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座新旧一起遥遥相望的风车,木质的风车跟混凝土造成的风车,两个不同的年代,两个迥异的风格,却不会让人觉得很违和。
这是一个有着风车之国称呼的国度,它同时也是花卉之国,这里的国花是郁金香,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很受女孩子的喜欢。
出了机场,聂长生就看到了两个抱着鲜花的女孩子相拥而吻,周围行色匆匆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由衷的为她们鼓掌。
当聂长生感到手臂一紧时,就知道身旁这个霸道的家伙想做什么了,他赶忙加快了脚步,躲到了一边,用警告的眼神盯着他不要再胡作妄为了。诚然,他确实是决定要跟这个人一起走完余生的时间了,可并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围观,而且有的人还用照片拍下了刚才那对女生相拥而吻的画面,他可不愿意跟庄凌霄的互动定格在别人的镜头前。
庄凌霄有点遗憾,他只想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了,谁也不许觊觎,谁敢有别的念想,就是跟他庄凌霄为敌!
虽然聂长生拒绝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相拥而吻,但当庄凌霄拉起他的手时,他不仅没有挣开,还捏了捏庄凌霄的手心,似乎在弥补刚才断然对庄凌霄的拒绝造成的伤害。
庄凌霄的脸色这才没那么阴森,眼前那座丑丑的旧风车,也没觉得那么碍眼了。
两人打车入住了一间酒店,沿途观赏了明媚的风光,还真处处都有转动的风车在运转,聂长生觉得,那些处于人生低谷的人群,只要看到不停转动的风车,内心一定会有莫大的震撼与感触的。
两人入住了酒店之后,庄凌霄就马不停蹄地联系领事馆,只要在领事馆登记了,就可以选择日子结婚领证了。
这些程序都是庄凌霄在操办,聂长生想要插手,也没有他可以帮忙的地方,他人脉只在医学方面,上升到国家层面的话,他是毫无头绪,不知从什么地方着手。
因为事先就预约了的,领事馆那边很快有了回应,负责人告诉庄凌霄,两天后就可以为他们做登记。
于是这两天的时间里,两人骑着自行车游遍了附近大大小小的景点,一边肆无忌惮地享受两人世界,一边乐不可支地畅想未来,末了,还要寻个酒店消耗剩余的精力。
这一天,两人穿戴齐整了之后,前往中国领事馆等候那神圣时刻的到来。
聂长生恍如隔梦地捏着自己的护照,庄凌霄曾经找上了西班牙的那座贫穷的小村庄,把他留在那里的护照拿在了手上,一直扣到了现在才物归原主。
可是,庄凌霄一点也没有透露过前往过西班牙的事情,聂长生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还做了多少瞒着他的事?又到底做了多少只为他的事……
聂长生痴迷地看向庄凌霄,男人正侧着脸跟一个负责人模样的人说话,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眼里还躺着一泓温情,就连对那个人说着话,声音也是难得的温和,像是从城堡里走出的旧居高位的绅士。
在负责人的带领下,聂长生很快跟着庄凌霄走完了程序,当看着一个工作人员把他俩的资料输入电脑时,聂长生还依稀觉得这一切来得不怎么真实。
站在他前面的庄凌霄悄悄伸过一只手,聂长生本能地握过去,十指相扣,紧紧地捏在了一起,彼此能感受到了湿漉漉的手心渗出了激动的汗渍。
而当那位工作人员微笑着对他俩说了一句恭贺的话时,聂长生蓦然鼻子一酸,眼泪抑制不住地蔓上了眼眶。
庄凌霄跟那个负责人握完了手,应付了几句之后,才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正在拭擦眼泪的聂长生。
炽热的吻从额头上顺着鼻梁一路烙下,连同聂长生脸上的泪痕,都被他吻得一干二净。
聂长生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腰部被庄凌霄紧紧地桎梏着,容不得他半点的退缩和犹豫,于是激烈的吻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领事馆里上演了。
“你终于是我的了。”庄凌霄喑哑着嗓音,在聂长生的耳边宣布。
“你也是我的。”聂长生低下头,在心底默默地应了一句。
两人在领事馆负责人的目送下离开了,挽着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分开过。
聂长生不是基督教徒,庄凌霄也不是,但并不妨碍两人对教堂婚礼的向往。
这是一间规模不大的教堂,平时只在礼拜天的时候人流比较多,神父的工作还算清闲,今天是他在这一年里第五次做证婚人的,虽然这项职务不常做,可是诵背的台词一字不落,还能悠闲地睁着细小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着两个东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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