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瓷不自觉的就听话的点头,当看见杜娜的笑容时这才觉得有些不自在,一会儿又掩饰的哈哈一笑。
“夫人也晚安啊,哈哈。”
当晚谷瓷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夜,脑子里好几个念头在穿梭,最后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一般,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安心的睡去。
隔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吃了早餐就又夹着速写本出门了。杜娜以为谷瓷依旧去写生,还招呼他注意保暖,说是今天午后要有场大雪,小心不要摔倒。
其实谷瓷一出了门就往班霍夫街拐去了,到了那栋高级公寓酒店外,谷瓷直接往里冲,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拦住了。
“我……我要进去。”
穿着改良版的阿尔卑斯服装的门童打量了谷瓷的摸样后微笑道,“请问是住宿还是寻人?”
“寻人。”
“请问是哪位先生或小姐呢?”
“Lay.Z,左以莱。”
门童继续微笑,“很抱歉,Lay先生不接受访客的探视哦,除非得到他本人的首肯。”
谷瓷想我就是偷偷摸摸去的,哪里来的首肯啊。正在那里纠结的厉害,肩膀就被轻轻的拍了下,谷瓷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熟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希恩……先生?”左以桥不是说他下午才到吗?
希恩对谷瓷颔首,“是来找Lay的吗?”
“嗯”谷瓷抓抓头,“我想……嗯,我有点不放心……”谷瓷也说不好,就是觉得要来看看。
希恩却明白了,他转头就对门童说,“让他进去吧。”
这位门童大概刚跟希恩交涉过,知道对方的身份,于是马上就为谷瓷拉开门。
“顶层C座。”希恩告诉他房间号。
谷瓷犹豫了下,走了进去。
谷瓷其实心里还没想好见到左以莱该说点什么,他也不是来劝人的,也没把握劝得动左以莱,不过电梯一打开就正对着C座的大门,不给谷瓷思考的时间,左以莱的声音已经直接传了过来。
A、B两座离得很远,C座的大门没有被关实,谷瓷站在离门五六步的地方清晰的听见左以莱在说,“……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到这里了,不过那顿饭我是不会去吃的。”
其实见到希恩,谷瓷就猜左以桥应该也在,果然,他的声音跟着响起,相比于左以莱的激动,左以桥依然淡定,“我知道你有心结,这么多年来我也从来没有逼过你,但是左以莱,你有没有好好的想过杜娜当初为什么那样选择,你以前不懂,我以为你现在该懂了。”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左以莱的什么痛脚,他口气一下子冷了下来,“呵,我为什么会懂?为什么要懂!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懂了吧?你当然可以懂,我没有机会,没人给我机会懂,没有!”
他这样绕口令的话听得谷瓷云里雾里的,不过那语气中的颓丧让谷瓷意识到了什么,想通之后不由自主地也跟着难过起来。
门内的左以桥大概也不怎么爽快,声音比之刚才严肃了很多,他似乎叹了口气,夹杂了些沉闷的情绪。
“我以前总是为你想,无论发生什么,你做了什么,我都是站在你的立场,所以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我发现,归根结底是因为我自己的想法,我心里也轻视那些人那些事,才会毫不留情的替你收拾那么多烂摊子。其实错的人一直是我。”
说完这些,左以桥就准备离开了。谷瓷听见他朝着门口而来的脚步声,忙回神跳起来躲到了一边的安全门后,过了好一会儿电梯发出下楼的两声“叮叮”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然后走了出来。
他躲起来是因为怕左以桥尴尬,毕竟两兄弟吵架这种事情被人撞见并不怎么好吧,而且说得又是这样的隐私。不过左以桥最后那段话倒让谷瓷听了很不是滋味。
他一时忘了当下的状况,不自禁的跟着叹了口气。
“唉……”
再抬头就见听见动静已经站在门边看着自己的左以莱。
谷瓷大窘!
他他他他不是偷听啊……不对,不是故意偷听啊,只是不小心听见的!
正当谷瓷急着想要解释时,左以莱倒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是羞耻的态度来,他拿过一边衣架上的大衣穿上,关上房门按了一边的电梯。
“陪我走走吧。”
杜娜说的没错,策马特今天有大雪,出了酒店还是细雪才没走几步就已经飘如白絮了。
谷瓷往手上呵了口气,一边卷紧了围巾,一边偷瞄着身旁的左以莱。
左以莱穿的很少,小麦色的肌肤被风吹得有些苍白,头发微乱,鼻息间晕出一层浅白。
注意到谷瓷的目光,左以莱转过头,谷瓷忙别开眼。
“啊啊,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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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强