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沁值得更好的男人去呵护。
“我也没想那女人怎样啊……”庄凌霄见聂长生脸色沉郁,知道他动了怒,这人,就算知道黑与白之间还有灰色的地带,他也不肯涉足一步,是与非,也不能混为一谈,这样一个严肃而无趣的人,也就只有在他的怀里才会多了别的表情了。
脑海里泛起了一帧帧旖旎的画面,庄凌霄又饱暖思淫欲了,恨不得客厅那四个多余人的统统离开,别再打搅他跟聂长生相处的时光。
宁子沁与楚颖颖很快就回去了,防盗门一拉,屋外寒气逼人,过堂风呼啸而至,楚颖颖笑颜如花,在狭窄的走道里跟宁子沁说起贺鸿梧新校的趣事,丝毫没有留意到她脸色的苍白。
宁子沁十指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她以为假装不理不睬,不闻不问,就可以彻底遗忘庄凌霄,可是她发现,那都是自欺欺人的伪装,客厅的沙发离饭桌十来步的距离,她也能从眼角余光里窥见那人的一举一动,他不是无肉不欢的吗,可怎么吃了那么多生菜?他不是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吗,怎么跟聂医生却在交谈?
庄凌霄的每一件每一样事情,她都注意得清清楚楚,窒息一样的痛笼罩全身,针刺入肌肤似的疼痛没完没了,宁子沁甚至只看到叶俊柯的嘴唇在蠕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知道她再不走,眼眶里的眼泪就要决堤涌出,那样狼狈的自己,会在庄凌霄的眼中成为不值一谈的笑话吧?
叶俊柯怅然地看着阖上的大门,大手落在同样怅然的贺鸿梧的肩膀上,一把将他勾在怀里,笑道:“死小鬼,谈什么气啊?早恋啊?”
贺鸿梧毕竟年少,脸色马上涨红了起来,否认道:“才没有呢!”紧张地看了正在收拾残羹冷炙的聂长生一眼,“我要去帮聂叔叔洗碗啦!”挣扎着要跑去帮聂长生收拾残局。
“小样!在我的面前还装什么装!”叶俊柯死死地箍住他,嘴里埋怨道,“啧!跟你爹一个德性!”
“我爹什么德性?”贺鸿梧的记忆里,已经没了双亲的印象,倒是福利院留给他的创伤更大,所以他很少找聂长生了解他的身世,只是现在出现了一个据说是他老爹的死党,话里话外总会提及他的爸爸,才会顺应话题,问上一问。
“就跟你一样,他大学没毕业呢,你就在你娘的肚子里了……”叶俊柯敲了敲少年的额头,“你说这不是早恋是什么?”
贺鸿梧无语,他学习的成绩再差,也知道早恋跟大学生子,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好不好……
“滥情的人有什么资格批评人家早恋?”吃饱喝足的庄凌霄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脸上却一点也没有嘲讽之意,“喂,老柯,有没有看上刚才那女人?”
“挺正点的,”叶俊柯眯起眼,心动地道,“说来也巧,她竟然是小雪的闺蜜!我现在才知道H市还真的小,这样也能遇上!”
“小雪?谁?”庄凌霄皱眉,问道。
“白初雪啊!她不是怀孕了么,不能去宠物医院照顾她的小可爱们了,我暂替了她的位置。”叶俊柯蹂躏起贺鸿梧一头浓密的卷发,热得他哇哇大喊,却无法阻止叶俊柯的大手。
庄凌霄怔了一下,白初雪是高长川的妻子,上次在电影院门口时,见到她跟宁子沁在一起,当时还以为宁子沁是白初雪的妇产科医生,却原来她俩是闺蜜……
“那是缘分啊,老柯,”庄凌霄顺水推舟,“这么巧的机缘不多了,你不把那女人娶回去都对不起老天给你安排的相遇了!”
“可是颖颖的姑姑是庄叔叔的女朋友啊!”被欺凌的贺鸿梧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了,一语道破了庄凌霄的祸心。
“哦?”叶俊柯睁大眼睛,手里的力度一松,贺鸿梧马上挣开了他的桎梏,得了自由的少年马上跑去厨房,还是聂叔叔最安全了!
“庄凌霄,你够无耻啊!”叶俊柯点评,冷笑道,“你上过的女人,想甩给我?”心里很是惋惜,明明那么通透的女人,怎么就被庄凌霄玷污了呢!
“我才没你怎么龌龊好吗!那个女人,我碰都没碰过!”庄凌霄说的是大实话,事实上,他有精神上的洁癖,不是喜欢的人,根本冲动不起来,所以即便他花名在外,常常跟哪个女明星、模特、名媛出入高消费场所,那都是报纸杂刊胡编乱造,博眼球的把戏。
不过对着喜欢的人,他好像可以保持长时间的发情,这不知算不算是身体上的疾病?
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庄凌霄乜视了一眼滥情者,嘲讽道,“我看老柯你不止离异三次了,三十次还差不多吧,只要是个母的,你就管不住下半身了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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