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聂长生会结怨“仇家”,庄凌霄是半信半疑的,但对方既然是海盗,路子很活,黑白双道通杀,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虽然不能持枪进入国内,但各地的黑道总会有专门的渠道弄到黑市上的枪支,要伏击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只能用我的方法了。”庄凌霄专横专制式地宣布。
“什么你的方法?”聂长生心头一震,隐隐觉察到了他的意图,不由怒目而视,“庄凌霄,你该不会又想绑住我,像前两次那样吧!”
庄凌霄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算是默认了,在他看来,只能将他的师哥锁在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那他便哪儿也去不了,谁也不能拐走他了。
两人就着囚禁与反囚禁展开了剧烈的争执,可吵架从来不是聂长生的长项,很快他就落了下风,被庄凌霄质问得步步后退,得了胜的庄凌霄毫无预兆地又想将聂长生拐上床,将吵架变成床上的剧烈运动,借此消磨聂长生的意志,让高涨的情yu见证胜与败的结局。
不明真相的叶俊柯突然闯了进来,心急如焚地加入了争吵当中,他是站在聂长生一方的,不过理由就率直多了,他表示不想再在这片土地多呆一刻了,要马上动身,立即回国!
于是庄凌霄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怒气转嫁到叶俊柯的头上了:“你一没身份证,二没护照,三也没去补办证件,想走就走,你以为你是哪一国的总统可以搞特权啊!”
叶俊柯是被林奇掳来的,证件当然都不在身边,是个地道的黑户,不过黑户也有黑户的好处,可以免费被遣送回国,可要等相关的程序办下来,再早那也得等十天半个月了,然而现在的叶俊柯,是一刻也不愿多停留的。
谁知道林奇会有什么厉害的后招等着他?或者说,向来对他不择手段的“布莱恩”会用怎样恶毒的圈套等着他上钩?见识过着兄弟俩的狠戾手腕,叶俊柯一点也不想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
叶俊柯在那场爆炸中伤了双腿,再次成了坐轮椅的患者,现在的他,精力和体力都很虚弱,没有办法用武力跟庄凌霄决一高下。那场混战中,一块灼烫得发红的铁皮从高空直坠而下,正正插入了叶俊柯的双膝,痛得他当时几乎昏阙过去,是冯厝冒着枪林弹雨跑过来拔下那块滚烫的铁皮,背着他离开爆破点的,叶俊柯是送医及时了,才得以保住了双腿,冯厝却在背着他离开时,成了海盗狙击手的耙子,心窝处连中了两弹,苟延残喘了两天,才在见了聂长生之后撒手人寰。
虽然庄凌霄刻意推延了回国的时间,但加利福尼亚州毕竟是布莱恩家的地盘,林奇目前生死不明,叶俊柯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这个地方多逗留一秒,面临的危险就多加一分。
庄凌霄虽然有人脉,可是要办叶俊柯的证件还是有点麻烦,还好所托的人靠谱,只花了三天的时间就办好了一切证件。
这三天的时间里,叶俊柯几乎夜不能寐,非要拉着聂长生一起睡不可,借口说双脚不便,需要正牌医生照顾,聂长生却是知道,他是被这场枪战吓懵了,尤其林奇的影子如魅相随,更让叶俊柯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你打他电话不就知道他是死是生了。”趁着只有两人的时候,聂长生建议道。
“谁会有他的电话?”叶俊柯烦躁不安地道,他被掳之后,几乎天天都跟林奇见面,哪还需要跟他通电话?而跟林奇有关的就是前夫了,可他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顺手也将布莱恩的手机号码号码删除了,并且理所当然的也将号码忘得一干二净。
聂长生无奈地一叹,道:“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我哪有手机!”叶俊柯也非常无奈,他被林奇掳来至今都没摸过手机,两三个月下来,竟然也都习惯了,虽说过的是囚禁生活,但电视节目可以随便看,点心可以随便捣鼓,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也可以随便摧残,还附送一个游泳池可以养养小金鱼,他不懂水性,这么大的人了,套着一个泳圈挺滑稽的,然而不管他在水池里怎样翻腾也不怕被人嘲笑,除了偶尔会被自称为“林奇”的小变态抓去布莱恩的墓碑前忏悔之外,他的阶下囚生活过得比聂长生的实在滋润得太多了,没手机也不会怎样难过。
叶俊柯没有手机,不过他凭这副男女通杀的好皮囊,在这座私人医院里还是很受欢迎的,于是半个小时不到,他就从一个漂亮的值班护士那里借来了一部手机。
聂长生庆幸没有丢掉甘棠送来的电话卡,卡中只存了三个人的联系号码,贺鸿梧、甘棠、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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