色大窘,抿着唇不发一语。
中年逃犯被麦伦踹晕后,不知道他对聂长生做出的一幕,所以并不知道麦伦对聂长生抱着那种心思,他狐疑地看着冯厝,又看着聂长生,不知道他俩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这么暧昧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啊?
冯厝见聂长生不配合,又伸出手拉了一把聂长生。
“放手!”聂长生隐忍的声音终于响起,模糊的声线里,倒有几分暧昧的意味,不过都被电话那端的粗暴的骂声覆盖了。
“麦伦,你这个死崽子!男人你也合胃口!”海盗船长对自己儿子的破事也掌握不少,放在他身边的山迪就是船长的眼线,山迪没少在船长的跟前添油加醋的说聂长生的坏话,船长虽然不理解自己儿子中了什么心魔,但却猜到他对聂长生的心思。
不是起了那种心思的话,他的儿子怎么会三番四处找聂长生,还搞差别待遇?
冯厝立即挂断电话,朝聂长生一笑,扫了麦伦一眼,好整以暇地问:“你猜这小子的持久力有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聂长生脸色沉郁,转身不再搭理他。
“什么情况?”中年逃犯没听到电话那边的英语,也猜不透冯厝跟聂长生打的哑谜,傻愣愣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船长的电话再没打来,也没有谁跑来这里查问情况,聂长生可以全心投入到炼制新药当中。
于是闲下来的冯厝跟中年逃犯就拉起了家常,好像刚才的剑拔弩张的根本不是他俩。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多小时候,聂长生摇了摇药瓶里提制出来的新药,吁了一口气。
“成功了?”冯厝与中年逃犯异口同声地问。
“嗯。”聂长生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
“你打算怎样把它们融入饮用水里?”冯厝问。
“我能接近饮用水舱。”聂长生缓缓说道,最近他被麦伦支来唤去的做了不少杂货,包括到厨房取饮用水,不过那会儿他手铐缠身,身后还有山迪跟随,现在山迪已被杀,而他的手铐也已摘除,沿途受到的盘问会有,但打着麦伦的旗号,那些人应该不敢为难他。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冯厝皱着眉说,聂长生是他这次任务的目标人物,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别说拿什么赏金了,拿自己的人头去见雇主还差不多。
“只能我去。”聂长生平静地强调,三个人虽然都是俘虏的身份,但聂长生比这两个新俘虏还是稍微多一点自由的,冯厝的身手固然矫健,但满船肩扛重型武器的海盗,不见得他就能安然伏进淡水舱,再说了,冯厝根本不知道饮用水舱在哪里!
冯厝嘴唇嗫嚅着,最后只能把军靴里的匕首抽出来,递给聂长生防身。
“聂医生,”中年逃犯低着头,讪讪地道,“你一定要回来……”
聂长生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没有把握能完成任务,他昨天才获得了自由,这是他第一次没在海盗的监视下行动,连他都觉得很不踏实。
整理好了情绪,聂长生缓步走出了上等船舱,沿途没遇上一个海盗,这并不奇怪,毕竟这里是麦伦的地盘,敢踏足这里的海盗不多。
聂长生上了甲板,沿途碰到了几个负枪的海盗,都没一个人来打理他,有两个海盗躲在一边交谈,间或发出得意的笑声,其他的则倚在栏杆上,脸色还带着醉态,显然昨天大获全胜,缴了不少战利品,大家狂欢了一夜,精神还没恢复过来。
到了船尾,在靠近“FW”标志的船舱时,聂长生才被两个荷枪实弹的海盗拦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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